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悠悠一聽陳實的話,炸毛了!她是誠實可靠的大美女,才不是什居心叵測的黃毛丫頭!
“哼!真不知道誰才是居心叵測的那一個!”莫悠悠氣鼓鼓的說道。
“伊萬,這九龍嬉戲,隻是傳言,並不可信,而這隻九龍玉杯,無論是玉質,年份,還是雕工上,都與傳說的九龍玉杯相符。”刀疤臉用俄語對著伊萬說道。
伊萬臉色稍霽,但是仍舊有所懷疑,畢竟,這次交易是小,但是這次交易主要是探視雙方的誠意,如果對方這隻九龍玉杯是贗品的話,很顯然,這表明對方並不打算真心與他們建立長期合作的友好關係!
“伊萬,你別聽他的,他們肯定是一夥的,你不要上當!”莫悠悠用俄語對著伊萬說道:“這隻九龍玉杯雖然年份是康熙年間的,但是絕對不是真正的九龍玉杯,真正的九龍玉杯根本不是康熙年間的,比這隻的年份要久遠的多,而且真正的九龍玉杯也不是官製的,是出自民間。”
莫悠悠劈啪啦說了一大堆,也不管伊萬能不能聽懂官製民間的。
刀疤臉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指著那隻九龍玉杯,隨著莫悠悠說:“你有什證據說這個是贗品,九龍嬉戲隻不過是傳說而已,既然你一口咬定它是假的,那就拿出點令人信服的證據來!”
“我當然有!”莫悠悠一臉認真的說道。她說著將目光不自覺的溜向台上的方向,卻被君慕北不動聲色的一個側身,將莫悠悠的目光給擋住了。
這死丫頭!關鍵時刻又想搗亂!
莫悠悠心虛的看了眼一臉煞氣的君慕北,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她不就是好奇,想看看那兩個人脫困了沒有嘛!
“他們不相信就算了,橫豎這場交易跟我們沒關係!”君慕北冷漠的說道。
“那好吧,反正就算是我拿出證據,對我也沒什好處,他們說不定惱羞成怒先將我殺人滅口了!”莫悠悠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橫,比劃著說。臉上還配合的做出了個怕怕的表情。
“哼!淩少將,請帶著你的女伴站到一邊去,不要在這信口開河,妨礙我跟伊萬先生談正事。”陳實聽到淩睿跟莫悠悠的話,還以為莫悠悠信口胡謅,拿不出證據,所以打退堂鼓了,底氣立刻就足了。
伊萬聽出君慕北跟莫悠悠這是打算跟自己談條件,越發的覺得這九龍玉杯是贗品,他攔住莫悠悠跟君慕北的腳步說:“隻要你們拿出證據,我可以保證你們的人身安全。”
“可以!”君慕北爽快的答應,然後朝著莫悠悠示意。
莫悠悠走到桌前,剛要拿起那隻九龍玉杯,就被陳實身邊的保鏢給攔住了。
九龍玉杯不是一般的物件,他們當然不能容許莫悠悠隨意碰觸,在他們眼,莫悠悠這樣的無名之輩,能親眼目睹九龍玉杯的真容,已經是機緣巧合,天大的榮幸了!
“讓她看,出了事我負責。”伊萬說道。他帶不回九龍玉杯倒沒什,要是他帶回去一隻贗品的話,才是要貽笑大方!
陳實無奈的讓人退開,麵色陰沉的看著莫悠悠。
莫悠悠拿起那隻九龍玉杯,放在手隨意的掂了掂。
現場的人都將目光放在了莫悠悠手上的九龍玉杯上,看到莫悠悠那隨意的拿著九龍玉杯把玩,心也都跟著她的動作忽上忽下的。
“你——你住手!”陳實指著莫悠悠,又驚又氣的,說話都結巴起來。
“假的就是假的,比真的輕了小半兩!”莫悠悠撇撇嘴,然後不等眾人做出反應,拿著那隻九龍玉杯,眯著眼睛,對著燈光看了起來,一邊看還一邊轉動著那隻玉杯。
她身上帶的東西,都在進來之前被人給搜走了,隻能委屈自己的眼睛了。
刀疤臉看著莫悠悠的動作,默不作聲。倒是陳莉看不過眼去,忍不住冷嗤一聲:“故弄玄虛!”
對著燈光檢驗玉質的好壞,這個常識她一個外行都知道,這隻玉杯的用料難道還用檢驗嗎?
莫悠悠仔細的將玉杯對著燈光檢驗了一番,然後看著伊萬說:“我已經找到證據了,你相信我嗎?”
