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的強是建立在誕生你的宇宙之中的！”

    “而在這……你什也不是！”

    這是大羅天的聲音。

    緊接著，女聲響徹：“窮寇莫追……你們的宇宙之內沒有生命曾領悟出這個道理嗎？”

    “超脫者……是分強弱的！”

    “超脫者也是有境界劃分的！”

    超脫者是那些不知道這個境界的生命對其的籠統稱呼，而對於超脫者而言，實際上被稱之為【真靈】。

    真靈則有三個境界，分別是至高真靈、無尚真靈以及無待真靈！

    至高者，一方宇宙之至高！

    在其所在宇宙之中掌控一切道則、規則、法則，是真正意義上的全知全能的存在。

    而無上者，則是踏出所在宇宙之後，依然能縱橫存在之間，因其踏出宇宙之後，宇宙就是在存在之間飄蕩的小小水泡，存在之間無上下左右、無一切規則，是以無上。

    至高真靈和無上真靈，實際上都仍然是有所待的生靈，其存在以及其力量和能力都依然還要有所依托。

    而無待真靈……就是真的不再需要任何外物的存在，是真正的真靈！

    是真正的自性圓滿，是真正的靠著自身便可全知全能的存在，是不管身處何地都不會受到任何鉗製的存在。

    “無待……”

    曆青鋒兩個身外化身心底輕輕念叨著。

    莊子的高度……在這一刻才真正被拔升到了極致！

    逍遙遊可是通篇描述有待者並無區別，描述列子列禦寇雖能乘風而行，但到底是依托風去飛行的，沒有風……列禦寇列子也做不到自由的飛行。

    在莊子的眼中，更是不管能摶浮遊而上九萬的鯤鵬，還是那不過十丈之間的燕雀，兩者雖是天差地別，可到底都要依托於風才能飛行，是以……鯤鵬和燕雀之間無有區別。

    也即是說，無待之下，縱有燕雀到鯤鵬的差距，縱有血氣境到無端崖的差距……可到底都是有待，都無法逍遙。

    無待真靈之下的真靈，不管是至高真靈還是更強的無上真靈，都依托著自身宇宙才能逍遙，是有待者……

    這便是真靈有待於宇宙，有宇宙所以逍遙，而無宇宙則不得逍遙……是不能無待者！

    一句話……無待之下，皆為螻蟻！

    但……

    曆青鋒緩緩抬頭：“敢問……爾等是無待否？我……又是無待否？”

    大羅天嗤笑：“無待？”

    【地】：“你雖令我吃驚，卻也隻是區區至高而已，而吾等……是無上！”

    “但你也確實夠天才……我等熔煉這乾戌宇宙天道長達四次無量劫又十一量劫又十一紀元……此方宇宙早已成我等之物，你竟然還能做到在乾戌宇宙內壓製我等……”

    大羅天渾身的藍黑色長毛微微抖動，似乎連通著什地方，其冷冷一笑：“那又如何？”

    “在這殺了你……再將你的屍身丟回乾戌宇宙，一樣能煉製出最上等的五至真丹！一樣能為吾等……造就無待之路！”

