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楚都,泰安坊。
天剛蒙蒙亮,陳二就如往常一樣停放好攤車。
接著,便見他卸下攤車上的兩張板桌和幾個竹凳,麻利的擺放在了一邊。
仔細擦拭了一番後,陳二這才回到攤車前引燃爐火,並係上圍裙為食客們提前烹製澆頭和打鹵。
就在他忙碌時,餘光瞥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不疾不徐的坐到了板桌麵前。
“陳二哥,來玩打鹵麵,多加鹵子。”
“誒,好。”
陳二下意識的應道。
不過,他很快就停下動作轉頭看向那人,隻見對方一襲白衣,正低頭安靜的捧著一本書。
可這一幕,卻讓陳二的神色有些恍惚,仿佛看見了曾經那個同樣喜歡捧著經書,且十分沉迷修道的年輕人。
“怎,陳二哥不認得我了?”
就在陳二愣神之際,卻聽那人又說了一句。
他回過神來,正好看到對方眼含笑意的抬起頭,還是那副熟悉的麵孔。
“還真是阮兄弟啊。”
陳二驚訝過後,連忙拎著茶壺給他滿了一杯熱茶,同時感慨道:“有大半年沒見了吧,聽你們巷那些婆子說,阮兄弟去外地升官發財了。”
“多謝。”
阮文浩接過茶水,隨意敷衍道:“哪有什升官發財啊,就是被征調去了前線,如今也還是個總旗。”
“總旗……總旗好啊。”
陳二對官職了解的不多,但知道對方是在靖武衛當差,那可是天子親軍,比街上那些個五城兵馬司強多了。
“嗯,不是什大官兒,都是聽差任用的罷了。”阮文浩渾不在意的說了一句。
如今的他,也確實沒把靖武衛的官位當回事。
“誒,那兄弟你稍待,我一會兒就給你煮麵。”
陳二聞言,懵懂的點了點頭,他總覺得眼前的阮家兄弟身上,比以往多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
“不急,你先忙你的。”
阮文浩知道對方還要忙活一陣兒,便道了一句。
說完,他就低下頭,看著手嶄新的書籍。
這是他近兩個月以來,整合以往所參悟的武學招式,再根據瘋魔刀自創的一門棍法,其優勢是極大的發揮體修一身的蠻力。
而這門棍法,自然是他為姚東來量身打造的。
為此,阮文浩還特意通過物品信息比較過,這門棍法的品質不俗,並不低於江湖上那些上乘武功。
不過,這門棍法雖然是為姚東來所創,可第一個學會的卻是巨猿齊天。
‘以齊天如今的體魄,再加上那根柱子粗細的鐵棍,就算還是不敵金甲屍,卻也足以全身而退了。’
想到這兒,阮文浩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這兩個月他一直在通過聽潮軒打探煉屍一脈的傳承,希冀著能找到控製金甲屍的秘法。
可事與願違,花費大量財力以後,仍舊沒有找到匹配控屍鈴的秘法。
‘看來,隻能等我突破至練氣中期,再將神魂強度達到後期……不,還得學會煉器之法,等煉製大量一階斷陣杵以後,才能破去那處遺跡核心區域的二階陣法。’
如今阮文浩的修為,距離煉氣中期隻差半步,可瓶頸就是瓶頸,任由他如何煉化丹藥,其修為依舊難有寸進。
而且,因為他專修了混元功,張甫之記憶的突破感悟也大打折扣,隻有簡單的參考價值。
。。
內城,衍武會館。
用過打鹵麵,阮文浩就徑直來到這。
在門口被攔住後,他便一路亮出靖武衛總旗腰牌,經過一番打聽,終於在會館校場看見了二哥姚東來。
不過他並沒有急於上前,而是遠遠地看著姚東來和另一個人在交談,看那人的名字,應該是姚東來的嫡出兄長。
待那人離開後,阮文浩才走上前:“那是你那位嫡出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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