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博嚇了一跳，趕緊拉住小於對舒燕說：“燕姐你說什呢，哪有這勸人的——淘兒我錯了，這家沒你我受不了，我就是嘴損，你別介意。”

    小於抹抹眼睛沒說話。

    舒燕翻了個白眼，她隻是來吃飯而已，還不讓消停。

    最後兩個人又在舒燕的麵前矯情了半天又秀了半天恩愛，又重歸於好。

    舒燕實在看不下去了，她歎口氣：“你們記住啊，今後有什事兒今後就學著自己解決，我可不幹這個事兒了，再這樣你們倆直接分了好了，我聽說那些什感情詢都是按小時收費的，你們可沒給過我一分錢。”

    兩人不好意思的笑，予博腆著臉說，“燕姐你費心了，有時間我和小於上你那兒去看你，你哪能就這不管啊。”

    ……無恥！

    舒燕現在帶著兩個助理格外用心，她想早教好就早能離開，兩人學的也比她想象的快，予博知道舒燕的心思，主動跟領導建議縮短助理學習時間，讓他們多在實踐中磨練。本來兩個月的時間縮成一個月，舒燕很快就辦好了離職。

    開著車最後一次離開公司的時候，她還有些感觸，幹了十幾年的工作，今天就這樣卸卻了，都不知道是輕鬆還是失落。

    超市葉廣給舒燕已經盤了過來，這是第一個屬於舒燕自己的事業，她自然想幹好，辭職之後立刻就過來了解情況，初期天天在店。隻是剩下的兩個員工普通話不是很好，常常舒燕了解一點情況要費很長時間的溝通。不過她也認了，想著隨著時間推移自己應該就能和她們溝通順利。原來上大學的時候她的宿舍有一個山西女孩兒，說的那個話誰也聽不懂，可到了畢業時，那些原本跟火星話一樣的語言她也能聽的跟普通話一樣明白了。而且超市的事畢竟不像公司的人際關係之類的那複雜，舒燕覺著自己做的還行。不過一周功夫，她就儼然一副老板娘的樣子，把小店外外的事情都摸得清清楚楚。

    早上她吃過飯就推著孩子過來，中午飯是曹心蘭做，一直到飯熟她才回去，下午來露個麵，等到要閉店的時候再來一次，店的監控連著她的手機，一般也沒什大事。下午她盡管帶孩子遛狗，還能看會兒早教的書。

    其實算不上清閑，尤其是早上，但也比之前在公司好些，關鍵是可以一直陪著女兒。葉凝華也是一點都不怕生，舒燕帶她去超市的時候都是放在小車，跟她一起在收銀台後麵。有時別人來買東西會逗逗她，她都咿咿呀呀的回應人家，或是露出自己的小牙床傻笑。

    最厲害的是呼蘭，她和李蒙兩個人竟然出走似的在世界各地轉了一個月才回來，倆人曬的都是黑棕色了。舒燕有一天開門看見門口站著一個穿著布裙大衣，帶著草帽的黑女人，差點沒認出來是誰。發現是呼蘭後，舒燕一邊責備一邊把她拽進來，問她是不是不打算回公司幹了？

    沒想到呼蘭很無所謂的回答，“對啊，李蒙說不讓我上班了，最好是在家休養，我當然不願意，討論之後我倆折中了，舒燕，我打算去做我沒做過的事情。”

    呼蘭到客廳的陽台，在自己最喜歡的下午茶座位上坐好，舒燕趕緊給她送上點心和牛奶，知道她不能喝咖啡了。

    “生孩子你不就從來沒做過嗎？”舒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