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您不會說是生死契約吧。”
玉總沉默,這算是回答。她好看而沉著的眼眸流露出鎮靜和信任的光芒。
“我不幹,你們另請高人。”
百川騰的一下撅起屁股。我不幹了,我走人。這總可以吧。
“百川,我們可以讓你夢想成真。”
棠錦兒細長如蔥的手指尖轉動著一支高腳水晶酒杯,眼中流露出奇異的色彩。
“我有夢想?,我都直說了,我就是個渣。這事沒得商量,我是認真的,再見。”
百川準備轉身離開這,他的左腳抬了起來,潔白的休閑鞋鞋帶輕輕地抖動。
結束毫無意義的談話吧,百川左腳跨出第一步,右腳第二步就被棠錦兒打斷。
“你不是心一直藏著一個強烈的願望嗎?複活美麗的好姑娘,幻域真的可以幫到你。”
棠錦兒真誠地點破了百川藏在心的秘密。
這個瞬間百川的腦子有點亂,他就像被剝去筍衣的筍肉,毫無防備也毫無抵禦之力。
他甚至有些惱羞成怒。可是他無從發作。他的右腳再也跨不下去。
好傷人的讀心術,他的痛點猛然被棠錦兒一指戳中了。
百川一下子氣餒了,他當然知道自己為什加入元勳。
元勳就是這家巨人般龐大的跨國公司。
“請繼續。”
百川重新坐下,這次半邊屁股懸空,身子微側,故意裝出一副風輕雲淡卻又吊兒郎當的樣子。
這種表現,已經沒有最初的單純無邪,頗有些無賴之姿。
“這家夥...”棠錦兒手的水晶酒杯在輕輕晃動,殷紅的酒如她的香唇一般火烈。
“原理和過程都太複雜,此處省略。簡單地說,今世界的你,和你在幻域中的他,理論上都不能出現死亡,否則...”
玉總似乎在斟酌用詞,卻又言簡意賅。百川一腦門的黑色芝麻線。
“我們會最大限度保護你在今世界中的安全,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這太好笑了。百川像個受蒙騙的小學生一樣笑。
這句話解讀就是:
兩位美女以最大的能力保護我在今世界的生命安全,卻無法保證我在幻域中被虐被殺。
然後,那家夥完了,我也灰飛煙滅,芭比Q了。
“遊戲不是這玩的。”百川的左手手指敲打著桌麵,微微發麻的感覺愈加明顯。
他本能地握指成拳,又緩緩鬆開,那種麻木感才會稍稍好一些。
任何一款爆款熱門遊戲,都不會將真實世界和虛擬世界混為一體。這是遊戲設計原則。
“這是原則問題。”百川堅定的語氣不容置疑。
作為一個高段級別的遊戲玩家,百川能夠清晰地區別遊戲和現實的界限。
“這不是遊戲,我再重複一遍,我來自未世界,而你,是靈墟選定的通關者,將帶著某種使命進入幻域。”
玉總鄭重而嚴肅地說。
“使命?”
百川臉上掛著一絲戲謔的疑問。
“拯救。”
玉總不為所動,自始至終她都保持著高貴而優雅的鎮定。
拯救什?拯救世界,還是拯救人類?還是拯救你這個無可救藥的淪陷遊戲臆想症的美女?
百川算是看清了元勳的醜陋嘴臉,這家跨國公司在開發遊戲方麵簡直不遺餘力喪心病狂毫無底線。
“這魔幻的創意,告訴我,我是第幾個犧牲品?”
百川將脖子伸向玉總,那姿態就宛如伸長脖子等著鍘刀砍下。
“百川,你無法拒絕,也不能拒絕。”
玉總的語氣異常堅定,卻又十分溫柔動聽,好像她真的就是百川的某個長輩。
可即使玉總是親媽,也不能把親兒子送進生死未卜的絕境當小白吧。
“您剛才說我能感受到他的痛苦、恐懼甚至是絕望,為什不是歡樂、喜悅和希望?”
百川舔舔嘴巴,換了個話題。
他的嘴巴並不幹燥,他隻是越發感覺到荒唐。而且,他也沒覺得對方的說辭真的能夠威脅逼迫到自己。
他隻是覺得好笑,於是,他微微發出一絲冷笑,連帶著發麻的手指在光滑的桌麵上輕輕地敲打了兩下。
“那是因為,幻域元宇宙是個未知且未開墾的維域,所有遊戲角色都將麵對一切不可知的困難險境,當然...也有歡樂。”
“包括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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