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這叛徒怎辦?”陳玉寧看了眼白澤,殺氣騰騰的怒眼盯著陳琛。
白澤的目光從周凡塵的臉上移到陳琛身上。
“宗門可對你不薄,為什會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
陳琛冷笑一聲:
“該說的我已經說了,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
白澤的目光閃過一絲懊悔。
當初若是在發現他有異常的時候就對他進行調查和問靈就好了。
白澤沒有繼續說話。
冷凝片刻後他吸來一把劍走上前斬下陳琛的四肢,絲毫不拖泥帶水。
這還不夠,又廢掉他一身的修為。
讓他徹底變成一位廢人。
想來,後半生他隻拿個碗跪在街道巷角乞討。
陳琛也是個邪惡硬漢,慘叫一聲便再無動作,怒眼隻是死死盯著白澤。
陳玉寧見到師祖收手沒有取他這位師兄的命,便走上前去,一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這個時候她對這位師兄完全沒有了感情,有的隻是滿腔的怒氣。
她想殺之而後快,為師父他報仇。
“寧兒,夠了。”白澤喝道:
“他曾也是宗門的一份子,就留他一條命,是死是活自有天命。”
陳玉寧望一眼周遭的環境。
這是魔獸出沒的地方,不用她動手,眼前的叛徒也會被其它魔獸所吃掉。
就算沒被吃掉,他的修為全廢,想從這走出去也是難事。
旋即,她收劍又一揮,切下陳琛的一隻耳朵。
她看著陳琛,滿眼殺氣,冷冷地說道:“這是我為眾多死去的師兄弟報的仇,今日不殺你,他日如若再見到你絕不留手。“
陳琛捂住一邊的耳朵,咬牙切齒,卻又不說話,冷冷地看著他的師妹遠去。
白澤靈力托起周凡塵禦空而起。
陳玉寧跟在他身後,她問道:“師祖,現在怎辦?”
白澤猶豫片刻說道:“我要去見一個人,你先回宗門。”
“你要帶著他?”陳玉寧指了指周凡塵。
“是啊!”
白澤說罷從腰間取出一張黃色符籙:“這是召喚符,宗門若有難可以使用它。”
陳玉寧頷首點點頭,接過白澤手的傳送符:“是,師祖。”
將近一刻鍾過去,白澤和陳玉寧在一處十字路口分開。
一個往北一個往東。
都是禦空而行。
白澤帶著周凡塵禦空的速度很快,跨過山脈,越過靜海,飄過湖泊,穿過雲層。
最後在一座高山停下。
這是靈鸞峰。
靈鸞峰霧氣繚繞,樹木蒼翠碧綠,空氣幽人,濃鬱的靈氣令人心曠神怡,筋脈通絡。
有一位仙人把這當做後花園,偶爾種種花草,養養魚,有興致的時候便也會練一練藥丹。
過著躺平的生活。
“白澤,你來這做甚,不是讓你好生看好鬼經書院嗎?”
高峰深雲傳出雄渾的聲音。
白澤輕點來一片雲,將周凡塵放到其上,“師父,我帶來一位年輕人,也許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高峰深雲,沉默半晌,下一秒,一位青年男子踏著虛無縹緲的白雲出現在白澤麵前。
青年打量一番他的這位無法修到成仙的弟子,說道:
“白澤,你這幾年又老很多了,以你的修為不應該啊!怎在人間很苦嗎?”
白澤抬眼看向青年,“師父莫笑徒兒了,為徒隻是一介凡人,壽命有限,不像師父這般,永駐青春,不死不滅。”
青年笑笑,“也是,”旋即,他打量一番平躺在飄雲上的周凡塵,“這是你說的那個人?”
白澤微微頷首點頭。
青年也不再說什,一股仙力從手掌探出,往周凡塵體內去。
漸漸地,他眉目緊鎖,似乎覺察到什,下一刻,他仙魄出竅,進入周凡塵體內。
???
白澤看著師父仙魄出竅,一臉的疑惑,他這是要幹嗎!
好好的,怎要入主周凡塵的體內。
……
周凡塵識海內。
一邊天晴朗,一邊天陰沉,呈現不同的怪異景象。
孤獨神站立在陰沉的上空,在他的對麵是位青年,白澤的師父。
前者先說道:“你怎會出現在這?”
後者抬眼看他。
“我倒是還想問你,這是仙墟荒地,你一個神荒界人怎敢出現在這?”
孤獨神,長歎一聲,“八荒之亂,大終結時代到來,出現在這不足為奇。”
“比這,我更好奇的是你們荒仙界有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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