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一見葉澤來了，她立馬上前招呼，“這久了，終於想到老娘了？”

    “拿開你的帕子，”海棠依舊和以前一樣擦著那多的胭脂水粉，這讓葉澤很不想靠近海棠，那氣味真的很不好聞的，“怎樣？最近賺了不少的銀子吧？”

    海棠一聽見葉澤這樣就不高興了，最近哪有賺什銀子，海棠真覺得和葉澤彈奏琴曲的時候相差太多了，早些時候葉澤在的時候，他們可是賺了很多銀子，現在也就隻夠開銷的，海棠頗為著急，她想找好一點的琴師，也想讓姑娘們的舞跳得更好一些，可她發現這都沒有多大的用處，葉澤的琴音豈是一般人能夠比的。

    “你哪時候不當官，就來我這兒當琴師得了，”海棠感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平時太過於強悍不夠溫柔了，那些人似乎都不大喜歡她，於是她想改個裝扮，語氣溫柔一點，可她又實在做不來那樣，生意也沒有好到哪去，“姑娘們就快沒的吃了。”

    “你們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葉澤無奈，坐在二樓看著台上的那些姑娘的舞姿，她真不覺得有什好看的，想當初醉月坊在涼州那樣的地方都能夠很火的，葉澤此時完全就忘記了，那是因為她親自上台舞動的結果，海棠這四月坊也沒有多大的辦法，葉澤並不想教他們現代的歌曲，因為劃破時空的界線，隻怕後果不是他們所能夠承擔得起的，“不如讓那些姑娘找個好人家嫁了，你也是，嫁了得了。”

    “那讓她們嫁給你？”嫁給其他人總是不放心的，海棠想來想去就隻有葉澤合適。

    葉澤黑線，海棠這男人婆想的太過於美好了，“不可能，娶她們？你不如一劍殺了我。”

    “老娘就知道會這樣，你瞧不起她們？”海棠怒視著葉澤，一巴掌拍向了桌子站了起來。

    “兩個世界的人是無法在一起的，”更何況她本身就是一名女子，葉澤可不想告訴海棠這一個事實，“海棠，不管如何，你必須看清楚現實，在這個男尊女卑的社會麵，她們除了嫁人找個依靠還能夠如何？她們不可能一輩子呆在歌舞坊的？她們也不可能出家當尼姑的。”

    葉澤從那些姑娘的眼底，她見到了她們的渴望，即使她們都明白未來的丈夫不一定就會對她們很好，可是她們還是想嫁人找個歸宿，老年就不必孤孤單單的死在外麵，年輕的時候能夠賣藝，可年老了卻沒有辦法，葉澤懂得四月坊這些姑娘心底的想法還是很保守的，她們脫離不了這個大社會，躲得了一時避不了一世。

    海棠明白葉澤的很正確，那些姑娘確實不可能在歌舞坊呆一輩子，因此，當有姑娘想跟著富貴人家走，她也沒有阻止，隻是問她們想清楚了沒有，因為日後就算她們遇見麻煩，她也幫不了她們的。

    “海棠，你也好好想想吧，”那些姑娘的舞姿比之那些專門受過訓練的差了不少，畢竟其他的歌舞坊或是青樓的姑娘都是訓練許久的，而四月坊的姑娘大多數是遭受困苦的貧女或是一些江湖女子，她們跳起舞來身子並沒有那的柔軟，動作也僵硬不少，葉澤歎息，四月坊根本就不可能像其他的歌舞坊發展得那好的，那些女子努力是很努力，可這世界上的才並沒有那多。

    “你這家夥很久沒來，一來就這個，”海棠眼角流出了淚水，伸手擦幹坐在葉澤的身邊，葉澤不在的這一段時間，四月坊的客人又減少了不少，海棠明白四月坊遲早會再麵臨困境的，而葉澤不可能再來四月坊當琴師的，“你這人怎就沒同情心呢？”

    若是葉澤肯的話，那她們四月坊一定能夠經營得有聲有色的，海棠知曉葉澤是有辦法的，可葉澤不幫忙，她也沒有辦法，現在葉澤是官，而她是低人一等的歌舞坊的女子。

    “不是沒有，而是我們無法逃脫這個社會，”葉澤懂得海棠是怪自己沒有幫助四月坊，可幫得了一時也幫不了一世的，那些女子遲早都會有自己的生活的，葉澤清楚的知曉這些姑娘在大環境下是很難跳出痛苦的宿命的，“不是不幫她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路要走，海棠，你根本就管不了的。”

    海棠咬唇，葉澤真是太不可愛了，竟然把這些話直接出口了，她明白這些，可她依舊想改變，隻是她的力量太了，她幫不了那些女子做什。

    “算了，”海棠揮手，葉澤的太殘酷，而他們又是明白的，“那些姑娘想跟誰走就跟誰走，老娘可沒阻止，你沒來的這段時間，可是走了不少的姑娘。”

    當初什受了很多的苦不想再承受，可在榮華富貴麵前，那些姑娘還是有不少反悔的，海棠心底是不高興的，可她還是沒阻止，甚至送上一些銀兩。

    “她們的幸福掌握在她們的手中，”即使那些女子可能過得不好，葉澤想那也是她們的命，四月坊又淒冷了不少，隨意瞥了幾眼，這客人真的少了很多，“海棠，若想讓四月坊繼續維持下去，你必須想點其他的。”

    “總不能夠讓她們賣身吧，”四月坊的姑娘本就沒有那些青樓女子好看的，海棠歎息，“看來還真得讓她們找人家嫁了。”

    人太多了，那一張張嘴都是要吃飯的，海棠無奈，看太多便懂得，再過一段時間，四月坊確實很難維持下去。

    “隨你，”葉澤不多插手四月坊的事情，這本就是海棠的，“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