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海中打拚多年,邊子沂的母親已是管理表情的高手。怒意並沒有在她的臉上停留太長時間,瞬息之後,虛偽的笑容旋即綻放開來。
‘現在談結婚的確為時尚早,但我不認為自己做出了錯誤的決定,’女人皮笑肉不笑地說,‘宛平的治安實在太差了。讓那孩子一個人住在這種地方,是她父親的主意。老實說,我很擔心!’
未明表麵上點點頭,內心卻在問候對方的全家。你要是真擔心的話,怎連自己女兒住哪都不知道?
‘這號稱是全宛平最安全的小區。可是就在昨晚,警察卻敲開了我家的門,並且希望我配合他們的偵查工作。一想到子沂生活在這,我就。。。’女人掩麵哭泣著,身體不時抽動幾下。
‘警察辦案?這又是怎回事?’未明不動聲色地問道。
杜立德身亡後,未明一度變成了頭號嫌疑人。如果沒有董煌替他作保,未明現在估計還在審訊室關著呢。正是在他被突擊審訊的這段時間,警方找到了幾位目擊者。
而邊子沂的母親,正是提供了重要目擊證詞的那個人。
將車子開進地庫後,女人將巨大的行李箱拖進了電梯。但她沒想到,房間卻不見女兒的蹤影。
她記得很清楚,當時的時間正好是七點二十五分。因為她曾經給邊子沂打了個電話,但是電話那頭卻傳來了‘您所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的提示音。鎖屏前,她特意看了眼屏幕上的時間。
母女的感情雖然不好,但這並不代表女人會放任女兒夜不歸宿。情急之下,她想起了住在隔壁的鄰居,實驗二中的趙宴往老師。
按下門鈴,屋卻沒有人應答。等待了幾分鍾後,女人不得已撥通了趙宴往的號碼。
‘您好,請問是趙老師嗎?’
‘耿女士您好。’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的。
‘請問,您知道我女兒去哪了嗎?家沒人,她的電話也打不通。這晚了,我擔心她會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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