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楊陌計劃殺死巴圖的日子。他整天都在磨刀，一把用堅固石頭製作而成的簡易小刀，足夠在巴圖不省人事時將其殺死。而且事發後，這樣的武器也很難追溯到他身上...

    砍伐了幾棵樹木並拖回村後，楊陌在巴圖麵前表現得像往常一樣。除了他冷靜的外表之下，帶著一絲殺意。

    他等待著夜幕降臨，當月亮高掛天空，微微照亮了遍布宗村的縹緲霧氣。

    深吸一口氣，楊陌眼中閃爍著冷酷而堅定的光芒。他拿起刀，悄然離開了家。確保四下無人後，向村莊中心出發，前往巴圖的住所。

    與村莊中其他建築相比，巴圖的住所豪華得多。

    他繞到了房子後麵，在那，一個窗戶被隨意地敞開著。

    楊陌小心翼翼地透過窗戶往麵看，此刻巴圖正沉睡著，發出深沉的鼾聲。他悄悄地從開著的窗戶溜了進去，站在巴圖的床邊。他緊握著刀柄，盯著這個給他帶來無盡麻煩的人。

    他試圖保持冷靜，用兩隻手握住刀，緊張地向巴圖一步一步走進，每邁出一步，他的身體就因害怕而更加劇烈地顫抖。

    楊陌咽了口唾沫，然後露出堅定的表情，狂笑著向前跳去。

    ——嗤！

    攻擊沒有偏差，他知道機會隻有一次，所以他在黑暗森林練習了無數次刺殺巴圖的場景。

    刀直接刺入了巴圖的喉嚨。

    “咳……”

    巴圖的眼睛瞪大了，讓楊陌嚇了一跳。

    他試圖站起來，楊陌立刻從脖子處拔出刀子，血液從巴圖的的脖子處噴湧而出。

    ——砰！

    隻走了一步，巴圖的身體就摔倒在地，痙攣了幾下，便再也沒有了動靜。

    “我，我殺了……”

    “巴圖，你……！”

    “嗯？！”

    門突然被推開，讓楊陌嚇得驚叫出聲。因為過度緊張，他朝著發出動靜的方向亂砍。

    當他稍稍冷靜下來，看到一個女孩驚恐地看著他，雙手捂著脖子，血不斷從指縫間流出。很快便向前倒下，落在巴圖身上。

    血在腳下的地毯上漸漸擴散，很快都被染成了紅色，讓楊陌的震驚的頭腦感到壓抑。

    “她，她，她在這幹什，我沒有……啊……”

    楊陌感到眼前一片混沌，血腥味充斥整個房間。他頭暈目眩地後退，抓住窗台，試圖理解這一連串意外事件。

    那個女孩是巴圖的玩物，但她通常不會在這晚留在他家！楊陌已經計算過，她晚上這個時間點絕對不會出現在這，但她卻出現了……他沒有思考，本能地殺了她。

    “我，我要走了……”

    他自言自語著，盯著兩具屍體爬出窗戶，走到外麵後，撒腿就跑。

    離開那可怕的現場之後，他想起了原來的計劃，咬牙切齒。

    “去森林！”

    他以最快的速度衝了出去，楊陌跑著穿過森林，來到了小溪邊。隨後，毫不猶豫地把沾滿血跡的刀子扔進了混濁的水中。

    這是他計劃好的，殺了人後就要處理掉凶器。

    “咳……”

    他跪在地上開始幹嘔，他的眼睛灼痛，喉嚨幹燥，腦海浮現自己剛剛犯下的罪行，這些曾經被他認為是“邪惡”的行為。

    他意識到自己殺了一個無辜的人，那個女孩……也許他已經越過了一個不能回頭的界限。

    許久，楊陌雙腿顫抖著站起來，他退到河邊，脫下衣服，開始用水洗那些被血跡染上的布條。

    此刻讓楊陌感到最不安的事情並不是他殺了人，而是他感受到那種邪惡力量帶來的快感。看到巴圖最後的困惑和恐懼的表情，讓他莫名興奮，一個小人物竟然能夠擊倒一位強大的修行者！

