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日起，言賢就有了新的工作，收債人。聽說這個工作很受歡迎，隻要拳頭夠硬，收回一筆債務，就能拿到回扣。對於新人言賢，在劉易的幫助下跟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收債人學習。人稱老頭子的收債人經驗豐富，但為人還算講些原則，通常也不過度逼迫，通過智慧收回債務。

    老頭子帶著言賢和其他幾個人，這一次去追債的對象是一個青年人，他已經拖欠了三個月的錢。

    “對待這種無恥老賴，絕對不能手軟，咱們借錢給他度過難關，他卻想賴賬。”老頭子給大家說道。

    一群人找到了青年家，門外麵用鐵絲拴著，看起來不在家。老頭子周圍看了看，忽然聽到了輕微的咳嗽聲，當下示意這家夥就在屋子。

    一個小弟剪了鐵絲，大家走了進去。一個麵色慘白的年輕人躺在床上，蓋著破爛單薄的被子，見眾人進來，一激動，再也抑製不住地咳起來。

    老頭子問道：“錢呢？”

    青年一邊咳嗽一邊說道：“希望各位再寬限一下，等我病好了，再賺錢還給你們。”

    “裝病？”老頭眉頭一皺，他可沒這好糊弄，示意手下上前。

    一個小弟揪起青年，幾拳砸在青年肚子上。青年胸口一甜，一口鮮血噴在地上。

    老頭子沉默了一下，示意手下開找。一群人到處翻找，結果一分錢都沒找到。皺了皺眉，老頭子看向天花板，一處有一個縫隙，指了指那。一個小弟弄開摸了摸，果然摸到了幾十塊錢。老頭一笑，掃了掃床鋪，直接全部掀開，麵竟放著一百塊錢。

    “都仔細找，一個角落也別放過。”

    一些地方就藏了幾塊錢，青年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鐵青。當下哀求道：“求求你們給點活路，以後我病好了一定加倍還你們，現在你們拿走所有錢，我可怎活。”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老頭子轉了一圈，走廊搬開了大磚塊，竟然有兩隻老母雞在麵笑道：“大收獲。”

    錢拿走青年還沒絕望，母雞被發現，他又吐了一口血，叫道：“現在我就指著雞下蛋過活，雞沒了，我過幾天就死了。”

    “死吧，死吧，沒想到你一個年輕人居然會這容易就死了，這筆款虧大了。”老頭子，感歎了一句要離開了。

    言賢看了半天，於心有些不忍對老頭子說道：“要不然我替他還吧，他要是養好了病，說不定還能還錢。”

    老頭子拍拍言賢的肩膀：“我們收債的不是慈善家，年輕人，路還很長。你能為一個人還，能為一千個人還嗎？好好學吧。”

    言賢再看了一眼吐血的青年，隻能暫時作罷。

    有些壞賬，老頭子帶領大家去下一個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