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牙刺掉在地上,這一次的博弈中,穆克甚至沒有弄清楚這座白神鍾的防禦極限。
穆克說道:“這真的是白神鍾?印象中它本該是件一次性的物品。”
趙恕霽笑著說道:“極西之地有種秘法,能夠讓法器的品質更上一層樓。”
這種說法當然是胡扯,他怎也不會將白玉青蓮座的事情說出去,尤其是當白玉青蓮座顯露出這樣神奇的作用之後。
穆克麵露苦笑,說道:“真是天外有天,不知道趙公子,我們能不能換些賭注。”
趙恕霽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他,誰也不清楚他心究竟是怎想的。
穆克麵露難色,說道:“我暫時還拿不出三千塊靈石。”
趙恕霽微笑,說道:“看起來你至少能拿出兩千塊靈石。”
穆克眼仿佛又有了光:“不錯,我到底還是能湊齊兩千塊靈石的。”
趙恕霽又說道:“當然你現在還沒有輸。”
穆克眼的光芒又亮起來,說道:“不錯,我還有另外兩樣手段。”
趙恕霽說道:“我已說過,我隻使用一樣手段。”他指著身前的白神鍾,又說道:“這就是我那唯一的手段。”
穆克說道:“這的確是件很強的手段,值得輪番接受三次挑戰。”
趙恕霽說道:“隻可惜賭約就是賭約,我們當然不能在過程中毀約。”
穆克的臉色變得慘白,他眼的光仿佛又已消失,他已說不出話來。
趙恕霽看著他,微笑著說道:“剩下的兩場賭局,你隻能給出一半的賭注?”
穆克聲音顫抖,說道:“不錯。”
趙恕霽又說道:“你身上當然還有其他靈寶法器。”
穆克似乎並不明白他的意思,說道:“隻可惜最鋒利的隻有這三樣。”
趙恕霽說道:“你可以用其他靈寶法器來代替那一千塊靈石。”
穆克臉上又露出一種感激的神色。
趙恕霽說道:“當然你還不一定敗,我不一定能贏。”
賭局這種事情就是這樣,在結果沒有出現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數。
穆克的眼又燃起希望,他又對自己的手段充滿了信心。
現在拿在他手中什都沒有,可是他的右手已捏成念指。
趙恕霽眼前一亮,前不久在那山野小店的時候,他也用過類似的手法,但終究不同。
當時他用的是劍,隻不過那時候他手中沒有合適的武器,機會又是那轉瞬即逝,所以他便以劍指施展出朝元劍訣。
而現在在這年輕人手中的,絕不是劍法,而是真正的指法。
這種指法,能使堅冰碎裂,當然也很有希望碎掉趙恕霽的白神鍾。
趙恕霽讚歎一聲,說道:“好指法。”
穆克聽聞,臉上又露出那種微笑。
在這之前,他是挫敗的沮喪的。
可是當他運轉靈氣,施展出這種神奇的指法的時候,他又已充滿信心。
這種信心不是來自於對對手的輕視,而是對自己的自信,是對自己那些日夜努力的信任。
趙恕霽已明白,不管穆克是怎樣數目的靈根,這其中必定有水靈根。
這種至寒至陰的指法,沒有水靈根絕對無法修習。
現在這種寒氣已經逼到趙恕霽眼前。
趙恕霽已經牽引起白神鍾的第二份靈氣。
原本已暗淡的白神鍾仿佛再次煥發出一種生命的活力,一股新的力量開始補充形成新的防禦。
穆克的臉色微變,說道:“你這件法器果然能重新注入靈氣。”
他這句猜測已經接近真實,但終究不是真實。
現在他的手指已經擊出。
他指尖帶著寒芒,點在上一次龍牙刺擊中的位置上。
趙恕霽說道:“聰明!”
繼續攻擊對手最薄弱的地方,這當然是一種聰明的選擇。
如果對手沒有最薄弱的地方,那就製造一點出來。
穆克的手段實在很高明,隻可惜他的挑戰費收取的太少。
趙恕霽說道:“看來你從來沒有想過你會輸,所以你也絕沒有做好輸的準備。”
穆克麵色如常,這時候的他絕不會被言語左右情緒。
白神鍾所構成的鍾麵上,又已出現那種水中漣漪般的波紋。
穆克指尖所點的位置,已有寒冰出現,這正是他的靈氣所形成的異象。
在這短短的時間,趙恕霽甚至感覺到穆克對靈氣的運用和理解已更上一層樓。
隻可惜趙恕霽身前的白神鍾依舊動也不動。
那種漣漪般的波紋散開,出現的越來越快,散開的也越來越快,可是它終究沒有破。
雖然穆克在出手之前已經吃了回靈丹,可是這種暴烈的手段必然十分消耗靈氣。
現在已有汗水出現在他的額頭上。
原本吳實辛已經麻木,他絕不會想到,穆克那根戰無不勝的龍牙刺會敗在趙恕霽手上。
他當然也用過白神鍾,他當然也知道白神鍾絕沒有這種近乎防禦無敵的效果。
唯一的變數,隻可能出現在趙恕霽身上。
難道趙家這不出世的子孫竟在家族破落之間覺醒?
現在他又煥發出神采,因為他也知道穆克指尖這破冰指的厲害。
他的希望又已出現。
隻可惜這世界上,總是期待越高的人失望越重。
現在穆克已經坐倒在自己的椅子上,趙恕霽卻還是穩穩地,他身前的白神鍾縱然輕微暗淡,卻終究沒有碎裂。
這時候穆克已有些佩服,說道:“即便你說這是極西之地的秘法,我也從未見過有人能將白神鍾使用到這種地步的。”
趙恕霽說道:“承讓。”
穆克又已掏出五百塊靈石給趙恕霽,現在趙恕霽身旁的袋子已有一千五百塊靈石。
那些靈石縱然不算漂亮,可在這陽光底下,在人群眼中,它們已閃閃發光。
趙恕霽說完這句話,還是看著穆克。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