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國，賓夕法尼亞州，費城。

    天有些涼，出租車上的少年裹了裹身子。

    “隻能到這了”，開車的南美老哥緩緩停下車，“前麵那條街，太危險，我不敢去。給再多錢都不去。”

    “沒事”，少年的鷹語雖然不流利，但基本的溝通也沒有障礙。他開門下車，走向街邊早已等好的一輛黑色商務車。

    見少年離開，司機一腳油門，趕緊逃離了這片是非之地。

    看來是來對地方了，少年默默想到。

    “李？”

    商務車的車窗搖下一條縫，一個帶著墨鏡的老黑看著少年，警惕的問道。

    “49873”，少年說了下之前溝通好的驗證碼。

    車門打開，少年沒有遲疑，直接坐了上去。還沒坐穩，幾個黑洞洞的槍口就指了過來。

    “先驗貨”，一個黑妞遞過機器來，少年把手伸進懷，抽出一張紅金卡，無所謂的刷了一下。

    看著到賬的一串數字，黑妞點了點頭：“好吧，你們確實很有錢。但你們要買的東西，用錢不好使。”

    “我知道，現在，該我驗貨了。”

    “這不行”

    “去哪都行”

    商務車啟動，直接開往了一家槍店。黑妞領著少年直接進到庫房，讓人從麵把幾個大箱子，抬到了店的靶場中。

    少年隨意的打開一個箱子，麵是一摞一摞包裝完好的槍械。手槍、半自動步槍、全自動微衝……少年隨手拿了幾把，也沒帶耳機，直接對著靶子一通亂射。

    “你不懂槍”，黑妞看他的動作，嘴角不屑的一撇。

    “我隻是給老板辦事的，確實沒怎摸過”，

    “我們還需要看看你們的證件，比如持槍證之類的。而且，你知道的，全自動武器是不允許個人持有的。還有防彈衣之類的，個人持有也是違法的。”

    少年翻了個白眼，“加錢，十倍”。不就是想要錢嗎？他現在最愁的，就是錢太多，花不出去。

    “該死！真是個有錢的小婊子！我喜歡你們老板！”，黑妞兒咽了口唾沫，興奮的說道。

    少年隨口應付道，“行了，就按之前說好的地點送貨吧。咱們該去看看大家夥了。”

    幾人從店走出。隻不過這次，上的是一輛普通轎車，對接的人也變成了一個白胖子。

    “先驗貨”，車上隻有白胖子一個人，但他的語氣聽起來卻不容置疑。

    錢已經驗過貨了，這次要驗的，就不是錢了。隻是……少年眉頭一皺：“老板沒有交代過這個步驟，我得先看貨”。

    “很好”，白胖子點點頭，發動了汽車，看來他隻是想詐一下少年。

    “無聊”，少年翻了個白眼。

    車子行駛的很平穩，不知過了多久，終於開進了一片廠房中，停到了一個大貨車後麵。

    白胖子領著他從後門進入貨車，麵是一個鉛灰色的厚重的大箱子，周圍圍了幾個裹著隔離服的壯漢。

    “係統，是真貨嗎？”

    “嗯，確實是提純鈾，但是純度不高。”，係統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小心輻射”，白胖子從車上取下幾件隔離服。“你沒帶計數儀的話，我們這也有。”

    “不用了，我相信你們”，少年直接下了車。

    白胖子開心的笑了聲，顯然他也不想在那輛貨車上多呆。

    “這隻是普通的。如果你買得起，實驗室和國防生產線上的高純貨，我們的老板也有渠道。”

    “……”，少年一陣沉默，什叫踏馬的姿本主義啊，有錢是真他媽的要啥有啥啊。

    他絲毫不懷疑白胖子所說的真實性。

    畢竟這條線兒，是他之前從鷹國國防部內網的資料翻到的。

    當時的他熬了兩個月，侵入了他們的服務器。為此掉了半腦袋頭發，差點成了禿子。

    要是當年的他有著“瞬間催眠”之類的社工神技，得多輕鬆啊。作為一個入侵狂熱粉，少年還是對之前的技能念念不忘。

    至於說當年入侵的目的，隻是單純的想要模仿一下互聯網誕生之初，老派黑客們的經典操作。

    比如……把鷹國國防部的網站主頁，換成美稀宗的排便視頻之類的。

    至於其他的一些關鍵資料，隻是順手複製了一下，沒想到後來竟然用上了。

    “好了，讓我們來談談價錢吧”，白胖子帶著少年回到車上。

    “多少錢？”

    “不要錢，你知道的。無論是轉賬還是現金，錢太容易被追蹤了。我們要別的。”

    “比如說？”

    “比如說……我家老板最愛的……黃金”

    “可以”，少年點點頭，打開了一直帶在身上的黑色手提箱。

    這玩意兒，咱有的是！

    “嘶……”，白胖子一愣。

    手提箱麵，滿滿的全是疊好的金條。

    “怪不得車子這重”，他伸手隨便抽出一塊兒，從車窗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