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刀之讖,唯有天漢劉氏,方可為天子!
多熟悉而陌生的謠言,元末時還盛行此說傳說,說劉福通乃是天命所歸之子,之所以失敗,就是因為韓劉不合,大小明王擋了劉福通的路。
兒歌上能用上金刀之讖,等閑鄉野神棍是幹不出來的。
看來是有人要把東林書院出身的官員,讀書人,一網打盡啊!
朱由校想到這,福至心靈,看了一眼正前方的方從哲,算是知道始作俑者是誰了。
老倌的手段可以啊!比溫體仁那些陰損招式強多了,他是用陽謀,即便日後東林君子們洗清了嫌疑,也會被打上亂臣賊子的另冊,永世不能出頭!
不出手則矣,一出手,就是斬草除根的絕招啊!
“楊鬆泉,京城中盛傳兒歌之事,朕怎不知道?”
朱由校板著臉,繼續裝作不知道,反而責問起東廠提督楊鬆泉來。
“都是老奴的錯,之前東廠番役的確是上報了兒歌,老奴聽了也感覺古怪,正在暗中調查。”
“同時派人去了南京,調查守備廳收集的證言。”
“想到皇爺為國事操勞,奴婢們也不能用小事來煩您,想著調查完,有了結果再上報皇爺。”
“是奴婢的罪過,奴婢認罰,但隻求皇爺別氣壞了身子。”
楊鬆泉很識趣地把黑鍋扣在自己的腦袋上,跪在地上,請聖上責罰。
“楊鬆泉,誤公事,當罰,念其有功,就罰免除一個月俸米吧!”
“如有下次,決不輕饒。”
朱由校的板子,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也算是把這件事翻篇了。
“民間歌謠,七分假,三分真,難道東林書院中,還真有天漢劉氏族人?”
“當然,朕當然是不相信東林書院會造反,也隻是好奇。”
“東林書院可是大名鼎鼎,朕的耳邊也總有人念叨,甚至原先擔任南京守備的史賓,跟朕稟報,說東林院首吳覲華,說先帝,說朕是城中癡兒,江山保不住,要拱手讓他人。”
“還說南京城是他們的天下,錢謙益才是南京之魁首。”
“楊卿,劉卿,你們都是東林交好之人,也是這樣認為的嘛?”
“朕忘了,朕的東閣大學士,也姓劉!”
“哈哈,朕胡言亂語了,諸位愛卿莫怪!”
爽朗的笑聲中,隱藏著陣陣殺意。
朱由校用開玩笑的方式,說出了自己對於東林君子們的惡感。
劉一被聖上的玩笑話,嚇出了一身冷汗,臉色煞白。
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說。
曆朝曆代對於疑似造反之人,都是寧殺錯,不放過,沒有什道理可以講,就地斬殺殆盡。
必須要解釋清楚,把自己從這份充滿亂臣賊子的名單上摘出去,首輔能不能當無所謂,但一家老小必須保住。
“這是無稽之談,這是汙蔑。”
“聖上,劉姓那是大姓,大明劉姓之民,數以千萬計,難不成劉姓之人都是謀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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