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晌午,小院內四人在屋簷的陰涼下躲避著烈日。羅旭坐北朝南,手攥著茶盞目視遠方呆坐,似乎沒有將幾人的激烈討論聽進耳中。不知何時,一隻小雲雀落在了屋頂上,瞪著溜圓小眼睛,正看著喝茶的幾人,俏皮地扭了扭小腦袋便起身飛向碧空。
隨著神異的感覺消失,羅旭才回過清醒過來,看眼前幾人爭論不休,輕笑道:“有沒有討論出什結果?”
李秋明吹胡子瞪眼地對羅旭說:“老朽打算去一趟慶元縣,找那邊的值守官員打探情況。可他二人就是不願意叫我去。還說什危險。”我就不明白了,那是朝廷的地界。我一個持節鉞的老官,能有什危險。
葛仙元卻是好言勸導:“主要是害怕您這一去,鬧得動機太大以至於打草驚蛇。”
“是啊,青羅門勢力已經遍布周邊。您這邊稍有動作,青羅門馬上就能知道。要真是去打探情況也不能是您啊。”葛六九顯然也不讚同李老的決定。
李秋明憋屈地漲紅了臉,萬萬沒想到以他的什,還要顧及一個小小的守土小門,怒聲喝道:“那是有王法的地方,我就不信青羅門還能隻手遮天。”
“哎喲,我的李大人,您是有師承有地位,尋常的修仙界小門小派自然不用懼怕,但天底下又有幾個人像您一樣呢?那些鎮一級的值守,大都是苦寒士子出身,又大都身處異鄉,怎能是這些宗門的對手。就算是他們本人剛正不阿,又怎能保證手底下人不貪呢。您那稍安毋躁,打探實情這件事,還是看看我師父有沒有好辦法吧。”葛仙元拉著李秋明的手擺事實講道理。
老李卻是不買賬地將手一甩,氣鼓鼓看著羅旭一言不發。
感受著眾人的目光匯集到自己身上,羅旭沉思片刻說道:“仙元,你現在的身體是不是由靈氣構成的?”
“是啊。”葛仙元雖然沒明白什意思,也是據實回答。
羅旭點了點頭問他:“那是不是能隨意變換容貌呢?”
“是吧,我沒想過。”小葛同學眼前一亮,用袖子擋在臉前,嚐試施法是一同搗鼓。再撤去手臂,他的臉已經變成葛六九的樣子。葛仙元摸了摸找自己的臉,感受到了其中的不同之處,他欣喜叫著:“果然可以,就是感覺臉部有些僵硬,不過足以騙過大多數人。”
羅旭看著小葛抽搐的微笑麵龐,微笑道:“既然如此,咱們兩個喬裝打扮一番,去趟慶元縣問題不大吧?”
“嗯,那咱們走吧。”剛學會新法術的葛仙元,興奮得就像個小孩。迫不及待地想要進入實戰。
羅旭卻是將他手甩開,慢慢地喝了口茶:“別急。你先好好練習一下如何控製表情,跟別人說話的時候,麵貌太過僵硬很容易露餡。再說還有些事情還沒說明白呢,咱們明天再去慶元縣也來得及。”
葛仙無疑問:“不都聊得差不多了嗎,攏共他們就待那還有什可研究的。”
“多了,仙元我問你,青羅門今天拿出來的賠罪禮誠意如何?”羅旭指了指桌上,那些打包好的禮品和兩個爐子,繼續問道:“你覺得對於青羅門來說,這些玩意能不能算得上厚禮?”
葛仙元被問得一愣,思索道:“算得上吧,就說這兩台爐鼎就價值不菲,青羅門一共有兩台丹爐,四台鍛爐,居然舍得就這送出三分之一。再加上雜七雜八的東西的加起來,抵得上全門三五年的產出。鄭不坤為什會送如此厚禮呢?”
“應該是怕了吧,畢竟羅前輩反手就幹死他們兩個長老。可見那鄭不坤.......”葛六九越說越覺得不對勁,說到一半就愣在那。
剛才還氣鼓鼓的李秋明,看著老葛的模樣好笑,撚著胡須調侃:“說啊,你也覺得不對勁了吧。設身處地想想,你身後若是有古月派的師長罩著。遇見了一個凝神修士的為難,你會不會奉上一份大禮平事,選擇息事寧人呢?”
“肯定不成啊,要是我的話,絕對會叫來師長幫我。哪怕最後要賠禮道歉,也得叫對方知道,我不是隨意拿捏的對象。”葛六九想通的其中關鍵,繼續問道:“那為什這位鄭掌門,表現得如此軟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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