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以前就有一個築基期的煉丹師,最高能煉製七階丹藥,不少金丹期高手都有求於他,地位尊崇。
隻可惜,這位煉丹師死在了幾年前那場劫難中,一身煉丹技藝無人能繼承,導致如今煉丹堂式微,隻能依賴孫子堅這種人。
若是有更好的選擇,簫夫人肯定不會行此下策。
如今橫空出世一個熱芭,讓她看到了一點重振蕭家煉丹堂的希望,不得不鄭重對待。
簫夫人想了想,已有計較,對齊風遠說道:
“明天帶熱芭來一趟,我要親自考考她。”
“是,明天一早,我會準時帶她來。”
齊風遠知道這意味著什,當即答應下來。
見簫夫人沒再問事,他就知道這次召見到此結束。
但他沒急著走,而是從儲物袋掏了一個米白色的小壇子出來,用靈氣托著,懸空送到簫夫人跟前。
“酒?”
盡管壇口密封得很好,但以簫夫人的靈敏嗅覺,一下就知道麵裝的是什了。
“六溪鎮有一特產醉棗樹,它結出的醉棗果子,口味香甜,帶有天然酒香,調配蜂蜜,從而釀造出的醉棗蜜酒,遠近聞名,據說這酒曾是鹿角山城十大佳釀之一。”齊風遠解釋道。
隨著醉棗樹逐漸長成,他不僅收獲了高品質的醉棗蜂蜜,還有大量醉棗果子。
除了用來繼續培育樹苗,這些醉棗果子還被顧信用來釀酒,按照顧家祖傳的秘方幾經試驗,最近終於有成品出來了。
齊風遠他們一家嚐過,的確是酒香獨特,連不怎喜歡喝酒的人,都會被這種香氣吸引,忍不住小嚐一下。
知道簫夫人好酒,齊風遠這次就帶了一壇來孝敬她。
簫夫人心情不錯,抓住小壇子,素手掀開壇蓋,獨特的香氣很快就溢滿整個小廳。
也許是心情好,加上遇到難得的好酒,隻見她豪邁地半舉小壇子,稍稍仰頭,當著齊風遠的麵暢飲一口,半眯著眼回味了好一會,才說了“好酒”二字。
齊風遠還是第一次見簫夫人這副豪邁樣,她以前總是給人端莊、威嚴、運籌帷幄這種固有印象。
很自然地,她就被固化成了雕塑般的簫夫人,而不是有血有肉的蕭雲芝。
“原來真實的簫夫人,是這樣的呀……”
不多時,簫夫人一口接一口,分量不算輕的小壇子很快就見底了。
醉棗蜜酒度數不高,也未達到靈酒之列,按理來說,這一小壇,應該是醉不倒簫夫人的。
但不知怎,簫夫人向來明淨端莊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一片紅暈,神情迷離,頗顯醉態。
喝完最後一滴醉棗蜜酒,簫夫人意猶未盡,抓著小壇子晃來晃去,露出小孩子般的童真,搖啊搖,似乎隻要這樣,麵就有更多蜜酒搖出來。
齊風遠一時間看直了眼。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樣離開蕭家大宅的,回程的路上,腦海中全是簫夫人醉酒後的種種神態,揮之不去,害他差點迷失了回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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