淩晨。

    卞莊結束最後一場模擬，下線。

    星海似乎在看他的直播蹲人，他剛一下播，手機就有對方的消息彈出來。

    【星海：苟莊，我問個問題哈】

    【苟莊：直接問，猶豫啥】

    【星海：這個遊戲是不是有什……比如說類似於主神空間？還是咱種花家的AI技術突破到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了？】

    【苟莊：說實話，我也懷疑，但是我也不知道……】

    【星海：不能吧，你和老常不是第一批封測玩家嗎，還是說有保密條例，我懂我懂，那不問了[滑稽]】

    【苟莊：別腦補過頭，我真不知道！】

    不到一分鍾，卞莊又收到消息。

    【星海：苟莊！】

    【星海：我實在忍不住想說，你知道它有多牛逼嗎！】

    【星海：遊戲的每個人，我都不敢叫他們npc了……我在多羅碧加樂園泡了一整天去觀察那些遊客，他們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表情、動作習慣，還會根據我的影響做出不同的反應！】

    【星海：我甚至還解鎖了個技能！】

    【星海：我先去平複下心情，我感覺我要爆炸了】

    【星海：[阿尼亞抱頭.jpg]】

    【苟莊：[小鯊魚停止了思考.jpg]】

    卞莊摸著下巴，看來隻要玩過遊戲，就能察覺出異樣。

    “但是？”卞莊打開某站，翻到新幹線大爆炸的錄播剪輯版，手指滑動屏幕，視頻中的一切與遊戲別無二致，下方的評論卻無一人提出異議。

    “嗯……”卞莊沉吟一聲，回頭看看還躺在遊戲中的常楓，猶豫了。

    要不，我再玩一局？

    ……

    “公費旅遊？！”

    “嗯。”社長點頭道，“下一個被害者在埼玉縣，剛好最近埼玉縣有夜祭活動，自從來了之後你們一直在忙，不如趁這個機會放鬆一下。”

    星海揉了揉頭發：“我們都去嗎？”

    “如果對夜祭不感興趣，也可以選擇不去，這是你們的自由。”

    “不……我很想去，可是……”星海不知該如何開口。

    卞莊看出星海的糾結，回憶起對方曾經在群發的消息，應該是她明天沒空。

    隻有像卞莊和常楓這樣的專職遊戲博主，才能毫無顧忌地整天都待在遊戲。

    “可以先乘車過去，在旅館睡覺掛機。”常楓提議道，“夜祭也是晚上才比較熱鬧……晚上的話大概有時間吧？”

    “對哦，可以掛機！”星海右手握拳拍在左掌上。

    因為很少有全息遊戲需要像《代號：紅黑》這樣長時間在線、且不能在日常存檔，所以也罕有遊戲添加掛機功能，導致星海一時半會沒想到。

    “這是預付給你們的工資。”見三人做好決定，社長取出三個飽脹的信封，遞給他們，“住宿費由組織出，如果有其他想買的東西，就用這些吧。”

    卞莊想起那天回來時青山說的話，再聯想到他們不需要去敲美術館館長的腦殼，組織很可能已經把美術館盤下來了。

    他沒忍住多嘴了一句：“社長，咱組織還有錢嗎？”

    社長表情僵住了。

    卞莊連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要不要我搶點回來？呃，黑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