    也是此時，

    那巨大無比，整個插入乾戌宇宙，萬千根須蔓延乾戌宇宙各方的黑藍色道華之上，那黑色人影睜開了眼睛。

    沒有話語，但卻有著一種極致的漠然和清冷，一種極致的自私和自我……

    大羅天和地身上光芒泛現而出，一者藍黑，一者黃黑……他們在這【存在之間】朝著曆青鋒的兩具身外化身如履平地而來。

    無邊存在之間，如同平靜至極的深海被攪動起無盡波濤。

    這沒有規則、法則、道則的最純粹的存在之間，忽然泛起萬千陌生的道則、法則和規則。

    眼前這一幕……就好似曆青鋒前世神話中哪吒在東海攪動，也如同猴子搬走了定海神針一般……整個存在之間徹底震蕩起來。

    這什都沒有的存在之間，一股滔天殺機鎖定了曆青鋒的兩具身外化身。

    在曆青鋒的兩具身外化身還隻能如同凡人在太空中飄動而無所著力的時候，浩瀚殺機呼嘯而至。

    地和大羅天臉上殺機濃鬱至極，天依然隻是雙目清冷不仁的看著下方。

    乾戌宇宙之中，明顯可見那朵黑藍色的道華的根須變得更多了起來，密密麻麻的似乎要將整個乾戌宇宙都籠罩起來一般。

    那無數的根須開始抽動起來，似乎在此刻加強了對乾戌宇宙的能量的抽取。

    而同時，浩瀚殺機浮現而來。

    而曆青鋒依然動彈不得絲毫，依然無所憑借依托，更無任何著力之處。

    但這隻是假象。

    天巫策以體內宇宙萬道融合而成的他，並不是大羅天等三位眼中的至高真靈，而是真正自性圓滿、不假外求的無待者。

    其餘生靈成為超脫者必須按部就班的從至高到無上然後再艱難至極的到無待……

    甚至於，這存在之間無數歲月長河之中……可能從來沒有出現過真正的無待者。

    但曆青鋒此刻卻不能展現出無待者的特質來。

    他已經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這位無上真靈的本體，也就是那盤坐在巨大黑藍色花朵之上的【道】，好似是一種虛無的存在，真正介乎於存在和不存在之間的存在。

    是能隨時將自身化為不存在的存在。

    一旦對方化作不存在，存在之法便無法攻擊到對方，甚至無法限製到對方絲毫。

    是以……需要一擊必殺！

    不能給對方任何一丁點的反應時間。

    否則，便極有可能放虎歸山。

    這茫茫無盡的存在之間，便是以曆青鋒此刻具備的感知力和心念，也沒法將其盡數感知。

    甚至於……他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竭盡全力所感知到的無盡浩瀚之地，似乎也僅僅隻是這存在之間的九牛一毛的微渺空間而已。

    也就是說，如果不能將對方一擊必殺，或者直接鎮壓，隻怕對方就會逃遁遠去徹底不知所蹤了。

    也是如此，

    要等！

    等本體從【易】空間走出，等傾天源、天牢和四根鎖鏈達成最完美的出手時機。

    也要等……那【道】從藍黑色的花朵之上站起身來！

    那花朵……曆青鋒可不陌生的。

    他自己凝聚的三十三瓣金色青蓮，與這花朵在性質上一般無二，都是萬道綜合之後顯現凝聚而出的唯一【真象】。

    隻要還盤坐在這【真象】道華之上，自身便是介乎於存在和不存在之間的存在，就是無法被觀察、無法被觸碰、無法被定格的近乎絕對的【自在體】。

    是能在【精神體】和【唯一實體】之間任意轉換的【自在體】。

    隻有讓其從道華之上站起身來，將其與道華的完美鏈接轉變為不完美鏈接，才能打破這種近乎無解的【自在體】狀態。

    也是如此，

    無可著力的存在之間，滔天波浪之中，來自【地】和【大羅天】的攻擊，如詭異的波紋重重的落在了曆青鋒的兩道身外化身之上。

    噗嗤！

    金紅色的鮮血從兩具身外化身的嘴角滲出。

    大羅天和【地】帶著一種得意之色，驟然再度出手。

    ……

    與此同時，

    易空間之中，

    曆青鋒不知道具體過去了多長的時間，隻覺得好似是一瞬間，又好似是從宇宙誕生走到了宇宙崩滅那漫長的歲月。

    此刻的他，終於穿過了那近乎無窮無盡的山洞一般的走廊，從萬物的本源本質的本體之間穿行而過，走到了那山洞的盡頭，走到了那最靠近那一切緣起的【火光】的前方。

    往前一步踏出。

    如穿過一層瀑布，也如穿過一片迷霧。

    “……”

    輕輕的笑聲從曆青鋒嘴中響徹而起。

    他的笑聲之中帶著一絲明悟和一絲嘲弄，帶著幾分果然如此和原來如此……

    他看到了那火光的本體，感受到了來自火光的特殊鎮壓之能，那鎮壓之能席卷而來之時，曆青鋒隻覺得自己似乎要就此失去一切，就此成為這易空間之中一種全新的無法動彈的、石頭一般的新的本源本體。