伊萬看著莫悠悠那雙亮晶晶的眼睛,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相信!”
伊萬身邊的雅莎聽到伊萬的話,開口提醒道:“伊萬!”
伊萬話說出口,也覺得自己太過輕率了,不過當他看到莫悠悠臉上那抹璀璨的笑容的時候,拒絕的話已經說不出口,而是又重複了一遍:“我相信你!”
雅莎不敢置信的看著伊萬,覺得伊萬的舉動真是太出人意料了,他平時可不是這草率的人。
莫悠悠點點頭,然後捏緊九龍玉杯的一角,猛的將九龍玉杯砸在桌子邊緣上,在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隻九龍玉杯已經成了幾塊碎片!
莫悠悠這出其不意的舉動,讓這的人都傻眼了!
“啊——”不知道是誰的女伴,反應過來後,發出了第一聲驚呼,緊接著,宴會上傳來不少的驚呼與抽氣聲。
“快!給我將這個毀壞國寶的女人抓起來!”陳實看著碎成好幾塊的九龍玉杯,指著莫悠悠,手指直哆嗦,一半是氣的,一半是嚇得。
“我說了它是贗品!”莫悠悠不理會陳實,她將手中捏著的那塊碎片遞到同樣有些震驚的伊萬麵前,目光平靜的說:“你看,上麵刻著,‘仿製’”!
伊萬讓人阻止了陳實手下的人,他拿過莫悠悠手中的碎片,然後將它遞給自己身邊的翻譯,那翻譯接過那一小塊碎片仔細的辨認了一下,那比小米還細微的字,對著伊萬說:“確實如同這位小姐所說。”
“你看吧?我說了你要相信我,我是不會騙你的!”莫悠悠調皮的笑笑,對著伊萬說。
伊萬對著莫悠悠露出一個真誠的笑容,然後他的目光在看向陳實的時候,變得犀利異常。
“陳先生,這個你作何解釋?”伊萬生氣的質問。
伊萬身邊的翻譯,將那一小塊刻著仿製字樣的碎片放到了陳實的麵前。
陳實拿起那塊碎片,眯著眼仔細的辨認了一下,在看清楚那兩個字的時候,一下子麵如死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喃喃的說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這九龍玉杯,怎可能是假的?怎可能!
不光是陳實,就連陳實身邊的那些隨從人員,一個個也都傻了眼!他們做夢也沒料到,事情竟然會發生這樣的變數!
九龍玉杯,怎會是假的!這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當他們看到伊萬那越來越黑沉的臉色的時候,心直打鼓,開始人人自危起來。
“陳實,到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想抵賴,還不快將真的九龍玉杯給拿出來!”淩睿的聲音響了起來,帶著說不盡的嘲弄。
眾人隨著聲音看過去,吃驚的看到君慕北跟淩睿還有唐詩詩走了過來,之所以感到吃驚,是因為“淩睿”竟然任由“君慕北”抱著唐詩詩不管,還表現出一副哥倆好的樣子,跟之前恨不得殺了對方的樣子,完全不符,而唐詩詩,則坦然的窩在“君慕北”的懷,側臉緊貼著“君慕北”的胸膛,胳膊放在胸前遮掩住過大的V字領,屁股和大腿根部的春光被“君慕北”的胳膊給嚴實的遮住,臉上的淚痕也不見,一臉羞怯,要不是她此刻眼圈周圍還有些哭過之後的紅腫,真讓人覺得她之前那些絕望的眼淚都是假的。
不過她後背上兩隻羽毛翅膀忽閃忽閃的,道是像極了落難的天使,別有一番風情。
這是什情況?眾人覺得自己的大腦都短路了,信號流通不順暢!難道是這兄弟兩人決定共事一妻?眾人都忍不住好奇的打量起唐詩詩來。
“詩詩!”沈赫看著穿著暴露的唐詩詩,立刻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給唐詩詩披上。
唐詩詩感激的朝著沈赫笑笑,頗有不好意思的說道:“謝謝學長!”
唐詩詩之所以在淩睿的懷不出來,是因為她身上這件衣服實在是不能讓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坦然麵對眾人,尤其是此刻她身上還有淩睿留下的不少兄長跟弟媳亂(河蟹)倫的“罪證。”
再說了,淩睿也不肯讓唐詩詩從他懷出來,穿成那樣給人看,隻不過他身上跟君慕北的身上衣物都不能脫了,隻好將她藏在懷,所以沈赫的這件外套,不啻於雪中送炭。
“你我之間,不需要說謝字!詩詩,你——”沈赫看著頂著一張君慕北臉的淩睿,欲言又止,猶豫了一會終於開口說道:“詩詩,你不必這委屈自己,我可以幫你的!”
