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陸達準時到達足球場。

    不過。

    迎接他的，不是精神飽滿，已經在做熱身的隊員...

    “陸科長，受累挪一下，我掃掃就好。”

    騎在電動清掃車上的保潔大叔，笑容可掬。

    挪到教練席，陸達繼續等待。

    再抬起右腕看手表，時間已經來到：

    08:32:27

    俱樂部規定的早訓時間為08:15。

    球隊的小崽子們已經遲到17分鍾了。

    耽誤一兩分鍾，可以理解；晚來三兩個人，情有可原。

    整個球隊，所有球員，集體遲到！

    要他們是故意，要他們就是散漫慣了。

    無論是哪一點，都足夠致命！

    陸達從右邊褲子口袋掏出昨晚，用來記錄網友給出建議的小本本。

    翻開，第二頁，中間用紅色簽字筆標注的那條。

    眼中寒意乍現。

    皮卡丘，就決定是你了！

    ...

    又過了32分鍾，時間來到09:05。

    遲到了整整50分鍾後，港理工足球俱樂部的23名球員才姍姍來遲，探頭探腦走進足球場。

    “實在對不起，陸老師！”

    絕對核心，球員領袖，目前暫列港理工足球俱樂部隊史進球第3位的前鋒季大鵬，麵對陸達道歉：

    “昨天各係有校慶節目排練，我們睡太晚，沒起得來遲到了，我們下次不敢了。”

    說是道歉，季大鵬臉上不見絲毫歉意，裝作皺眉都不願意，語氣平靜的跟去小攤買早點一樣。

    他甚至不願稱呼陸達為“教練”。

    “去熱身吧。”

    陸達微微頷首，並沒責難，隻有簡單一句話。

    “謝謝陸老師！”

    季大鵬朝陸達點頭就算是致意了，接著衝身後招招手，示意其他隊員跟他去做熱身。

    離陸達十幾米開外，隊員們圍在季大鵬的左右，臉上都是興奮。

    守門員王多餘：“沒想到，陸達沒為遲到罵我們！”

    中場夢特：“特嚇死老娘了，我還以為陸達能暴跳如雷，畢竟遲到50分鍾。”

    中場張洋：“沒事，你陰氣重，克他。”

    推了張洋一把，gaygay氣的夢特叉腰：“去你的，就不願跟你們這些男孩玩。”

    哈哈哈哈——

    大家逗得捧腹，前仰後合。

    遠處。

    陸達注意到了球員們的歡喜氣氛，他也露出微笑。

    笑吧，使勁笑。

    等訓練結束，我看你們能不能笑出來。

    早上全體球員遲到，陸達並非沒有火氣。

    軍人出身，咋個可能容忍沒有時間觀念。

    不發火，是不想耽誤訓練。

    隊員一個個都踢得什德行，哪還敢耽誤訓練。

    另外，發火隻是情緒宣泄，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陸達要的，是從根源上消滅問題。

    ...

    時間飛快，不為任何人停留。

    眨眼間，一天過去，傍晚到來，夜幕準備換崗上班。

    足球場上。

    陸達、工作人員，以及結束訓練的球員們一起，收拾好訓練器械，規整入庫。

    “謝謝陸老師！”

    “謝謝俱樂部工作人員！”

    “大家辛苦！”

    啪啪啪啪啪啪啪——

    季大鵬為首，帶領球員們鞠躬、鼓掌道謝。

    港理工俱樂部習慣，結束一天訓練，球員要表達謝意，雷打不動。

    像往常一樣道謝後，脖子上搭著毛巾，球員們滿頭大汗走向更衣室。

    “先等等走。”

    陸達手拿著隨身筆記本，麵無表情地叫住所有球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