    楊陌更加想殺人了，他很快意識到這是殺死兩個人後吸收的妖氣基礎和殺戮氣息所致。

    任由這種感覺繼續發展下去是不好的，於是他平複呼吸，閉上眼睛，試圖清空自己的思維，認為隻有思維空無一物，他才不會有惡意的想法。

    這實際上起了一定的作用，但他仍然很難保持冷靜，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一直靜靜地坐著，直到天空泛白，清晨來臨。

    睜開眼睛後，楊陌已經壓製了過度活躍的思維。之前的行為仍讓他感到有些緊張和惡心，但至少那種渴望鮮血的感覺已經被抑製住了。

    他知道巴圖的死亡很快就會被發現，沒有立即返回村莊。

    他的計劃是照常工作，砍伐樹木並拖回木材，仿佛什都沒發生。這樣一來，人們會認為他像往常一樣早早出門工作了。

    直到整整一天的工作後，他回到宗村，發現有些不同。不過，這是預料之中的事。

    巴圖是村的暴君，沒有他在，誰來掌管？現在會發生什？

    看到村中心聚集了一群人，楊陌走向了人群，聽到人群中賈什的聲音。

    “你們，你們真的要反抗宗門嗎？！”

    賈什大喊道，他的眼露出一絲恐慌。

    “閉嘴，賈什，現在巴圖死了，你已經沒有我們的支持了！”

    比賈什更大的一個男孩大聲喊道，讓他不確定地退了一步。

    “你們應該聽我們的話，”跟隨巴圖的另一個男孩豪克走到前麵，“現在巴圖大人被謀殺了，我們作為他的下屬有責任在等待宗門的人到來期間維持秩序並進行調查！”

    “什下屬？你隻是幫助那個肥胖家夥，欺壓我們其他人！”那個大男孩似乎並不打算退縮。

    實際上，很多人開始大聲支持他。自從早上賈什發現巴圖的屍體以來，這場爭論就一直在持續。

    楊陌比任何人都清楚為什會發生這一切，但他必須裝作不知道。

    “怎了？為什大家在這爭吵？”

    他走上前，跟一個名叫石林的男孩說話，這個人他有點熟悉。

    “哦，楊陌！你剛從森林回來，還不知道吧，就是……巴圖死了！”

    “什？！”

    楊陌假裝露出驚訝的表情，於是石林給他講述到目前為止發生的一切。

    賈什發現了兩具屍體後，驚慌失措，衝出去找豪克。這引起了一些騷動，漸漸地吸引了一些人聚集。在巴圖的屍體被發現之前，有些人已經離開去上班了，所以並不是每個人都知道發生了什，現在隻缺幾個人了。

    情況並沒有得到平息，現在一切都變得越來越激烈了。

    “豪克，我一直恨你……你忘了你當時給我的這個傷疤嗎？！”

    那個大男孩指著他臉頰上的傷疤，回憶起三年前為了討好巴圖，豪克用刀劃向他的情形。

    這兩個人來自同一個村莊，最初誓言要彼此保護，但多年的苦難最終讓他們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

    不知不覺中，楊陌發現自己被人群擠到前麵。人群中間，豪克和另一個男孩在爭論，而賈什則躲在後麵。

    當他環顧四周時，發現許多人拿著武器，從刀、鐮刀到斧頭不一而足，楊陌也下意識地緊緊握住了自己的斧頭。

    “楊陌，你……你也反叛了？！”

    看到楊陌站在前麵，賈什跳起來，指責地尖聲喊道。

    “什……不，我……”

    “你站在他這邊？”

    那個大男孩急轉身朝向楊陌，把眾人的注意力瞬間都集中到了楊陌身上，讓他不禁冷汗直流。

    “不，我沒有站在任何一方，我隻是認為我們不應該自相殘殺！”楊陌咬緊牙關，設法說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