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自己的身體出問題後,劉一諾並沒有選擇去醫院。她害怕從醫生口中聽到‘精神病’那三個字;她害怕自己會被關進精神病院,每天強製接受治療;她害怕他們把自己鎖在漆黑的病房,用藥物麻痹自己的身體。
如果生活變成那個樣子,她會發瘋的。
劉一諾意識到自己必須做些什。她需要證據去驗證自己的猜想。想到這,她緊握住筆,顫抖地在日記上寫下了三個字。
你是誰?
書寫完畢後,鋼筆的筆頭並沒有被抬起,仍舊緊貼著紙張。
少女怔怔地望著日記本,仿佛靈魂出竅了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劉一諾的雙眼終於重新聚焦。她先是自嘲地笑了笑,旋即用筆直的橫線劃掉了那三個字。
‘真是的,我到底在做什?’少女對著牆壁自言自語起來。困意來襲,她不由得打了個哈欠。
關上台燈,劉一諾鑽進了冰冷的被窩。很快地,臥室傳來了沉重的呼吸聲。
課桌上,日記本仍舊保持著被攤開的狀態。
因為光線昏暗,紙上的文字看得不是很真切。唯有一個黑乎乎的圓點,顯得格外清晰。。。
清晨,劉一諾背負著滿身的疲憊醒來。
四周彌漫著香水的味道,以及淡淡的煙味。放眼望去,到處都是被隨意丟棄的衣物。皮裙,襯衫,長靴,內衣以及內褲。。。
少女朝著手心吐出一口氣,嗆鼻的味道讓她清醒了不少。那是胃液、膽汁以及酒精混合後產生的味道。
走進洗手間,劉一諾呆呆地站在鏡子前。
又是一個莫名其妙的早晨。她抓了抓雜亂的頭發,打量著鏡子的陌生人。厚厚的粉底,誇張的眼影以及卷翹的假睫毛,她的造型像極了混跡在酒吧和夜店的小太妹。
卸掉妝容後,少女拿來頭繩將烏黑的長發綁成了馬尾。涼水打在臉頰上,驅散了最後一絲頑固的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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