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歌如今清楚,想要知道這一切事情的真相,就必須弄清楚自己身上這種力量究竟是什。也就說她要找到熙玥,現在也許隻有她能夠給自己一個解釋了。當然,她知道那個領著一個小童的墨衣男子,他應當是知道的,不過,且不說如今這個人再沒出現過,對於這種強大的人葬歌本人是排斥的。
強大,意味著隨時都有可能剝奪自己,葬歌不想在還沒成長起來時就失去了成長的權利。
隻有自己成為那個站在頂端的人,才會讓葬歌有安全感吧。隻是即使這樣,也一直無法開解她心中的孤寂。
有時候她也搞不清楚,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無法理解感情,才這樣孤獨,還是她本身就是這樣的人,一直走在孤獨的道路上,冷風戚戚。
每當她抬頭看著明月的時候,心中總是生出一種悵惘,這種感覺,是失落,又不是,是空虛,又不是。總之這讓她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十分重要的東西,若是不能找回來,恐怕她一輩子都將這樣痛苦感傷下去。
所以她認定是那個少年,一直苦苦尋找,也努力克製自己的本性。所以她認定是那片虛無的空間,心心念念。這一切都是因為在她的內心深處,埋著那樣的一個種子啊,這種子許久不發芽,讓人懷疑它是否還擁有生命,可是這種子告訴葬歌,你啊,還有你該去追逐的東西,你要堅持住。
也許磨難就是說這些吧。肉體的痛苦也許難以忍受,但葬歌寧可經曆肉體的傷痛,也不願如此在黑夜秉著一燭虛弱的蠟燭,隨時都要熄滅的希望,摸索著。
不是還有一點亮光?也該感激了。
收回思緒。葬歌看了看徐子謀。
此時他停止了自己絮絮叨叨的演講,正盯著葬歌看。
說來也怪,沒有哪個人敢這樣盯著葬歌看的,可是徐子謀他卻全然無所謂。神經大條的人,總有大條的好處。
“姐姐,為何你的眼神那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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