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石」走到店家的屍體身邊,坐了下來,然後撕掉自己的上衣,開始為安鹿包紮傷口。
雖然安鹿被飛斧傷及筋肉,但是還好並沒有生命危險,「頑石」快速的包紮也令到大量出血的情況受到控製。
“會痛嗎?”「頑石」神色急切的問道安鹿。
盡管安鹿平常幹活都會受點傷,但是被斧頭傷到的情況不是常有,所以「頑石」也怕安鹿受不了。
“……我沒事。”安鹿緊咬下唇,手卻不住的顫抖。
「頑石」看見了安鹿顫抖的手,加快了包紮的速度。
然而,安鹿顫抖的原因卻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店主。
“因為我的關係,又有人死去了。”安鹿,語氣中卻有淡淡的無奈。
“這個店主是瘋的,不要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頑石」看著薄紗下安鹿的臉,忽然覺得眼前的少女很遙遠。
“再,他是我殺的,與你沒有關係。殺人這種髒活,我早已習慣。”
“不,並不是你殺的,而是因為我,他才會被你殺。”安鹿,模糊的雙眼此刻忽然明亮。
「頑石」無法理解安鹿這番話的含義,手上的動作也因而慢了下來。
“你有聽到嗎?店家口中一直瘟神。”安鹿道。
“嗯,我有聽到。”
“你知道他指的是我吧。”
“不用管他,瘋子的話不用較真。”
“他並不是一個瘋子,他正常得很——在我出現之前。”
傷口的包紮早已完成,安鹿扭頭看著身後店家的屍體,手指輕掃過仍在滲血的傷口,良久不話。
“與我扯上關係的人,一定會發生不幸的事。”安鹿輕啟雙唇,的卻是這種怪力亂神的話。
“幸或不幸,不是一兩件事情就可以斷定的。”「頑石」安慰道。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瞞你。我娘生了我之後就難產而死了;祖父母在我四歲那年被山上的老虎所吃;爹還比較好,在我八歲時要上山打獵,但一去就是八年;有一回我餓得受不了,到了隔壁村找食物,一個老奶奶見我餓得發慌,接了我回家。就在隔晚上,整條村子恰巧被鄰國的士兵掠劫一空,那老奶奶的頭顱在井中泡得發脹。”安鹿依舊緊盯著店家的屍體,不帶感情的出了一段又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所以每次到市集,我都隻會逗留半個時辰,生怕時間久了,不幸的事情又會發生在別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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