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書籍電影中縣太爺出場最多的場景就是斷案判刑,但其實古時縣衙遠不僅隻有斷案職能,而是包括吏、戶、禮、兵、刑、工,幾乎啥都要管。
正因為事務繁多,於是立下規矩,隻要是想鳴冤告狀的,先打一頓殺威棒再陳述案情,這樣一來那些無理取鬧或者想要誣告的人得先考慮考慮自己挨這一頓棒到底值不值。
兩旁衙役深夜被寧采臣的鳴冤鼓聲吵醒,一肚子起床氣無處發泄,這時聽到老爺發話,立刻有兩個五大三粗的大漢走出,手持著紅黑各半的水火棒就要打下。
“慢著!”寧采臣急得大呼,同時站起身來,“學生是秀才出身,剛才隻想大人快速派人捉拿人犯,因此才略去這節。”
按例秀才在縣官一級可免跪免刑,不過如果遇上再高級的官員則不可免。
縣官看著堂下這男子白白淨淨,確實像個讀書人模樣,隻得按照規矩分別詢問了他的家鄉身份功名等信息,囑咐主簿一一記下。
好不容易走完流程,這才不耐煩地問道:“剛才你所的柳一刀究竟是何人?”
“柳一刀乃是通緝要犯,今日我還在城門布告欄看見了他的海捕文書,哪成想今晚親眼見到他再次殘殺了一名青衣女子。”寧采臣眼見時間不斷消耗,心中無奈之下也不再急迫,慢慢敘述著過程。
縣官眼神示意一旁的師爺核實通緝一事,口中問道:“殺人過程如何?”
“一劍斬首!”
嘶!
果然好凶惡!
縣官倒吸一口涼氣,正在為自己治下發生惡性案件而頭疼時,師爺附耳而上。
兩人嘀咕了一會,縣官才肅顏坐正,一塊驚堂木用力拍下。
“大膽!竟然敢戲弄本官!那柳一刀明明已於昨日捉拿歸案,又何來的斬首案件!”
寧采臣這才有些慌亂,不過想了想還是堅定道:“我親眼所見,定是捕快抓錯人了。”
縣官心想以本縣捕快的尿性,也常有錯抓之事,因此也不敢太過肯定,隻派人先將牢中的柳一刀帶上堂來,當麵對質。
正等待時,又有一人經過通報後進入堂中,正是一路追來的燕赤霞。
寧采臣扭頭一看,嚇得蹬蹬後退。
“大人,他就是柳一刀!就是那個殺人犯!”
縣官也有些畏縮,連忙揮手讓眾人先將來人拿下。幾個衙役剛要上前,卻被燕赤霞怒目圓瞪掃一周,身上的煞氣生生逼得眾人不敢近身。
一旁的師爺一直皺眉苦思,突然眼睛一亮,急急走到堂下,道:“你們幹嘛?都退下!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鐵手判官燕捕頭!”
燕赤霞看了一眼師爺,並不記得,口中淡淡道:“我已除去官職,現在就是一名山野布衣而已。”
別人隱居都是采菊東籬下,你隱居就是刀光血影?
師爺看著燕赤霞背後又是大劍又是劍匣的,苦笑著搖搖頭,回到縣官身邊聲報告。
“原來是燕捕頭!本官也是久仰大名!”縣官大致明白了燕赤霞的來曆,“不過剛才這名寧秀才指認你殺人,可有其事?”
“沒有。”燕赤霞言簡意賅,傲嬌地不多解釋。
不過他還是轉頭對寧采臣道:“寧兄弟,我剛才沒有殺人。”
“我明明親眼所見,那頭顱還跌入我懷中。你沒殺人?難道你殺的是鬼啊!”
燕赤霞理直氣壯地:“正是!”
這個理由霸道!
堂中一時無人話。
“朗朗乾坤,哪來那多鬼怪邪魔!你不過是借著蘭若寺鬧鬼的名頭,遮掩你所行之惡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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