先將你送出國,然後過一陣子我也出過去陪著你,我們一起遠離這些人,這些事,重新開始規劃自己的新人生。
“……”麵對沈赫的好心,唐詩詩無言以對,她看了眼沈赫,垂下腦袋。她不能告訴沈赫,其實摟著她的這個男人才是淩睿,至少,現在還不到時候!
而沈赫,將唐詩詩此刻的表情,錯誤的理解為她是身不由己,認為淩睿跟君慕北兩人之間肯定在他們剛剛不注意的時候達成了某種協議,要將唐詩詩淪為他們兄弟之間的玩物,所以急切的開口說:“詩詩,別怕!跟我走,我不會讓他們欺負你!”
沈赫說完,像唐詩詩伸出手,做出一個邀請的動作。
“學長,他不會欺負我的。”唐詩詩避開沈赫的手,往淩睿的懷又靠了靠,說道。
沈赫的手,僵在半空中,迷惑不解的看著唐詩詩,心卻是抽痛不已,她寧可選擇“君慕北”,也不肯跟自己離開!她知不知道,她的這個選擇,會將自己逼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為什?到現在都不肯給他一個機會?
淩睿跟君慕北快速的交換了個彼此才能明白的眼神,然後看了沈赫一眼,沒有說話。
“你這人怎能這樣!”莫悠悠開始為君慕北鳴不平起來!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唐詩詩,臉上寫滿不滿!
她怎能這對待大叔!眾目睽睽之下之下,又靠回到“君慕北”的懷,這不是當眾給大叔難堪嘛!要靠也是靠到大叔懷,畢竟大叔才是她的丈夫不是嗎?
唐詩詩好奇的打量了一眼莫悠悠,對她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剛剛淩睿就告訴過她了,這個女孩是莫叔叔的掌上明珠,莫叔叔家的人對古董鑒賞都很有一套,這女孩剛剛露的那一手,自信而又有魄力,真讓人刮目相看!
莫悠悠看著唐詩詩臉上的笑容,覺得自己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種無力感,她對唐詩詩其實真心討厭不起來,尤其是看到她剛剛在鐵籠子,被淩睿的哥哥那樣對待,她覺得唐詩詩真是又幸福又可憐!但是現在看到唐詩詩拋棄“淩睿”,選擇了“君慕北”,莫悠悠又覺得唐詩詩做的實在有些過分了,她怎能這快就變心了呢?!所以小臉氣鼓鼓的,索性不再說話。
但是當莫悠悠看著一臉無所謂的君慕北的時候,又深深的迷惘了,難道其實橫刀奪愛的人是大叔?現在這樣的情況是“人”歸原主,有情人終成眷屬?莫悠悠皺著小臉,目光在君慕北,淩睿跟唐詩詩身上穿梭,越看越不明白!
哎呀!難道這就是大人的世界?她這次是真心看不懂!
不過,當莫悠悠看到周圍的人都是一臉傻愣的表情的時候,心情又明朗了起來,原來,大家都一樣!看來不是她看不懂,而是這三個人太難懂!
“你們是怎出來的?!”陳程不敢置信的看著走過來的君慕北,淩睿跟唐詩詩,問道,然後伸手在自己的口袋摸索起來,當察覺到口袋空空如也的時候,陳程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你是在找這個?”君慕北一揚手中的遙控器,冷笑著問。
陳程盯著君慕北手的遙控器,臉色黑沉了下來,他不明白,他跟君慕北就沒有近身接觸過,這遙控器,他是怎拿走的!
莫悠悠看著一臉菜色的陳程,低頭掩去嘴角的笑意。別說一個小小的遙控器了,這世上的東西,隻要她想,至今還沒有弄不到的。
“淩少將,你還是多花點心思在自己老婆身上吧,別因為帶了綠帽子,就在這血口噴人!”陳實看到君慕北,淩睿跟唐詩詩這奇異的“三人行”,諷刺道。
“陳實,我勸你趁著你陳家還有這兩個人在,趕緊的交代下後事,免得牽掛太多,走的不安心!”淩睿看著陳實,嘴角微微抿著,聲音全是刺骨的殺意。
“君少,你應該感激我才是,不然你怎能稱心如意,抱得美人歸!”陳實看著淩睿,嘲諷的說:“不過,你們能不能活著走出去,就要看我的意思了!”
陳實說完,一招手,就有保鏢上前,將淩睿他們幾個給圍了起來!
