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自然知道,謝晚晴的事情就是指不久前墨慶白早上在不寐城與她約見。
沒有講實話。
可實話是什?
謝晚晴轉身前的這句話,配合著那又冷又戲謔的語氣,誠然像是心兀自有著一根肉刺,心髒跳動的時候,伴隨著隱隱的疼痛。
她需要慢慢的搜索,那根肉刺的具體位置,然後徹底祓除,好奇心則是在這個時候冒著尖,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
哪怕白芷心明白,謝晚晴是個詭計多端的女人,她喜歡墨慶白,而且在知道墨慶白和自己領證之後,神色異乎尋常的難看。
這該是她的陰謀吧………
雖然這想著,卻還是無端的墜入了謝晚晴的圈套之中。
猜疑,是女人的性。
但這種猜疑,有時候並不是擔心自身的處境,而是深愛之人的處境。
墨慶白和謝晚晴談論的事情,前者在回來之後已經和白芷交代過,和雙生花有關。
無疑是和他的存活相關。
如果墨慶白在這件事情上了謊話,隱瞞了她,那足以明,真話他並不希望自己知道。
刻意不………
事情已經嚴重到需要瞞住自己的地步,白芷的心很快揪了起來,惴惴不安,對墨慶白的擔憂再次從心底深處升騰起來。
倒車鏡麵那個黑洞,早就在車子拐彎的時候消失不見,白芷視線並沒有落在倒車鏡上,而是自己的手上。
那枚透明色的u盤上麵。
關於u盤,白芷此前上過一會謝晚晴的當。
當時鬧的沸沸揚揚的白姓知情人士,罪魁禍首就是那枚帶有病毒的u盤,讓白芷像是被操控的傀儡,發出了那一封郵件。
才會有墨夜集團的停牌危機。
一切,都是謝晚晴布下的局。
現在,會不會也是?
白芷陷入了無止盡的思慮當中,曆經的時間仿佛很長很長,直到某一刻,她的肩膀感受到了往下沉的力量,還有溫熱,才回過神來。
“要不要開開窗,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墨慶白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上,看了一眼神色沉鬱的白芷。
“高速路上不能開窗。”
白芷很快的沉穩心神,回答道。
“我開窗。”
“哦,那開吧。”
白芷的話很短很少,墨慶白能確認,她真的有心事,可不知道該怎開口問。
躊躇間,白芷話了。
“人的離世,真的毫無預兆,爺爺看上去那硬朗的身子骨,可走就走了。”
“突然……就走了……”
白芷神色淒然,手心緊緊抓住。
墨慶白以為白芷的心情還沉浸在葬禮的悲傷氣氛中,放在白芷肩上的手落下來,抓住了她的手。
掌心相抵。
“生死是很難料定的事情,不過老爺子能在最後見你一麵,走的很安詳。”
生死是難料定的事情………
這句話宛如響鼓重錘,狠狠的砸在了白芷的心口,也正好砸在了那根肉刺的區域,於是不僅僅是有著被砸的疼痛,還有針尖的刺痛。
這份刺痛,讓白芷不得不下定決心,徹底的祓除。
另一個手心的u盤,攥的死死的。
不管謝晚晴給自己這枚u盤出於什目的,麵的內容,她都必須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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