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聽許鸞二字,額頭便不受控製的開始冒冷汗,密密麻麻的冷汗很快爬滿了頭,那人驚慌失色的跪了下去。
“仙人!饒我一命!我——我那也是迫不得已。”
原來這人就是許鸞的生父許自衝,許鸞是他與青樓女子生下的女兒,那青樓女子生出許鸞後就死了,許自衝一直不願承認許鸞的身份,直到某天,他惹上了城內有名的權貴。
那權貴是江家,是老太後的母家,他惹不得,隻能答應送女兒去和親,他本想親上攀親,好攀附上江家,可在大婚前三天他才得知要去的是陰婚。
嫡出女兒許寶珠是他一小看著長大的,他怎舍得自己的女兒去跟死人結婚,可他也不敢啊,不敢悔婚,於是想到了自己在青樓長大的庶出女兒。
言已至此,許自之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他自然知道這是不好的,可——
“許鸞死了,你知道的對吧?”
許鸞死了,他能不知道嗎?聽聞埋進土的第三天怨氣就衝衝蕩蕩的去了江家,當夜江家當家的就都慘死在賬房,他怕的很,不然他也不會找道士在家列陣。
“你當真沒有一點悔過之心,許自之,你當真沒有一點嗎?”
那聲音有些耳熟,許自之心道不妙,呆愣的抬頭,看了沉舟舟一眼,下一刻,他的麵色變得慘白。
那哪是剛剛步入許家妙齡少女的臉啊,那是一張布滿血跡的,許鸞的臉。
熟悉又陌生。
那張臉開口喊許自之父親,慘笑著朝許自之一步一步靠近。
許自之尖叫著後退,他瘋了,他一腳踩掉了之前道士留下結陣的旗子,也打翻了庭院中的貢桌。
貢桌上的火燭開始蔓延,漸漸燃了整個許家。
火勢蔓延下,沉舟舟就那看著一院的人尖叫奔走,幾乎所有人在看到她臉上的皮時都是一個反應。
下跪,磕頭,暈倒。
可笑的是,剛來時的死氣也因為這場火有了幾分活人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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