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久前,荒原徹剛剛僅憑一己之力剿滅了一個人數多達45人的地下賭錢黑惡團夥。不久之後,警察匆忙趕到,破門而入的一瞬間便被眼前的景象鎮住了。
在麵積不足150平方,雜亂無章的幽閉空間內,天花板、牆壁、地板、賭桌台,到處都是被塗抹的血跡以及噴濺的血水、白沫及被重拳捶掉的牙齒散落了一地。
因激烈打鬥而被扯斷的碎布絮散亂的分布於整座空間。斜過道、牆角根、桌底、沙發下,洗手台,再不為人所察覺的空間也都零星分布著斑斑血點……
警方當場繳獲1500萬元現金,逮捕45人,其頭目渾名為“混元形意”——馬國寶。。
此時此刻,他正乘座著一輛警車以及帶著一麵金絲描線特別製作的“見義勇為”的錦旗及中原省公安廳特批獎勵他的50萬元錢誌得意滿的駛往家中。
打開房門的一霎時,荒原徹便征住了,映入眼簾的是——不知是否還有一息尚存的母親四仰八叉的癱倒在冰冷潮濕的堅硬青灰石板上。
“是報複嗎?”恐怖的想法一瞬間充盈著整個大腦。在短短的不過數秒內,他的頭腦經曆了一次強度前所未有的巨大思維風暴。
“不對,我應該把他們全都解決掉了。”
“難不成有漏網之魚?”
“不應該啊,我明明是先把門給鎖住,然後才動的手。”
“莫非,難不成條子麵有細作,這個地下組織之外仍有其他團夥。警察趕到的時候,悄悄把消息給放了出去,把我的家庭住址給暴露了。”
驚詫,憂憤,錯愕,無數種緊張複雜的情緒在一那湧上心間,他不知到底該如何是好。“敵在何方?”
看他茫然不知所措的憨呆狀貌,往日個性火急火燎的武智衝副隊長率先發話:
“先把傷者送往醫院。”
“用撥打120嗎?”屬下附和道。
“沒這個必要,看這種情況縣醫院沒得治,直接往省城送。”
“就坐我們的車走,馬上!”武智衝斬釘截鐵的命令。
末了,武智衝副隊長還不忘安撫荒原徹:
“兄弟,莫得慌。誰要是做了這種不體麵的事,哥一定會想方設法讓他體麵。他要是體麵,哥就讓他體麵;他要是不體麵,哥就幫幫他體麵。”
“抬她的時候小心點,別磕著了。”
一路上,荒原徹不是心急火燎,憂心忡忡的,而是失魂落魄的癡坐著。他陷入了無盡的懊惱和深深的自責當中。
“都怪我自己,總想當什英雄,招惹了那群卑鄙的渣滓,才讓媽媽惹來殺身之禍。”
“都怪我,都怪我……”
武隊長覺察到了他的潛意識,寬慰他道:
“兄弟,放寬心。你媽沒事。”
看他仍悵然若失,六神無主的樣子,武隊長又補充說道:
“鄭縣第一人民醫院有一個張大夫,名喚做麻子,是我的把兄弟。江湖人稱‘一把刀——張麻子’。醫術十分了得!”
“就這給你說,不是兄弟我吹……”
“就算是被絕了育的公狗,在麻子大夫一頓虎虎生風的操作下,也能添倆大白胖小子。”
“像什公雞下個蛋,閹人添個仔啊,用菊花呼吸啊,不管你有什要求,找張麻子準沒錯。”
“張,張麻子……”聽到這個貌似很耳熟的名字,這個強悍的麻子大夫給了荒原巨大的希望,荒原徹像是陷入深潭內的囚客抓住了救命稻草般。
“……”
“……”
經過了漫長的等待與手術後,“吱啦”一聲門響麻子大夫推門而出——
他身著一身束緊的白大褂,腳踏一雙錚亮的皮爾卡丹靴,手舉一把銳利無比的手術刀,張皇失措的說道:
“心源性X病毒心髒病。”還未等眾人發問,麻子便脫口而出。
“心源性啥病毒心髒病。這啥鳥病,咋沒聽說過呢?”武隊長不解的發問。
“心源性X病毒心髒病——這是個學名。”
“他還有個俗一點的名字,叫做——‘氣死偶綜合症。’”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