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名利二字。
金總管是個俗人,顯然做不到淡泊名利。
而作為賭坊管事,與金銀打交道最多,自然對“利”之一字看得更重。
就在今日,他被人從自己眼皮子底下,生生贏走了一萬六千多兩銀票!不啻於挖骨割肉。
雖然鴻運賭坊是寧遠縣城最大的一家賭坊,但每個月的純收益“也就”兩萬兩左右。
而且每個季度需要預備五萬兩交給上麵,最後剩下一萬兩銀子才是自己能夠支配的。
這一萬兩銀子還不能全部放入腰包,需要在縣內上下打點。
零零碎碎算下來,金總管每月確實收入大概三五千兩。
這個數字對於尋常百姓而言自然是無法想象的,奈何對已經見過更大世麵的金總管而言,實在不能說多。
“可惡啊!”想到這,他又氣地拍了一下桌子,頓時一個掌印浮現。
“一萬六千多兩,那可是我的錢!是我的!”嘴一邊說著,一邊在房內來回踱步。
他可太想把銀票拿回來了!
金總管自然不是普通人,他武功高強,遠勝張狼之流,但卻沒有信心穩勝過顧元。
想了許久,他一咬牙,轉身出了賭坊,趁著夜色,來到城內某處民宅。
在門上有規律地敲打幾下,沒多久,有人來開門,將他讓了進去。
也不知金總管在麵幹了什,出來後,臉上雖有肉痛之色,但更多的是輕鬆。
此時的顧元,躺在客棧的床上,腦袋枕著雙手,想著些事情。
在寧遠縣一天的經曆,讓他明白,這座縣城實在有些偏僻了,如張狼之流居然也能算個人物?
“沒意思啊,要不明天就走吧?可是,這才過了五六章,換地圖是不是太早了?”
帶著疑問,顧元陷入了睡夢中。。。
寧遠縣歸屬廣寧郡,位處大乾西南,臨近邊關,再往外走,便是一望無際的塞外草原。
這一天,一輛馬車自塞外而來,駛入邊關。
馬車樣式有些陳舊,但仔細打量,不難看出,其在嶄新的時候,定然屬於最時髦、最奢華的那一款。
“吱扭扭”
木輪子行駛在略顯狹窄的官道上,車轅上坐著一位駕車的馬夫。
這是一位富有經驗的馬夫,手的鞭子揮動地頻率很低,卻把馬車駕馭得四平八穩。
再看其人,遠比尋常馬夫高大的身材,配合上毫無表情的麵容,倒不像個馬夫,反而像座鐵金剛。
“鐵托兒,我們到哪了?”馬車傳出聲音。
聲音無比冷硬,驀然給人一種蒼鷹啼鳴之感。
叫做鐵托兒的馬夫聞聲,立馬麵無表情地回到:“主人,再往前,便要到廣寧郡寧遠縣了。”
“嗯。。。寧遠縣。”馬車內的人在聽到寧遠縣三個字後,好似陷入回憶。
半晌,聲音才繼續響起,道:“好像當年出關的路上,就在寧遠縣,教了點功夫給一個小子。如今一晃已是近三十年過去了啊!”
說完,馬車便再沒了聲音,鐵托兒也沉默地繼續趕車。
眼前的這對主仆,也不知有著怎樣的故事,更不曉得為什要遠走塞外,在那苦寒之地,一待便是三十年。
以上的一切,自然和顧元無關,此刻的他,正遇著一件令他煩惱的事。
就在剛剛,將沒有炫完的早餐喂給一群流浪狗後,他卻被其中一隻給盯上了。
無論自己走到哪,那隻流浪狗都會跟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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