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夏侯瑾再次睜開眼睛時,他的眼前依舊是一片橙色的海水。
這海水越來越寬廣,它已經超出了花江市的範疇,席卷了整個星球。
夏侯瑾浮上水麵,眼前已經空無一物,除了橙色的海水外,什都沒有了。
沒有高樓,沒有樹木,沒有花鳥,沒有雲朵,沒有人類。
自然也沒有陳源。
世界上的一切都湮滅在了這片橙色的海洋中。
“怎回事?為什什都沒了?”
夏侯瑾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切,他明明已經放開了心神,決定和所有人融為一體,去往新世界了。
但最終的結局卻還是他一個人留在此處,甚至連陳源都消失不見。
夏侯瑾不相信,他不斷地在海麵上狂奔著,試圖尋找一點生命的痕跡。
但是沒有,除了天上的太陽外,這個世界什都沒有了。
驀然見,一個可怕的想法出現在了夏侯瑾的腦海中。
這,或許就是所謂的新世界。
隻要一切都消失,那自然也就沒有痛苦了。
“不該是如此的,一定有什地方弄錯了!”
但無論他怎瘋狂地尋找,除了海水,就隻剩海水。
“對了!水底!水底一定有什東西留下來!”
就算海水將城市淹沒,那它們的遺跡也應該能在水底保存下來。
這水也極為特殊,透光率極強,隻要能解決氧氣問題,潛到水底看清一切應該不成問題。
夏侯瑾用斧頭在自己腦門上輕輕地劃開一道口子,隨後不斷地一路向下,一直劃到尾巴根。
緊接著,他兩隻手分別扯住傷口的兩端,手上一用力,就像撕快遞一樣,把自己的皮膚撕了開來。
堪比世間最可怕的酷刑,夏侯瑾疼得意識模糊,心率驟降。
好在有穀瑤在身邊,她迅速將夏侯瑾的傷口凍住,幫其止血。
並且把手伸進了夏侯瑾的胸口,捏住他的心髒替他做起了心肺複蘇。
依靠著穀瑤的配合,夏侯瑾成功將身上的皮膚整個撕了下來。
這一刻他才明白囚龍每時每刻都承受的是什樣的痛苦。
夏侯瑾如此做的原因也很簡單,雖然他有穀瑤附身的情況下,體質上升了一大截,但是想要憋氣時間盡可能的長,還是需要一點輔助的。
這次的海水和之前夢的那次不同,那一回同樣是危玉龍變成的橙色液體,但在那片海水中,夏侯瑾是可以呼吸的。
不但能夠呼吸,甚至還可以不斷地從中獲得能量。
可這次不行,這片海水是可以讓人溺亡的。
他得做一個水肺。
在古代,人們會用動物的囊泡做成一個密封的袋子,袋子灌滿空氣。
潛水的時候把袋子一起帶上,當發現自己氧氣不足時,就可以把嘴湊到袋子口上,吸出頭的空氣,續上一命。
既然要潛水到極深的地方,那水肺是必不可少的。
一個球體,半徑增大一倍,表麵積增大為原來的四倍,體積增大為八倍。
也就是說,當總表麵積一樣時,製作一個巨大的球體,比分割成若幹小型球體,總體積更大。
那夏侯瑾就得製作一個盡可能大的球。
浮力問題很好解決,大力出奇跡。反正隨著下潛的深度增加,球體自然會被水壓給壓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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