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霧愣了一下，隨即高興起來。

    太好了，拿到法器就能去找薄嶼庭了！到時候她再回來還了法器，就能回到十三年後了。

    希望一切順利！

    林霧動力十足的去收拾東西。

    直到晚上，林霧在院中烤火時，摩川才再度現身，站在屋簷下的台階上，看了眼她，就抬頭看向廣闊無垠的夜空。

    林霧忽然有了點好奇，回頭問他：“師父，你的法器真是由你的心髒剖出煉成的嗎？”

    “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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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川淡聲道：“不能。”

    摩川回過身去看向遠處，重複了一遍：“不願。”

    房間，摩川低頭，皺眉看著自己的胸口。

    摩川沒有回答，隻用她說了句廢話的眼神看她。

    “她說過會回來的，還會再見。這不是七苦，本嶺主未曾到曆劫之際。”摩川淡淡道。

    “都不道個別，就這走了啊。”林霧微微歎氣，把三生石小心的放進包，最後看了眼院子，也走了。

    

    腳步聲逐漸遠去，直至再也聽不見時，最上方的正堂廟間的門卻倏然打開。

    “……”

    白光落於地麵。

    她過去，是一塊看上去很普通的，心髒形狀，通體玄色的石頭，表麵攀附著青色的網狀脈絡，中間是空的，有一團紅光若隱若現。

    他抬手摸上心口處，感受到了陌生的久違的悸動，有些茫然的道：“上師，本嶺主好像……病了，或許應該回十三嶺，找八嶺主看一看。”

    ……

    林霧終於明白自己這三天來感受到的奇怪之處是什了。

    林霧好奇的伸手去拿。

    摩川偏頭看他。

    沒一會兒，他卻仿佛看到了什，道：“我想下山，去外界。”

    高山之巔的寒冷亙古難消，他周身也落滿冰霜。

    摩川怔了怔，說好。

    “賭什？”

    上師還在道：“祝嶺主早日渡過。飛升之地，若嶺主無緒可選，可去問詢四嶺主，他三百年前曾臨飛升過，隻是遇一人類主動放棄。”

    但此時他雙目黯淡無神，顯然不能識物了。

    “不能。”上師耐心解答，“但大領主他們也在，您不是會孤單一人。”

    上師雙手合十朝他一拜，笑的道：“恭喜嶺主，即將渡劫圓滿，飛升往命石生處。”

    可林霧記得在嶺南時，她分明摸到他胸腔中是有心髒跳動的。這是她先前為何從沒把摩川和十一嶺主聯係在一起的原因。

    後麵上方供奉著的獸像忽然被團白光籠罩。

    上麵就什裝飾都沒有。

    摩川看著她，須臾忽然拂袖轉身，回去了。

    如果不是該做，就算有人死在他麵前，他也看都不看。

    上師便俯首一拜：“那便預祝嶺主諸事順宜。”

    這還真是三生石，摩川把它的用法以玄術留存給了她。

    “那你還有心嗎？”

    上師微愕。

    “但是師父，你是人，是人就該有心，這樣才能體會到生命中的諸多妙處，不會千百年如一日的孤寂無趣。”

    也不知道後來摩川怎會有閑情逸致把自己捯飭的那精致。可能是因為那時候有心了，也就有有心情做些有的沒的事了？

    摩川微怔，忽然胸腔中傳來異樣的不適。他登時後退，蹙眉道：“你是不想回來陪我了，所以才這說，叫我去尋別的？”

    “這就是三生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