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我的爺爺是個老農民了,時候我很喜歡在他的身邊,數他額頭上像溪似的皺紋,更喜歡他那幹裂、粗糙得像鬆樹皮一樣的手在我光滑的腦袋上**。平時爺爺沉默寡言,隻知道幹活。他勤勞、樸實,更是種了一輩子地。嚴寒酷暑,風雨,他總是剛亮就起來幹活,太陽落了才帶著滿身泥土回來,奶奶則是邁著年邁的步伐心疼“咱省吃儉用就好了,你可別累太累了,身體才是本錢”。。。
爺爺的老房子很是安靜,我一直稱之為東院。如今隻有奶奶與爺爺住在麵,因為那個時候農村都是人少地多,所以不免四周有些空曠,我爺爺的門口就是個柵欄,一翻就能進去,從門外很清晰就能看到南麵就有個種植的菜園,韭菜,黃瓜,苦瓜,豆角,等都能看見,又得到奶奶平時辛勤的灌溉和栽培,因此這片菜園生機勃勃,長勢頗好。
聽爸爸,以前家鄉非常貧困,人們都住著破爛不堪的茅草屋和破舊的瓦房,屋頂上的瓦片東一片,西一片。有的好,有的壞。一到下雨,房子就到處漏雨,水就滴滴答答地淌下來,而家那時候便遭了災,搬床的搬床,拿臉盆的拿臉盆,忙得不亦樂乎,直到後來每個人通過自己的努力拚搏都有了一些家底,才住上了平房,多次聽爸爸給爺爺翻蓋,可是爺爺他就是很喜歡他現在的老房子,簡樸而寧靜,悠久而親切,古老而柔美,歲月斑斕的白牆上刻畫的是年邁的裂痕。
推開柵欄門。隻見爺爺在地上劈著柴火,奶奶則在旁邊鍋爐燒火做飯,場麵很是溫馨。
我欣喜的喊了聲“爺爺,奶奶,飯熟了沒啊,我來蹭飯來了”
爺爺聞聲停下了手中的斧子,奶奶也放下了手中的柴火,兩人對視了一眼,奶奶喜出望外的揮手“快過來,壞蛋讓奶奶看看來”。
隻見奶奶她一臉慈愛滄桑,年輕時她那烏黑的頭發,已有如嚴冬初雪落地,像秋日的第一道霜。根根銀發,半遮半掩,若隱若現。臉上條條皺文,好像一波三折的往事。
奶奶“這壞蛋,今咋回來了,不是下周嘛”
我嬉皮笑臉的拿起爺爺的斧子回答“哎呀,我這不是回來看看您二老身體呀”隨即劈起了柴火。
爺爺見狀可嚇得不輕,擔心“行了行了,把斧子給我吧,你在碰著,你奶奶可就心疼了”
奶奶嗔怪了一聲爺爺。**著我的頭發溺愛的眼神散發著柔和:
“濤啊,奶奶看你這高興,是不是考試得第一了”
我依偎在奶奶懷撒嬌“嘻嘻,讓你猜對了,不過不是考試,是體育運動得了第一,所以老師放假,讓我們回來休息三的”
爺爺在我背後拍了拍我的屁股,仰大笑“哈哈!!你這臭子,不錯,給咱們老劉家長臉了,那你媽給你啥獎勵了沒。
爺爺雖然已經身形佝僂,可是菊瓣似的笑容依舊從滿是皺紋的臉上綻放著。
我起身走向菜園邊走邊講“我媽當然給了,是鼓勵我的”
奶奶似乎明白什了,笑了笑用布滿粗糙的手,從衣兜的手絹拿出二十塊錢,爺爺則在一旁笑了笑裝模作樣的我
調侃“哎呀,這錢有人嫌少啊”
奶奶和藹可親的擺手“行了,過來吧,臭子,我就知道你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嬉皮笑臉的笑了笑,轉手拿過奶奶手的二十元錢,雖然比起媽媽的少很多,但是我卻知道這也是他們省吃儉用省下來的。。
見色見黑。我隨即借著回家寫作業的幌子和爺爺奶奶告別了,臨走在奶奶和爺爺臉頰上幸福的親了一口,不舍的便離開了。。其實我從沒有和爺爺奶奶主動要過一分錢花,除了知道明金薇要來,想到自己出去帶她去吃最好的,玩最好的,所以才出此下策,想起自己的當初的期許和等待眼淚就莫名的流了下來。。
深夜一宿未必上眼睛,四周的安靜仿佛一個蚊子的聲音,我都聽的清清楚楚,點上一盤蚊子香,想著明金薇要來了興奮的左睡不著,右睡不著。。。傻笑著回憶我兩從相識到今的所有的對話,不知到了幾點,傻笑著就睡著了。。
清晨,五六點鍾,剛露出魚肚白,一切都未混進動物的氣息,一切都純淨的讓人心曠神怡,仿佛一幅淡淡的水墨畫,水墨畫,彌漫著好聞的青草的香。
我聽著那個屋子媽媽爸爸的呼嚕聲,我竊喜道“看來今我是全家起的最早的了”隨即起床換上了一身新衣裳,雖然是去年的,但穿上也很是青春靚麗,真怕走在街上,被姑娘們給惦記上。。
躡手躡腳的洗漱之後。我跑著到了離村口不遠的地方,有個早點攤子,我買了一些簡單的早點,當然!我沒有用奶奶給我的二十元錢,因為心總覺得過意不去,除非到了萬不得已。。。一路道上的行人和車輛都是很少,路過大橋看著水上麵在遊動著的水鴨子,像是在捕食一樣,它時而躲藏,時而迅速,見魚兒在自己的捕食範圍內,隻見它兩腿後蹬,尖尖的嘴巴如鉤子似的,將魚兒捕捉住,我在橋上看的不禁為水鴨子的聰慧讚歎了一聲。
哼著曲回到家中,開門後心翼翼的將早點放在桌子上,拿筆給媽媽留下了一張紙條寫著——“老媽。我去順子家去了,早點我吃過了,你們記得吃呦!”
心想現在已經六點多左右了,順子家他父母差不多已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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