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曾泉要帶著滬城政商界的人士來到回疆調研交流,為深化兩省的合作尋找更多更廣泛的機會。身為回疆的最高領導,霍漱清必須要把所有需要和對方交談的內容,以及目前合作所取得的一些成績和問題,都要非常清楚。這幾他一直都在和相關的負責人談話,了解詳情,也深入一線去調研,親自了解。
書房的燈,亮著。
李聰在一旁給霍漱清準備各種材料,孫敏珺也沒有休息,在廚房給霍漱清燉了一盅參茶,剛端著到了書房門口敲門,就聽見霍漱清的手機響了。
孫敏珺推門進去,把參茶放在霍漱清的桌頭。
霍漱清一看是蘇以珩的電話,愣了下,直接問“以珩,什事?”
“霍書記,話方便嗎?”蘇以珩問。
“可以。”霍漱清示意李聰和孫敏珺先出去,那兩人就走出了書房。
“你吧,以珩。”霍漱清道。
“明早上顧希會到您那——”蘇以珩道。
“顧希?她不是在法國——”霍漱清道。
“嗯,我已經派人把她接回來了,暫時不回京,請您幫忙照顧她幾。”蘇以珩道。
霍漱清愣住了,蘇以珩怎——
顧希是曾泉的表妹,也就是蘇凡的姐妹,霍漱清自然也應該照顧的。何況霍漱清和蘇以珩的關係也是不尋常——隻是,顧希好端端的,怎會需要人照顧?而且,為什這突然就讓顧希過來?
即便隻是這簡單的幾句話,霍漱清已經嗅到了蘇以珩話語背後不同尋常的信息——肯定出大事了,而蘇以珩這樣做,幾乎就是在托付,後事?
後事?怎會?
“以珩,怎了?你——”霍漱清道。
蘇以珩心一沉,頓了下,道:“我們和葉家的事,該有個法了。”
霍漱清沒明白具體是什,可是,這個法——
葉家和他們,有蘇凡的槍擊案在先,後來就是飛的車禍,隻是,這些事都是早就清楚的,蘇以珩就算是要動手,也不用到現在,為什——難道是有新的——
“以珩,出了什事,你好好跟我,我們商量一下。”霍漱清道。
“霍書記,這次,我要為了逸飛和,希悠——”蘇以珩道。
“希悠?”霍漱清不解,問。
“葉黎在滬城,對希悠做下了不能饒恕的罪,我不會再繼續忍氣吞聲下去了。現在葉黎就在我手上——”蘇以珩道。
霍漱清大概已經猜到了什,方希悠和葉黎的緋聞傳了那多日子,蘇以珩都沒有采取過任何行動,而現在方希悠和葉黎徹底斷絕了來往,蘇以珩卻葉黎不可饒恕,那隻能事情更加嚴重,嚴重到影響到了方希悠的聲譽和形象,這是蘇以珩絕對不會再容忍的。按正常來,妻子出了事,名譽受損什的,那是身為丈夫的人應該做的,而現在是蘇以珩——
蘇以珩是曾泉的白手套,從很早就開始是這樣的,霍漱清很清楚。隻是,這次的事,是曾泉讓蘇以珩去做的,還是蘇以珩自己,這並不是霍漱清能知道的事。不管是哪種,都是可能的。曾泉現在的身份,不能出麵去製裁葉黎,要做,隻能是其他的方式迂回,而不是這樣直接抓了葉黎,那,要為方希悠報仇,要維護方希悠的名譽,一招製敵,就隻有蘇以珩出手。即便不是曾泉讓蘇以珩去,按照蘇以珩對方希悠的感情,蘇以珩也絕對會在不通知曾泉的前提下,不讓曾泉知道的情況下,獨自行動並承擔後果。
可是,為什這個時候蘇以珩要給他打電話來?可能他是第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這個電話,不僅是讓他照顧保護顧希的目的,還有其他的深意。顧希能從法國回到烏市,那也就有能力回京或者去滬城,這根本沒什難度,而蘇以珩讓顧希來他這——
“以珩,你打算怎做?”霍漱清沒有阻止蘇以珩,卻問道。
“用我的方式,不過,您放心,我不會要了他的命。”蘇以珩道。
“葉家的那位領導,你打算給個交待嗎?”霍漱清問。
“我想那邊已經快要知道了。”蘇以珩道。
“嗯,我知道了。你需要我過來一下嗎?”霍漱清問。
蘇以珩不語。
“葉家和我們的事,是要有個法了。”霍漱清道,“你注意分寸,我明早上開完會就直接去京,至於顧希,你不用擔心,我會安排可靠的人保護她。我會盡快趕過來。”
“謝謝您,霍書記。”蘇以珩道,想起孫敏珺讓他調查的蘇凡的藥物的那件事,蘇以珩對霍漱清道,“霍書記,還有件事,是關於迦因的,我想,是不是明當麵跟您。”
“她的什事?”霍漱清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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