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婚禮】

類別:未分類 作者:夢何紫墜 本章:【兩個人的婚禮】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已是幾個月後。朔風蕭瑟的街道上行人稀疏。我扯了扯自己的衣領,搓搓手再哈口氣,看來這個冬天要比以往冷的得多。出站的丫頭向我招了招手。我快步上前把她攬在懷,看著她被凍的紅撲撲的臉蛋,不免有些心疼。這次她又是大包小包帶了不少東西。不過還好我開著公司的車。一路上我們談天說地,似乎兩人都在一起奔赴美好生活。我們又回到當初的出租屋,還好房東沒有租出去。一進屋仿佛有種別樣的感覺,我不知道她是否和我同感,隻是兩人愣了好久才相視一笑。丫頭說她要打掃一下,而我要回公司還車。

    到了公司把車還了,另外請了半個月的假。便匆匆離開。回到家又和母親請了個假,隻說是公司要忙,所以要在公司住一段時間。而母親關注的問題永遠和我不一樣。多番叮囑要記得按時吃飯,到點睡覺,身體是本錢等等……

    我並不是怕母親知道我的戀情,一者不想為父母徒增壓力,所以也就一直瞞著。二者現已生米早成熟飯。隻是母親對丫頭的態度似乎並不滿意。

    回到屬於自己的小家,丫頭還在忙碌。我也上去幫忙。偶爾把手上的灰蹭在她的鼻子上,換來她抹我一臉的懲罰。終於忙完,兩人坐在沙發上長出一口氣。她看著我的臉似乎又好氣又好笑,我借勢又抹她一臉。嬉鬧中我們似乎又年輕了幾歲。玩累了,終於想到該吃飯了。帶她來到我認為最好的西餐廳,點好菜。閑聊中丫頭語速很快的說了句:“我們結婚吧”。雖然語速很快但我還是聽清了。我說好:“好啊。”說完我又招呼服務員,上了一瓶紅酒。

    她一臉認真的對我說道:“我是說真的。”

    我也一臉認真的回答:“嗯,我知道啊。”

    她一臉委屈:“可你還沒有向我求婚呢。”

    我想了想便再次召喚服務員讓他來一聽可樂。

    當酒菜上齊,我打開可樂取下拉環單膝跪地,可一個不小心把椅子拉倒了。我的單膝跪地也變成雙膝跪地。而椅子倒下的聲音也引來周圍食客的目光,和哄堂大笑。我強裝鎮定,恢複單膝跪地。幹咳兩聲:“李廉潔嫁給我好嗎?”

    丫頭強忍笑容,點點頭伸出左手說了句:“我願意。”

    可我一激動剛要給丫頭帶上拉環時,一起身腳一滑變成五體投地。這次食客們的笑聲變得更加放肆。而她終於繃不住了。扶額大笑著說道:“愛卿平身吧。”伴隨大笑之聲我隻好扶起凳子坐好。一位好心的大哥送一朵玫瑰。我用眼神表達著感謝。大哥強忍笑意對我點了點頭。我把花送給丫頭。笑著接過來花對我說道:“誰說求婚要單膝跪地啊?”我錯愕的回答道:“電視上不都是這樣演的嗎?”她沒說什隻再次伸出左手。我鄭重給她戴上那個最廉價的戒指。她很開心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戶口本在我眼前晃了晃了。我一時間沒有看清,是什別的東西,很自然的一把奪了過來。細看之下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我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而丫頭很自然的吃著牛排,欣賞著我的表情。我又倒上一杯酒然後一飲而盡。“我……”我不知道這時該說什。換句話來說突如其來的幸福,讓我大腦一時間掉線了。隻得不停地喝酒。來掩飾我激動和害怕的心情。最後全是心中一片落寞。因為我不想她成為那個因為躲避毒打,在風雪的夜,推著破爛的自行車,帶著自己的兒子艱難前行母親。而它就像我身體的一把鎖。鎖住了過去,鎖住了生而為人勇氣。雖然這把鎖早已生鏽,殘破不堪。但它仍讓我舉步為艱。直到丫頭攔下我手中的酒杯,而我淚眼婆娑看向她。她有些觸動但還是用紙巾擦幹我眼角的淚花,把切好的牛排遞到我麵前,對我說道:“快吃吧,涼了就不好了。”是啊!涼了就不好了……

    最終我還是沒有吃下那份牛排,但是酒卻被我喝光了。

    回家的路上我們都很沉默,畢竟有些話是收不回來的。她小心的試探我問我怎了。我說沒什,讓我抱抱就好了。她依偎在我懷。我們一起看著櫥窗的婚紗與禮服,聖潔無暇。而櫥窗倒映著她左手無名指刺眼的“戒指”。

    我看著櫥窗對她說道:“明天我們去買戒指吧,也見見我爸媽。”她說:“嗯。”然後把我擺到影子與櫥窗的禮服重合的位置。而她自己也站到屬於她的位置。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我問她:“如果有天我變成惡魔,你會怎辦?”她說:“我會陪著你,一起看著世界毀滅。”我笑了,她也笑了。

