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賢駿窩在鍾小小懷不吭聲。
這個問題對於他這個年紀的小孩還是難度太大了。
這時,伺候在一旁的冬蜜忍不住開口。
“小姐,這事也不能全怪小公子。那吳賢琦是吳家旁支,本是沒有資格來上吳家私學的。老爺寬容,讓所有吳家子弟都能進入吳家私學學習,還不收束脩,連筆墨都讓他們這些旁支隨意使用。
可那吳賢琦忒可惡,拿著私學的筆墨為書肆抄書賺取銀錢。小公子不忍見他如此艱辛,這才拿銀錢想要買下他所抄的書冊。
誰想這人反倒到先生那兒倒打一耙,說是小公子拿銀錢侮辱他這個讀書人,有辱斯文,害得先生還罰了小公子。”
冬蜜為吳賢駿鳴不平。
先前小姐去私學接小公子下課,被先生告了一狀,氣得晚膳都沒用就睡了。那時她見小姐正在氣頭上,也不敢給小公子爭辯,現在總算有機會說了。
“冬蜜說的可是真的?”鍾小小低頭問窩在懷的吳賢駿。
吳賢駿有些委屈地撇撇嘴,“姐姐不要生氣了。駿哥兒下次不會了。”
鍾小小以前從沒覺得小孩子能這可愛。
她摸了摸小豆丁的腦袋,“駿哥兒沒做錯,是姐姐錯了。姐姐不該不問清楚緣由就認為駿哥兒做錯了而生駿哥兒的氣。”
小豆丁吳賢駿的眼眸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真的嗎?”
“嗯,是姐姐錯了,駿哥兒沒錯。”
“那姐姐要補償駿哥兒,駿哥兒要出去吃北街的杏花酥!”吳賢駿站起身,得意洋洋地在鍾小小麵前露出大大的笑臉。
鍾小小的臉上也掛上了寵溺的笑容。
“好,這就讓冬蜜套車,姐姐帶你去買杏花酥。”
“好耶!”吳賢駿開心地跳了起來,“杏花酥!杏花酥!駿哥兒要吃甜甜的杏花酥!”
此時,冬蜜有些為難地湊到鍾小小耳畔,低聲說道,“小姐,夫人今天就要從寒山寺祈福回來了,這時候離府……”
“無礙,快去快回便是。”
“是。”
吳賢駿拉著鍾小小的手就沒鬆開過,直到上了馬車,那小嘴還興奮地叭叭個不停。
在馬車駛離大門的時候,鍾小小裝作看風景的樣子,撩開簾子朝外看去。
隻見正門的牌匾上刻著“吳府”二字,而左右道路周圍的宅邸,各個都掛著精致的牌匾,彰顯著權勢和富貴。
與此同時,前一日與吳賢駿產生了齷齪的吳賢琦此時也在自己破爛的茅屋中醒來。
破了個洞的頂棚,漏風的窗戶,潮濕且泛著黴味的被褥,再加上單薄的衣衫。
此時雖還未到隆冬時節,但天氣已經足夠寒冷,吳賢琦搓著胳膊從床上起來,隻覺得身體像是浸在冰窖中,冷風鑽進了骨頭縫中。
“該死的!怎隨機到這樣一個窮鬼身份。”
吳賢琦打著噴嚏,在屋內翻找著衣衫,好不容易找到一件夾襖穿在身上,卻發現根本不保暖,無奈之下隻得再多翻了幾件衣服出來穿上。
比之鍾小小,吳賢琦更加的有經驗。
他不慌不忙地縮回到床上,裹上被子維持體溫,一邊熟練地等著工具人來走劇情,告訴他一些必要信息。
果不其然,過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門外便有一個老婦人敲門,給他送了一碗熱粥,並感謝他教導她家孫子讀書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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