    而同時，他也看到了那火光的最深處……那空無一物，但那卻映照著萬物。

    火光之中……是一麵鏡子！

    一麵無法形容的鏡子！

    他看到鏡子倒映出了他身後的萬般本源本體，他還在鏡子中看到了那麵牆壁，看到了乾戌宇宙之內的一切。

    山石草木、蟲鳥獸妖……

    一切都在其中！

    唯一的區別就是，易空間內的萬物本源在這鏡子之中清晰至極、秋毫必現，而易空間之外的外物，在這鏡子之中隻是一片模糊。

    此時此刻，

    曆青鋒自己的倒影也從這鏡子之中浮現而出。

    初始，極為模糊。

    繼而，開始清晰起來！

    清晰的影子開始出現波蕩，就好似對著漣漪萬千的湖麵自照一般。

    而隨著鏡中自己的身影越發清晰起來，曆青鋒越發的感覺到自己在失去對自己的身軀的控製權。

    自己……在慢慢的朝著無思維、無感覺、無情緒、無意誌、無知覺、無認知的方向改變。

    鏡……

    照妖鏡？

    照妖鏡可照出妖物原形……

    但眼前這散發出詭異火光的鏡子，其威能隻怕更在照妖鏡之上千萬倍不止，其範圍也不局限於妖物，而是能照出萬物本源……將萬物化為本源本體的石頭一般的存在！

    同時，曆青鋒的不動心也如鏡子一般照耀著這麵詭異的鏡子。

    萬千認知浮現而出。

    “鏡子……鏡子之外是真實，鏡子之內是虛假。鏡子即是界限，是虛實的界限，是存在和不存在的界限……也是存在進入不存在的媒介，同樣是不存在本身存在的根基……”

    “易……”

    “即是改變……是準繩！”

    高下之分，因界限而存在，美醜之別，因標準而存在，難易、長短、上下、內外……乃至於存在和不存在，都是有著一個界限和準繩或者說標準的！

    而毫無疑問，眼前這麵鏡子……便是一切萬物的存在和不存在，高下、長短、美醜、善惡、生死、陰陽等一切的界限和準繩！

    而被這麵鏡子的火光照耀的時候，存在碰觸了不存在，善碰觸到了惡、陰與陽撞擊，生與死融合……

    世界萬物是矛盾的，而這麵鏡子……就是一切矛盾的終結點所在。

    矛與盾相擊而共碎……便隻剩下了構成矛與盾的鐵本質！

    這才是為何這方空間……有這多本源本質的原因，這也是為何曆青鋒自己都即將失去一切認知、感知和思維的原因……

    這也是曆青鋒的那一聲輕笑的來源。

    “走不掉了……”

    沒有站到這麵鏡子之前，他都依然是可以隨時離開這的，但徹底站在鏡子麵前的這一刻……他就知道，饒是他已經達到無待的境界，也走不了了。

    這鏡子……定住了一切！

    不管是時間、空間還是其餘萬道，都在這鏡子麵前被定住了，都在緩慢的被終結掉矛盾的相互依存，都在朝著最本質的方向坍塌。

    他能繼續撐下去，不是他能抵抗這鏡子，而是他身上需要被終結的太多太多！

    “不對……”

    “好像……”

