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好。”
“恭迎大少爺。”
門外響起了聲音,是候在門口的兩個小丫鬟。
“你們新主子……”說話的自然是勞世賢。
“夫人和孫少爺都在麵呢,大少爺,是否需要我們先通報一下。”
“嗯……”勞世賢剛要張口。
“進來吧,怎才數小時不見,變得懂規矩了,”鄱心慈的聲音輕輕的傳來,聲線婉轉,讓人忍不住多聽,就是末尾的四個字聲調有些高昂,似乎帶著別樣的情緒。
院子,站在房簷下的勞世賢一摸後腦勺,臉色很不自然。
沒想到兜兜轉轉繞了半天,還是這快就走到了這個院子,要不是丫鬟提醒,他都沒反應過來。
此時也隻能硬著頭皮上前,跨過丫鬟們推開的門,身形有些僵硬的走了進去。隨著後麵傳來關門聲。
六目相對,在房間內,看著平時大大咧咧不拘一格的勞世賢,這回居然扭捏了起來,事出反常必有妖,母子倆早已經換上了一臉嚴肅。
勞世賢走到圓桌旁邊,投下一片陰影,以他的塊頭,明明是他居高臨下,此時卻有種這對母子才是高山的感覺,咽了口唾沫,才勉強定住心神。
他道:“那什,我有一件事情,自己不是很能做下決定,因此前來,想找你商議一下看看。”
鄱心慈攏了攏鬢角垂下來的秀發。像是已經猜到了什,她低著頭,沒有看他。
“好吧,”過了幾息後,少女才把頭一偏看向窗外。不過她又把兒子輕輕放到了地上,“兔兔自己去玩吧,”勞鄱身上穿的衣服麵料極好,不沾泥土,簡直就是嬰兒練爬行的神器。不過勞鄱現在已經開始練走了。
他原本想要聽父母的談話,勞世賢卻忽然一揮手,一個黑洞出現的身旁,緊接著渾身是粘液的小雪怪就被“吐”了出來,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兒。與此同時粘液遇到空氣後迅速幹燥揮發,很快就看不到了。
沒想到僅過了數個小時,對方那些深可見骨的猙獰傷口,就已經見不到了。不過毛發沒有長出來,那些受傷的部位隻是一層粉色的皮膚,而且那隻眼睛也再長不回來了,腐肉死肉被粘液侵蝕光,隻剩下一個巨大空洞的眼窩。
“陪你的新主人去院子玩會兒吧。”
小雪怪點了點頭,來到勞鄱這,一把將小嬰兒抄起,接著大步流星的朝屋外走去。
“咿呀,泥嗨號咩(你還好嗎)?”
嘴發出含糊不清的奶音,也不清楚這隻怪獸是否能聽懂。勞鄱在對方的懷,伸手摸了摸旁邊空洞的眼窩,眼中閃過不忍。
如果自己早點趕到的話……或許……
“嗷!”
小雪怪張開了嘴,噴出一口熱氣,它的嘴位於肚臍的位置,這氣流噴在勞鄱的小腿和腳上,癢得他咯咯直笑。
“咿呀,泥友冥紙咩?”
這句在問怪獸的名字。
聞言,小雪怪輕輕的把勞鄱放下,自己則盤膝也坐在了地上。不知道是否是對於人的厭惡,它帶小嬰兒來到了公園的西北角,也就是離屋子最遠的角落。勞鄱自己有瞬移,還有鎖血和霸體,倒也不怕什,他反倒很好奇小雪怪的經曆。對方很可能就是他在這個世界的第一頭馭獸了。
小雪怪抬起兩隻胳膊左右晃動,像是做了個小幅度的伸展運動,這就表示它沒有名字。
“那嘔格尼起一格貝?”盡管聲線還很稚嫩,勞鄱卻在努力的練習說話。
他已經能確認怪獸能夠聽懂,果然小雪怪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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