“伊萬!”莫悠悠看著伊萬,喊道。
伊萬一揮手,讓自己帶來的人上去幫忙。
陳實一看到一萬竟然插手,不讚同的開口說道:“伊萬先生,這是我的私事,請你不要多管閑事!”今天,他勢必要將君家兄弟的命,留在這了,不然死的就是他自己!
好在上麵的意思也很明確,提醒過他,要是失態發展不可控製,誤傷什的也是可以有的!
“他們是我的朋友!陳先生還是考慮下真正的九龍玉杯在什地方吧!”伊萬看著陳實,態度強硬的說。他欠莫悠悠一個人情,所以說,今天這個忙,他是幫定了。
陳實的臉色又難看幾分。
至於這隻九龍玉杯為什會是贗品,他也無從得知,所以此刻他看著人群中的莫悠悠,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都是這個黃毛丫頭壞事!
宴會廳混戰成一團,君慕北這才展示出自己的真正實力,幾拳就打倒了兩個保鏢,淩睿自是不用多說,他剛剛在唐詩詩身上磨蹭出一身的邪火來,迫切的需要做點事情來轉移下注意力,排汗解毒,所以招招拚力;唐詩詩比起他們兩人的功夫差上很多,但是對付幾個保鏢,還是遊刃有餘的。再加上有伊萬的人幫忙,簡直是如虎添翼。
莫悠悠看著唐詩詩動作優美,幹淨利索的跟那些保鏢打鬥,她身上的那件西裝,竟然還時而被她當做武器一樣,耍的十分漂亮,忍不住都想要為唐詩詩叫好了!
就在淩睿他們幾個即將要控製住局勢的時候,伊萬身邊的刀疤臉突然接近了唐詩詩,沈赫看到他衣袖動了下,一把餐刀從他的衣袖滑了出來,他敏銳的察覺到危險,大喊一聲,不顧一切的超唐詩詩撲了過去!將唐詩詩給推到一邊。
“詩詩小心!唔——”冰涼的不鏽鋼刀,盡數沒入沈赫的胸前,他那雙鳳某因為疼痛,倏地一下睜大,一張俊臉因為疼痛扭曲顫抖起來。
“學長!”唐詩詩因為沈赫的提醒,有所防備的轉過身來,然後就被沈赫給大力的撞到一邊,穩住身子的時候,就看到這讓她永生難忘的一幕。
刀疤臉上還未散去的殘忍笑意跟吃驚不已,手上還握著一把不鏽鋼的刀柄,而那刀鋒,已經沒入沈赫學長的胸口,沈赫學長捂著胸口,一張臉上慘白如紙,紅色的血液,在他潔白的襯衫上妖嬈的綻開,很快便渲染了一片血色。
“不!”唐詩詩驚恐的大喊一聲,起身朝著沈赫衝了過去。
而剛剛還跟唐詩詩打鬥的那些保鏢,也已經被這突發狀況給嚇懵了,呆呆的看著沈赫向後倒下的身子。
刀疤臉見唐詩詩撲過來,拔出餐刀,又向唐詩詩的心口紮下去。
“詩詩!”淩睿看到這一幕,嚇得肝膽俱裂,他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超唐詩詩衝過去,但是再快,也沒有距離唐詩詩一步之遙的刀疤臉快!
就在人們都以為,慘劇要發生的時候,“砰”的一聲槍響,緊接著傳來兩聲重物到底的聲音,讓宴會上的空氣都凝固了下來,所有人的眼睛,都隨著槍聲,看向了唐詩詩這邊。
倒地的人是唐詩詩跟沈赫,此刻唐詩詩一隻胳膊,緊緊的環住沈赫的肩膀,防止他的後腦勺著地,而另一隻胳膊,直指著刀疤臉,一隻腿,支撐住刀疤臉的身子,不讓他倒下來,壓倒手上的沈赫身上,以免造成他的傷口再次受傷。
唐詩詩此刻的手,勾著那把迷你小左輪,她倒在地上,看著刀疤臉額頭上那個不斷的往外汩汩冒血的血窟窿,大眼睛閃過驚恐,舉著的那隻胳膊抵著刀疤臉的那條腿,都開始忍不住哆嗦顫抖起來,小臉煞白一片,跟懷的沈赫都有的一拚。
沈赫感受到唐詩詩身上的懼意,艱難的開口,輕輕的喊了一聲:“詩詩——”這一聲,帶著些氣若遊絲的憐惜。
沈赫想將唐詩詩反摟緊懷,卻發現自己力不從心!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