    曆青鋒的思維在極致的遲鈍之下，忽然看到了一絲契機的存在。

    鴻蒙紫氣！

    鴻蒙青氣！

    在鏡中的他已經清晰到可以看見五官和衣服上的式樣的時候，這鏡子對他展開的矛盾終結，觸碰到了他煉化的五道鴻蒙青氣和一道鴻蒙紫氣之上。

    鏡子中的火光忽然濃鬱起來，濃鬱到了極致。

    而在這種極致的濃鬱之中。

    他看到鏡子之中的自己的身上，也有著鴻蒙紫氣和鴻蒙青氣誕生而出。

    而同時，他感受到了鏡子中的自己的一切！

    一如鏡子外的自己的一切！

    一模一樣的一切！

    以至於此時，他忽然間有些不明白……到底哪一個自己才是鏡中身影，哪一個自己才是真實的自己！

    這種迷惑誕生的那，那句莊生曉夢迷蝴蝶的詩句自然而然的在他腦海中同時浮現出來。

    莊子做了一個夢，夢太真實……一切感覺都太真實，以至於莊子不知道是自己做夢變成了夢中的蝴蝶，還是一隻蝴蝶做夢變成了夢中的自己。

    而這個故事，出自莊子內七篇的【齊物論】一篇。

    齊物論……天地與我唯一，而萬物與我協同！

    我與萬物……本是一體，萬物是我，我是萬物！

    殺我的是我，我殺的是我，愛我的是我，恨我的是我，救我的是我，罵我的是我，我罵的是我……

    這一刻，曆青鋒心底豁然開朗起來。

    “果然……萬物皆有其遁去的一，萬道無滿！”

    這一刻的曆青鋒，也不再沉淪在困惑之中，而是鏡子兩邊的自己，同時催動全力。

    金紅色的光芒鋪天蓋地而起，萬道流轉，星辰浮現。

    鏡中內外的自己，都在此刻如同創世神一般，在自身周圍衍生出真真正正的銀河係億萬星辰來。

    浩瀚星空，巨大無比的星辰緩緩環繞。

    他的身軀蹦碎開來。

    鏡中也如是。

    而後，

    鏡子中的那一團火，忽然在鏡子的外麵，在鏡中曆青鋒眼中的鏡子之中被映照而出！

    這就是契機！

    也是唯一生機！

    這一團火……忽然熊熊燃燒而起。

    他看到……其中有著一顆玄色的球體。

    那玄色……赫然便是任何一個宇宙誕生之前就散逸無蹤的鴻蒙玄氣！

    每一個宇宙都隻有一縷的鴻蒙玄氣！

    而所有宇宙的鴻蒙玄氣……都凝聚到了這一團火之中，都進入了這鏡子中的不存在之中的世界內！

    沒有絲毫猶豫，曆青鋒兩具身軀爆裂開來的身體同時從微粒的層麵朝著這火焰最核心的玄色光團湧蕩而去。

    煉化！

    融合！

    鴻蒙玄氣開始一絲絲一縷縷的融入曆青鋒的體內，而隨著這鴻蒙玄氣被融合，每融合一點，曆青鋒便感覺到自己的思維、認知等等都在漸漸的恢複起來！

    時間快速的流逝。

    又或者本來就沒有時間的流逝！

    天地萬道，都在這鏡子麵前被定格，都徹底不動，時間也如是。

    或許是那，或許是萬年。

    時間的流逝已經沒有了意義。

    在不知道多久之後，鏡子之中的火忽然收縮而起，其中玄色光團展現而出，那一縷縷光團呼嘯八方。

    竟然是密密麻麻數不清的無窮無盡的鴻蒙玄氣。

    這無數鴻蒙玄氣，超過九成九都忽然間凝聚出一個宇宙萬界來，其背後都忽然的鏈接了一片同樣的火光照耀的本源空間的扇動，都在那山洞的盡頭有著一堵牆壁……

    浩瀚莫名之力呼嘯而起。

    曆青鋒微微沉默。

    他似乎隻能煉化吸收那些已經沒有實體宇宙鏈接的鴻蒙玄氣，其餘有實體宇宙的鴻蒙玄氣都如同一尊【自在體】一般，無法碰觸、無法觀察……

    “縱使不能煉化……也當……”

