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長生調整了一下坐姿,又抱上了半袋子小零嘴,其實剛吃了早飯的他並不餓,隻是看戲還是要有點儀式感的。
大概許仙擔心法海會當眾嘲諷自己吃軟飯,將法海拉到了藥鋪,還將門半掩了起來,但一陣風刮過來,直接將門給吹開了。
“法海大師,你怎又來了?我說過多少遍了,我不會做和尚。”
“阿彌陀佛,貧僧自然是知道的。”
“莫非你是來看我笑話的?要讓你失望了,這鋪子是我自己買下來的,是我靠雙手掙來的。”
“阿彌陀佛,看來許施主對貧僧偏見頗深,但貧僧並非是那種人。”
“那你來做什?”
“許施主不願隨貧僧出家,乃是塵緣未了。貧僧心清楚,如今許施主有了自己的事業,更是不可能跟貧僧出家,已經沒了阻止的可能。今日來,是為了幫助許施主早日了卻塵緣。”
“多謝,不需要。”
法海不為所動,抬起頭盯著許仙的臉看著,道一聲:“阿彌陀佛,不得了,不得了。”
許仙挑了挑眉毛,這和尚、道士的一個個怎回事,都喜歡“不得了、不得了”的故弄玄虛嗎?
“可別說我要走桃花運!”
許仙是如何得知貧僧要這說的?法海很是意外,但也是見過世麵的老和尚了,笑著說道:“正是如此,我觀許施主今日天庭瑩潤、麵帶紅光、眉毛有光澤,乃是桃花將至之征兆。”
“那你倒是說說,我要怎走桃花運?”
許仙想到昨日被方長生言中之事,心也有些犯嘀咕,該不會真的要走桃花運了吧?
不過,有了自己的藥鋪,也敢想成婚的事情了。
“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
“你走開,我不喜歡男子,更不喜歡和尚。”許仙拉開距離。
“許施主莫要誤會”,法海臉色僵了一下,這人文盲吧?又道:“貧僧意思是,桃花要落在你身邊熟識之人身上。”
“難道是吳小姐?”許仙想到了老東家的閨女。
“非也非也。”
“那是何人?”
“佛曰:不可說。”
法海不是不能說,隻是想要維護作為佛門弟子的最後體麵。
哪有佛門弟子給人牽姻緣的,不像話,實在是不像話。若是許仙實在猜不出,再說也不遲。
熊霸天下一拳砸在了地上:“造孽啊!”
好好的一個佛門弟子,一個上進的年輕人,剛遇到那小子才多久,竟然就變成了這幅樣子。
上一場考驗之中,法海“被廢”後,不屈的喊著‘我命由我不由天’,一天都沒有頹喪的樣子還曆曆在目,仿佛就發生在昨日。
再看看那小子,嗯,正躲在一旁的房頂上看笑話呢!
騙人靈石,帶壞老實人。
性格極其惡劣。
要是他能給試煉者打分,一定給方長生全打叉。
“相熟之人,年紀合適的女子,除了吳小姐,也就隻有小青了,莫非是小青?”許仙皺眉念叨著。
“非也非也。”
許仙摸不著頭腦了。
“法海大師,不能說的詳細一些嗎?”
“有緣千來相會,無緣對麵手難牽。”法海隻是說著玄而又玄的東西,一不小心蒙對了題。
“有緣千來相會,無緣對麵手難牽?”許仙想到西湖烏篷船之上:“如此說來,是小青沒錯了,但法海大師為何還說不是,總不能是白夙真吧?”
“阿彌陀佛,正是如此,許施主,白素貞乃你良配!”
法海鬆了一口氣。
這是許仙自己猜出來的,可和他沒關係。
“你這老禿驢!”
許仙揮拳就要打法海。
他就是打一輩子光棍,也不可能和一個男子成婚。
法海輕鬆躲開。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許施主,莫要辜負了天賜良緣。”
法海離開。
方長生跟了上去。
“法海大師,請留步!”
“貧僧沒靈石了!”
法海已經悟了。
這牛鼻子道士,一旦拋棄“老禿驢”、“禿驢”的稱呼,開始叫他“大師”,就是盯上了他的靈石,需要萬分警惕。
“法海大師,這就誤會我了。”
“方道友找貧僧,所為何事?”
“沒有人比我更了解許仙和白素貞,你這樣是行不通的,他們之間絕無可能。”
好人好事,還得看方長生的。
“阿彌陀佛,方道友無需多說,他們乃天賜的姻緣,即便貧僧隻做個看客,他們也能成婚,更別說貧僧還推了一把。”
“對,很好,要的就是這種能騙過自己的勁頭,但是還不夠。若是不信,就等幾日看看。到時若是需要幫助,隨時可去尋我。”
“多少靈石?”
“八千下品靈石。”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