    第二天我們逛遍了首飾店也沒找到讓她滿意的戒指。以她的話說來:“要戴一輩子的東西可不能馬虎。”最後我們的目光一起注視在一家金銀鑄造店。老板也很是熱心不厭其煩給我們介紹他可鍛造的各種款式。丫頭問老板有沒有更特別的款式,老板想了想說:“有倒是有,隻是那些是我剛設計的,還沒有成品。”說著老板拿出類似草稿紙一般的本子。我們仔細的看著每一頁。終於其中的一個樣式我們都很滿意。最後丫頭決定就是它了。她還問了老板能否把我們的名字刻在上麵。老板說有點難,不過他願意試一試。然後老板問我們用金打造,還是用銀打造。我們一人給了一個回答。我說金。她說銀。後來我也沒拗過丫頭,但用最好的銀子是我最後倔強。交了定金,老板說一個星期後來取。

    走出店我對丫頭說:“要見我爸媽了,害怕嗎?”她做了一個恐懼的小表情然後堅定說:“不怕。”“那走起?”“走起!”

    丫頭讓我買了許多東西,到後來身為“聖誕樹”的我,實在有些招架不住了她才罷休。東西實在太多,要是有輛車就再好不過了。這樣想著看著她,她無憂無慮的樣子,讓我覺得虧欠她的太多,太多。可要讓她說來:“她嫁的是男人!又不是提款機。”

    到家了兩人都懷著忐忑的心情,在門駐足了很久。我說走吧。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打點起十二分的精神。與我一起邁進家門。讓我出乎意外的是一切都無比順利。我向父母正式的介紹了丫頭,並表明了我們的關係。母親難免有些驚訝,但還是很高興。父親也是一臉讚許目光看向我。這倒是讓我頗感意外。此時二公主還沒有放學,這時我竟想看看這個小家夥的表情。母親開始忙碌,丫頭也想去幫忙。還是被母親勸了回來了。我們相視一笑。父親用眼神讓母親也看到了這一幕。母親微笑擦掉眼淚,不停地說:“好!真好啊……”

    父親拿出它珍藏多年的好酒。飯桌上二公主不明所以的狼吞虎咽。爸媽則向丫頭問長問短。問她現在在哪工作啊?老家在哪啊?怎和他們的傻兒子認識的啊?認識多久啊……

    我隻好不停給她夾菜。而丫頭落落大方的回答著爸媽的問題:她尚在讀書,明年準備考研。她的老家離我的老家不遠。至於我們怎認識的她羞澀一笑,看向我。我想了想我們認識的開始,而後又摸了摸腦袋上疤。尷尬的向爸媽說道:“爸,媽你們別像查戶口似的,問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借此轉移了話題。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就當我以為這場會麵成功而結束的時候。母親向我小聲提出一個關鍵問題:“你去見過女方家的父母嗎?”這頓時讓我一個頭兩個大,我爸媽這個關自然好過,畢竟是占便宜了嘛。可丫頭的父母我想就不會那容易了。我對母親說:“見過了,隻有丫頭的爸媽似乎對我不太滿意。”母親沉思了一陣也不在說什了。

    告別了父母,走在回自己小家的路上。我問丫頭:“什時候帶我去見她的父母?”她麵色有些為難的說道:“這次我又是偷跑出來的,戶口本也是我偷出來的。”她這一說我就知道事情原委。雖然我可以輕易的得到我戶口本與她結婚,但這對於她的父母似乎太過殘酷。我知道即便我去了也可能是自討沒趣。我再三思索下對丫頭說道:“找個時間我與你一同回去,把事情說明白。”她說:“我爸爸是絕對不會同意的。”我堅定說道:“即便如此,那就更要去,說個明白。畢竟這不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淩冽的風中,我想點上一支煙來緩解自己複雜的心情。風太大一次次吹滅那微弱的火光,而我一次次打著打火機。點不著的煙,讓我有些惱怒。丫頭解開大衣為我擋住寒風,終於這次點著了。我看著她,而她對著我微笑。然後對我說:“你不怕我爸爸媽媽嗎?”我說:“怕啊,不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這詞怕是不對吧?”

    “意思對就行。”

    夜晚丫頭依偎在我懷,憧憬著婚後的日子。我點上一支煙與她一起幻想。煙盡,我感慨時間過得真快。一邊丫頭也說道:“是啊,時間過得真快。”我想起我們初遇時場景好奇的問她:“如果那天,不是我認錯人,會不會不是這樣的結果。”她說:“其實並不是因為那天,而是那句‘我會負責的’。開始那句話就像一個笑話,因為沒有人會相信。後來我發現原來真有傻子拿那句話當真了。這樣的傻子,在這樣的時代,顯得是那的彌足珍貴。”我笑了。捫心自問:‘我也沒拿這句話當回事,它更像一句托詞。我是什時候當真的好像我自己都忘記。’

    看著她清澈眼睛,我說:“這也許就是緣分吧。”她說:“我不信緣分一說,但遇到你後我信了,可能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幾分困頓的我隨口說出一詞:“天作之合。”她伸個懶腰打著哈欠說道:“是啊。”慢慢的夜靜了,皎潔的月光灑在我們熟睡臉上。

    第二天,我們還決定去見丫頭的父母,收拾好行裝。臨走時她突然大喊道:“楊帆、起航,我的目標是;星辰、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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