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殺聖巫。」姞陸岩也是兩難，看到鳳丁禾對華動手時，他盡力阻攔了，見鳳丁禾成了敗方，他又怕華殺了鳳丁禾。

    聖巫是所有巫人的號令者，在黑鳳山所有人心目中都有很高的地位。

    聖巫是祖巫在人間的代言人，對聖巫不敬都是對祖巫的不敬。

    華是出自黑鳳山的巫人，殺了聖巫意為跟黑鳳山所有的巫人為敵。

    到時候他也無法再站在華立場上。

    華沒對鳳丁禾下殺手，因為她還有話要問鳳丁禾。

    所以讓鳳丁禾呈跌坐姿勢。

    在她的重壓之下，鳳丁禾被束縛在那，一身的巫力半點調動不起。

    在發現華也是個巫人，還是個一身巫力遠超過她的巫人時，鳳丁禾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華，驚大於怒，其中還有一抹喜意一閃而過。

    「你是姞姓回歸族的巫人。」但想到自己一個聖巫被對方壓製的死死的，鳳丁禾的臉結了霜，斥向姞陸岩，「姞陸岩，你讓族人在聖祖山上如此行徑，是對祖巫不的敬。」

    鳳丁禾沒有生命危險了，姞陸岩的立場又站回到華這邊，他駁斥鳳丁禾道，「你是非不辯，先對穆君出手，她還手有什錯。

    我們黑鳳山可沒有打不還手的規矩，祖巫留下的族訓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我看是你忘了這個族訓，這些年來你對外人處處妥協，讓族人到處受打壓。」

    「如果不是我，黑鳳山早不存在了。」鳳丁禾不想跟姞陸岩爭論這些一直爭論不休的問題，「讓她放開我。」

    她想當然的認為華是受了姞陸岩的指使。

    姞陸岩一向對她這個聖巫隻在大麵上過得去外，許多時候都在跟她做對。

    她跟這個新歸的巫人又沒有仇怨，不是姞陸岩指使，怎會、又怎敢對南楚王世子，對她出手。

    姞陸岩推個幹脆，「她不是我姞姓族人，我無權讓她做什。」

    讓鳳丁禾受點苦是他樂見的。

    江瀾在聖祖山得了失魂之症，讓他不得不懷疑江瀾是不是人為。

    如果是人為，鳳丁禾脫不了幹係。

    這是聖祖山，有人在聖祖山上搞鬼，瞞不過聖巫。

    而且鳳丁禾隻在最初時讓人探望了江瀾，其後這十幾年，她以對江瀾的恢複不利為由，不讓人探望。

    「你！」鳳丁禾被姞陸岩噎到，她轉向華，「不管是你是哪姓的族人，放開我。」

    「你老成這樣，糊塗了情有可願。你自己是誰你都忘了，我可以放了聖巫鳳丁禾，但不能放了你。」

    讓姞陸岩和薑赤木都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華為什會說這些話。

    鳳丁禾做了他們的聖巫六十年，黑鳳山沒人不認識。

    薑赤木幫聖巫打理祭祀大殿，平常都能見到鳳丁禾，鳳丁禾跟十多年前沒有任何變化。

    姞陸岩想的多了點，雖然他感覺這三四十年來見到的鳳丁禾都是同一個人。

    他探究地看向鳳丁禾，想從中看出些端倪。

    可惜他隻從鳳丁禾臉上看出怒意，沒看到有任何慌亂。

    他轉而問華，「你說的是？」

    華的雙眼穿透鳳丁禾的軀殼，看到了她的魂魄，「她的魂跟身體不符，按她的魂算，她有一百三十歲了。」

    姞陸岩不想相信，可華說的太言之鑿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