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今天時候也不早了,你試卷上的我都解釋過,要還是不懂就看書吧。我走了。”
“唉,別走,我有個東西還沒給你呢。”
鍾五把手中的,去方憐家時得到的簽子拿了出來,並說:
“這是我上次去你家的時候,阿姨讓我拿回去的,我雖然不知道你留著幹嘛,但可能對你還有用吧,但拿到學校去還給你又太尷尬了,就等到這時候來給你是最好的。”
方憐看著鍾五手的竹簽,心驚訝了一陣,沒想到自己收藏的東西還有留著,但一個月過去了,現在對於方冰的做法也不那生氣了,反觀自己留下這些看似是垃圾的東西的想法,也有了新的感受。
“多謝,丟掉它吧,以往對我來說是有用的,現在沒用了。”
“好。不過你能告訴我為什要留著嗎,現在又不要了是為什。”
“可能,人變了吧,準確說,擁有的東西變多了?就不必要珍藏每一件過眼雲煙般的物品了吧。”
“嘖嘖,才多久啊。”鍾五雖然不是很懂,但每人心底都有秘密,這不是他應該探究的東西。
“那再見了,下個月好好努力吧,管它有意思沒意思,至少要學了再評價是不?都沒學多少就擅自下結論,你我都出錯了也不一定。”
“嗯,再見,我給你的書你要記得看。”鍾五走之前還不忘了和方憐說他那本《如何交朋友》。
“下次一定。”方憐覺得,要是能記起來的話,看看倒也無所謂,隻是不一定需要就是。
方憐被薛高送到了門口,然後打算告別薛高,前往老師家的時候,被鍾客叫住了。
“我送你吧。”
“不必了,這到老師家很近,不會有什安全問題的。”
“女孩子的,在外麵太危險了,我反正也順便散步了。”
“行吧,謝謝叔叔了。”
鍾客從房間聽到方憐的聲音,知道她要走了,就跑來送方憐,其實主要目的是說些長輩要說的話。
晚上九點,月光能把路給照亮,這算是選這個時間的一個好處,稍微要安全些。
二人走在路上,距離有些遠,隻是像個忘年交,算不上是父女的模樣。
“怎樣,第一個月會有壓力嗎?”
“還好,一切都順利,孫猛也沒來找事了。”
“你個人感覺,這白色靈力給你是負擔多些,還是好處多些?”
“現在還不好說,不過跟同學比較起來,似乎好處要多些,我每次都是最早突破新境界的人。”
“這樣嗎,大家對白色靈力都很重視,那你有沒有因此受到非議呢。”
“可能有吧,但我都沒管。”
其實關於方憐的各種非議自然是有的,很多同學在背地都說,方憐能拿第一,全是白色靈力的功勞,換他,他也行,方憐就是踩了狗屎運。
這一說,方憐的努力就完全被忽視了,方憐對於學習獨特的方法和理解就全被籠罩在“白色靈力的使用者”這一名頭下,絲毫沒有了價值。
於其它人而言,動力可能會受到很大的影響,可她是方憐,這些問題都如過眼雲煙般,在方憐的耳邊飄散了,沒有留下什大的痕跡。
“是嗎,你說,人這種生物,能否像靈獸一樣,隻是單個地活著呢?”
“叔叔,你這是什意思?”
“沒有,就是好奇罷了。當然,你也可以理解為是我的忠告。”
“從我的視角看來,一個人活著並不是那困難的事,甚至一個人才是解脫。”
“世界很複雜,也很寬容,它允許各種觀點的存在,同時用時間來檢驗。”
“明白了,叔叔。”
“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關於這世界的理解,不必一定就要相信我說的話。”
月光靜靜地流著,方憐的思緒也靜靜地流轉著,在思考著自己觀念中是否有不合理的地方。
“叔叔,老師家到了,謝謝你。”
“沒事,舉手之勞。對了,往後別有壓力,自己好好學就是。”
“嗯,我會的。”
這是方憐第一次按照合約來教鍾五學習,往後還會有更多的次數,也就會有更多壓力再催促著方憐。
在合理的程度上,為自己和家人獲取好處,是鍾客的目的,他也不想就因為此事妨礙了方憐,因此他特意出來和方憐說說這事,順便談談生活心得之類的。
“希望沒有適得其反。”鍾客在心默念,然後就回家去了。
方憐又來到了兩位老師的家,給兩位老師打了招呼,然後就往客房去了。
客房比起一個月前自己來的時候,要幹淨些,可能是知道這要住人,老師打掃的吧。
同時,在客房的桌子上,多了一麵銅鏡,上麵反射著昏黃的光線,將方憐的臉映射在了上麵。
方憐左臉的傷早就好了,耳朵經過複診確認,也沒留下後遺症。
現在站在鏡子前的,是一個臉色要遠遠好於以往的人,也是一個明顯要比以往“美麗”的人。
方憐看著鏡子的自己,鏡子的自己也在看著方憐。
方憐記得以往鏡子的人,是個小女孩,如今,也已經長了副老成的模樣,這股老成的感覺,從自己這永遠不願意完全張開的眼睛露出來,方憐自己的被這眼睛嚇了一跳。
突然,門打開了,是孫婷進來了。
她從背後突然牽住了方憐的手,把方憐從走神中拉了回來。
“怎了,突然欣賞起自己的美貌來了?”
“,沒有,隻是覺得自己突然有些老了。”
“你才多少歲呀,怎就這樣想。”
“世界好像和自己想得不一樣,自己活像個充滿了偏見的老婆婆。”
“這不應該是年輕的表現嗎,很多真的老了的人,世界是怎樣的都看不清楚呢,能發現世界的可能麵貌,這是還有活力的基本體現。”
“真的嗎?”
“真的”孫婷然後又補充說,“你平時是不是都在看課本,看多了死板的東西,人自然也就覺得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