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未分類 作者:柒初辭 本章:致

    親愛的胡珈毓小姐,也許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正身處泥濘又或許我已去往遠方,謹以此信祝福你未來順遂!

    這封信並不是特意寫給你的,或者說我寫這封信沒有其他多餘的意思,僅僅作為一個將逝之人的無病呻吟。

    我並不會知道這封信到底最後該去往何方,你是否能夠看見,如果不幸的是,你得到了它,那請把它當作一張無足輕重的廢紙,將它火化,也請原諒我的胡言亂語可能會深深地冒犯你。

    第一次見到胡珈毓小姐的時候,胡珈毓小姐仍在江城女校念書,事實上說是在女校讀書其實不過是掛個名頭而在家請私教的。

    胡珈毓小姐留著一頭長長的小卷發,是當時江城富家小姐中最流行的發型,身上穿著得體的酒紅色小洋裙,是絲絨的材質在胡珈毓小姐的身上顯著她的活潑可愛,但胡珈毓小姐在生活中並不是這樣大方的性格。

    胡珈毓小姐的母親是傳統貴族家庭長大的大小姐,後來嫁給了胡珈毓小姐的父親——一位資產雄厚的新興銀行家。在這個新舊碰撞的年代,在傳統與新興的氛圍,胡珈毓小姐成長為一位標標準準的大家閨秀名門淑女,與人為善卻不會太過親近,她臉上的笑容僅僅停留在扯開的嘴角上,眼神透露出的實際上是冷漠又疏離的心理。

    我初來江城無依無靠,國文好歹是從小學習的也算拿得出手,為了養活自己,於是隻能厚著臉皮向胡家討一個所謂的家庭教師的名頭。

    本來胡珈毓小姐的母親是打算找一位女國文教師的,在她眼中胡珈毓小姐理應是溫室養尊處優的花兒怎能輕易與外麵輕浮的異性接觸。盡管如此,胡珈毓小姐的父親,這位疼愛女兒的好父親以一己之力阻攔了。在當時,胡母看中的那些女國文教師大都古板嚴厲,胡父不忍胡珈毓小姐受此“劫難”,於是在眾多的應聘者中選了看上去“溫文爾雅”又頗有才氣的我。

    我,呃,對於自己也不知道說些什好,幼年時家境富裕後出國留學,回國後又逢世道艱難家境中落,如今輾轉流落江城尋求一個棲身之處。

    在我看來,我是如何不會與什“溫文爾雅”掛上邊的,多年磨煉所帶給我的隻有削瘦硬朗的五官和單薄的身型,潦草的頭發隻在為了前往胡家應試時才得以細細打理,甚至換上了多年“珍藏”的西服。

    說實在的,我見到胡珈毓小姐的第一麵幾乎就已經將她劃分到嬌嬌女的範圍秉持一種敬而遠之的態度。(也不知道胡珈毓小姐要是看到這句話會不會氣得摔了畫筆)

    胡珈毓小姐啊胡珈毓小姐,現如今我該怎談論起你呢,又該以何種身份評價你呢?

    我這樣一個自私自利的卑劣小人竟然敢在朝夕的相處萌發了那樣邪惡肮髒的想法,貪戀著不屬於自己的金幣,我隻是個沿途乞討的乞丐卻妄想像富人一樣擁有傲人的財富,難道要金黃的色澤掩埋在爛泥之中嗎?

    至今記得,胡珈毓小姐喜歡畫畫,她的畫中大多使用明媚強烈的色彩,與她自身的性格倒不是很相符。胡珈毓小姐喜歡在下午一兩點的時候躺在臥室陽台的貴妃椅上看書小憩,喜歡抱著她的那隻狸花貓窩著曬太陽。胡珈毓小姐喜歡在下著小雨的江城大橋上散步,喜歡在陽光明媚的日子在房間翩然起舞。胡珈毓小姐性格中帶著些許孤僻,不過無傷大雅,那隻是她為保護自己建起的巍峨城堡罷了。胡珈毓小姐極為反感那些她母親介紹的公子哥們自來熟的稱呼她為“珈毓小姐”,在胡珈毓小姐的眼那樣顯得太過親密,她討厭這樣毫無分寸的關係拉進明明兩人是素未謀麵的陌生人,於是她疏遠他們,因此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我都願意稱呼她為“胡珈毓小姐”。

    胡珈毓小姐總是稱呼我為“先生”,大概是我教她國文的緣故,這就導致她成日先生長,先生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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