    就在他想著要嚐試浸染獲取這些鴻蒙玄氣的控製權的時刻。

    鏡子忽然哢擦一聲，裂開了一條縫隙。

    而後，其中一個曆青鋒被浩瀚無極的力量撞擊著從那鏡子縫隙廢了出去。

    而後，

    兩個曆青鋒詭異的撞擊在一起，驟然融合起來。

    陰陽融合！

    生死融合！

    一切矛盾的萬道在此刻的曆青鋒身上完成了融合。

    而在這個融合過程中，他看到身邊的火光忽然消失，隻剩下了鏡中的火。

    鏡中的火不再映射出來，甚至那朝著這邊的山洞照耀而來的火光，都在有意識的避開曆青鋒。

    等到融合完成的那……曆青鋒隻覺得自己真正觸及了本源所在，甚至……他抬手之間，半個身子莫名的徹底抹滅。

    但這不是抹滅，而是……他那半個在這存在之間抹滅的身子，進入了不存在之中。

    他眼中閃起一抹明亮的光芒，再度朝著那鏡子看去，卻見鏡子忽然閃爍無窮無盡的宇宙，閃爍那無窮無盡的鴻蒙玄氣。

    頗有野獸遇見有威脅的生物之時的齜牙咧嘴！

    “！”

    又是一聲輕笑。

    卻再無那多複雜的情緒。

    曆青鋒隻是深深的看了一眼這鏡子：“這天地運轉還少不得你……但，此後若有宇宙覆滅，你自行將對應鴻蒙玄氣送來，否則……曆某還會再來！”

    話音飄蕩著，曆青鋒的身影已經徹底消失不見。

    而他說出的話語，卻是在這易空間之中繚繞著響徹，撞擊來去，卻不曾絲毫消散……乃至於無盡歲月後，有生靈再度抵達這易空間之時，也依然能清楚的聽到這番話語……

    這卻是，曆青鋒已經真正算是【不在三界內，不在五行中】，加之那鏡子也動不得他，才讓得曆青鋒的聲音在這成為了永之音！

    ……

    乾戌宇宙之外，戰鬥越發白熱化起來。

    曆青鋒的兩具身外化身也漸漸展現出對存在之間的適應性，開始給大羅天和地增加強度。

    然而，那盤坐在藍黑色道華之上的身影，卻依然紋絲不動。

    與此同時，

    乾戌宇宙之中，紅色巨人身影形成的紅雲之中，曆青鋒緩緩起身。

    姬煙微、銘雅音、陳靜女、辛願、笑江山、魚玄薇、鄭淮州、楚雲庭、李玄鏡等人同時閃身而至。

    其餘半妖、妖族、人族也都朝著曆青鋒看了過來。

    張婷：“你……要出去？”

    曆青鋒點頭，而後掃視眾人：“諸君……你們，也都是紅色巨人！”

    話音落下，黑紅色的光芒衝天而起。

    一道流光閃爍著朝著宇宙盡頭而去。

    既然兩尊身外化身無法讓【道】起身，那就三尊身外化身齊動！

    姬煙微等人相視一眼。

    想要前去，卻也知曉以他們的實力隻能是拖累。

    想要離開……可腳步卻怎也無法抽離。

    也是此時，浩瀚至極的波蕩從宇宙之外轟擊而來。

    眾人神色劇變。

    武道低微者還沒有什感覺，但超過先天境界的生靈，卻都是感覺到天地之間有了一種劇烈的滾動之感。

    好似……整個宇宙都在更宏觀的空間中被撼動乃至於滾動出去了一般！

    無數人駭然，卻無法說出哪怕一個字來。

    ……

    而同時，

    乾戌宇宙之外，

    曆青鋒第三尊身外化身抵達之時，大羅天和地的神情驟然凝重了幾分。

    兩具身外化身加本尊……

    “怪不得……怪不得區區至高真靈也能逐漸適應存在之間……原來，你也是無上真靈！”

    “但……那又如何？”

    “無上跟無上之間……也是有高下之分的！”

    一邊是無窮歲月且煉製吞服了七枚五至真丹的無上，一邊是驚才絕豔剛剛成就的無上！

    但，也需要認真了！

    就看見那始終紋絲不動的【道】，其身上忽然流散出兩道濃厚至極的藍黑色光柱，這兩道濃厚至極的藍黑色光柱直接灌注進入了大羅天和地的體內。

    大羅天和地的氣息飛速攀升而起。

    其各自體內萬道，開始更加凝實起來。

    道，依然紋絲不動，依然維持著【自在體】的狀態。

    但，曆青鋒卻是再無絲毫的憂慮，反而是三具身外化身都輕輕笑了起來。

    因為，就在這一刻，本體的一切恢複了，本體走出了易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