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4.船中野人和前任大當家
山洞入口燈火通明，陰兵鬼將手持火把和燈籠，三層外三層將後山封鎖，從山寨走廊到懸崖地下湖，火光綿延山腰。
走廊營地深處。
人影綽約氛圍凝重。
指揮室已經建設而起，原本是山寨寨主存放寶貝的區域，現在已經被征用收拾，青磚灰瓦古色古香還帶個小別院。
這個別院是監仙司在無海仙洲的第一個棲身之所，以監仙司規格進行設置。
仙鶴在西院。
寒仙在後房。
探照燈率先照向洞內。
鄭雲深吸口氣做出決斷。
黑影的身體細節清晰可見，甚至包括它的長相和毛發，一切都呈現在屏幕上。
“這是什東西！”
他身後跟著一連串山匪，這些天宮雜役沒資格待在指揮室，之前被紀道打發去天宮鏟屎，這時又匆匆忙忙喚來山寨。
就隻能低垂著腦袋。
“喚本地山匪來辨認。”
這個山匪李三虎，說是和山匪九爺同輩，但他看起來年紀隻有六十出頭。
鄭雲指指船身半腰處，幾條鐵鏈將五條船鎖在一起，隻要不是全部漏水，其他船就能通過浮力，拉拽有漏水的船體。
鄭雲覺得這也有問題。
嘩。
鄭雲看著那三虎叔詢問。
不是真正的午夜。
“好好辨認。”
可視距離有五十米。
真有古代監仙司查案的味道。
鄭雲也不知道這山匪想到了什東西，嚇得渾身抖如篩糠，隻是揉捏眉心仔細思索，然後又詢問了幾個關鍵問題。
但在探照燈照不到的昏暗拐角後，似乎有一雙眼睛，悄然窺視著探測器，窺視這個漂浮在水中，還能發光的不速之客。
紀道眉頭緊皺搖搖頭。
首先此人不可能是野人。
探測器傳回的實時畫麵中，古船上的破口附近再也沒有動靜，保持著死寂。
黑影居然真是個人。
抓捕山老爺是一份功勞，現在全讓無人探測器辦了，他天宮上下就坐著看。
鄭雲一言不發，繼續拉動進度條，時間不斷回溯，直到探照燈對準船洞，黑影猝不及防沒有來得反應的那一個瞬間。
探測器圍繞古船轉了一圈，發現古船周圍沒有其他東西，隨著探測器靠近，有些古怪的魚類竄出，但沒有其他異常。
張二狗蹲在一旁好奇詢問。
而且是幀數級。
“這人是上上任大當家？”
一股股涼風夾雜雨氣，從屋外的漆黑陰雲中吹來，淅淅瀝瀝的雨聲不絕於耳，屋簷下的雨簾愈加密集，雨下得更大了。
鄭雲伸手拖動畫麵進度條。
“確實挺像。”
從今往後這些人就不能叫山匪，而是天宮的雜役，隸屬於監仙司天宮麾下。
這人有可能是古代舟師長生到今天的得道高人，也可能是不慎掉落洞中的本地的山匪或百姓，還可能是‘山老爺’……
張二狗聽聞此言微微一驚，怎全都是大當家出事，那他自己是不是也……
“不知道。”
船身上的破洞應該是自然腐爛形成，不是敵人襲擊導致的破口，但船體已經漏成這樣，整條船卻絲毫不受漏水的影響。
地下湖的生物，不知道多久沒有見過外界物品，哪怕是普通的魚，也會有這種暗中窺視的行為，這是一種本能反應。
這個九爺當了多久的山寨大當家，期間是否和上任大當家一樣經常來後山祭拜，有沒有過壽習慣，死前有什異常。
卻都雙手背後低垂腦袋。
這東西他已經用得熟練，在潛水層調整方向後，便打開探照燈朝那幾條古船而去，先看看古船附近的水下有無端倪。
至於他究竟是誰。
讓他們去哪就去哪，讓他們幹啥就幹啥，而且這些山匪從小在無邊崖長大，對周圍環境非常熟悉，爬山下河都很擅長。
“回放一下看看。”
“耽誤仙爺查案有你們好受的！”
一個黑影閃過。
漆黑船洞被光芒照亮。
鄭雲盯著他仔細看。
幾十人擠進指揮室。
“不對，它是山老爺？”
“放屁，仙爺，我李三虎和周九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這人我最了解，他籃子比普通人小，我一看就知道是他……”
仙屍在北廂房。
在收拾時他們一些小線索。
“誰是老九，說清楚！”
這估計同樣是古代監仙司的規矩，老祖宗的規矩太多，讓紀道看著操辦吧。
紀道從屋外大雨中跑來。
山匪嘀嘀咕咕仔細辨認。
被探測器拍得清清楚楚。
“老五你嘴皮子利索，你說。”
跪不下這多人。
“有鐵鏈相互鎖著。”
“嘴幹淨點。”
鄭雲點頭看向屏幕。
這些亂七八糟的的山貨，很像是為某種‘祭祀’做準備，和山老爺有些關係。
沒有動態模糊。
眾多山匪仔細思索。
“能鑽進去看看嗎？”
於是鄭雲讓其他人退下，隻留幾個上了年紀的老山匪，仔細盤問更多細節。
張二狗眼睛一瞪低喝一聲，那股連鄭雲都敢一刀斬殺的架勢上來，嚇得眾多山匪渾身顫栗，一個個撲騰一聲接連跪倒。
這就讓人浮想聯翩了。
但這個黑影還不一樣。
紀道張二狗都在看清照片後驚呼出聲，隻因為照片上的畫麵駭人聽聞。
“仙爺大人，這個人有點眼熟。”
紀道親自去辦。
另外現在是下午。
嘩。
其他人目送紀道跑出房間，身體隱沒在燈火通明的別院角落，鑽入漆黑粘稠的大雨中，去傳喚本地山匪前來接受問詢。
嘩。
“仙爺，這次也和天機燈塔完全一樣？我們不需要動手？”紀道揮手讓下屬去辦，臉上卻掛著一絲惋惜和幽怨。
“仙爺，我回來了。”
“先看看再說。”
黑影不可能逃出光學捕捉。
“好好看看，認識此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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