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醫院後,陶振天接了姚麗妍來到KING的店午膳。
服務生招呼兩人到貴賓室後,老板娘才拿著餐牌來二人麵前微笑著問:“午安,兩位要點什?”
抬頭望著老板娘,陶振天推拒使用餐牌道:“照往常一樣就可以了。”
“好。”收起手,老板娘便轉身離開替二人點餐去。
視線回到對座人的身上,陶振天溫柔地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冷不冷?貴賓室的空調可能會比較大。”
搖了搖頭,姚麗妍微笑著:“我還好。昨晚……”她有點猶豫,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問。
有沒有資格問。
雖然陶振天昨晚已經不斷安撫她,說對太太沒有感情,亦不會背叛她;但好奇心卻幹擾了她一整夜,腦浮現的都是他們在一起的片段。
她還能夠相信他嗎?
“怎了?”發現她的不安,陶振天拉起手問:“有事想問?”
目光投回他的臉上,姚麗妍專注他數秒後憂慮地道:“昨晚……你跟太太那個了嗎?”
凝望她那張無神的臉,陶振天毫無隱瞞的答:“有。”
心立即被撕痛,姚麗妍不知要如何接受他的話。
他說有,而且毫無隱瞞之意。
真是夠坦白啊!
不忍看到她心碎的臉,陶振天迅速安撫她:“昨晚我喝醉了,才把她看成是妳……我對妳說過的,我現在喜歡的人是妳。”
“但我卻是不能公開的……”垂著臉,姚麗妍無奈地道。
“對不起。”誠心地道歉,陶振天不知道自己除了這樣還可以說什。
是他令她沒選擇地當他的情人,連快樂也說不上,她得到的隻有痛苦。
而這個道理,姚麗妍也是全然明白。
二人偷偷摸摸在一起,不是因為背景不合或是雙親不和;最大的原因是因為兩人心都知道對方並不是共渡一生的人。所以由此至終她都沒有要求陶振天給她任何承諾,隻要兩人開心也不會奢求什。
“明晚正濤有個聚會,妳要跟我一起去嗎?”放開手,陶振天退開讓服務生把午餐放在桌上。
跟著他同時退開,姚麗妍拒絕他的邀約:“我不去了,你和太太去吧。”
“我不會帶她去的。”拿起餐具用膳,陶振天斷然拒絕她的建議。
“為什?”姚麗妍也跟著開始。
停下用膳的動作,陶振天定神注視著她,目光中明顯地透露他不滿整天提著阮琳的事。
同時接收到他的不滿,姚麗妍也停下來說:“你知道我沒別的意思。”
“沒別的意思就不要再提她!”
“不提她就會消失不見嗎?”抓住他重新進食的手,姚麗妍質問著道:“你能說她在你心一點位置都沒有嗎?”
隱藏在鏡片背後的憤怒快要爆發,陶振天用盡他僅餘的力量壓止難以抹滅的記憶;阮琳枷鎖在他身上的痛苦回憶。
“你是要麵對的。她是你的妻子,是你孩子的媽,這些都是抹殺不了的事實。如果你硬要去逃避,將來會痛苦的就不隻我一個。”放開他的手,姚麗妍放下手上的餐具道:“我們都明白為何不能在一起,就應該把一切都解決清楚。阮琳是你身上的刺,如果你不親手把她拔出,你永遠都不能再去愛人。”
“今天約你出來,就是要跟你說這件事。”站起身,姚麗妍準備從這場午宴中退場:“昨天我想了一夜,她能暪著你獨自生下孩子,背後一定有個故事或是苦衷,如果你不把這些仔細查出來,我相信將來後悔的人會是你。”
一言不發地聽畢她的話,陶振天沒有反駁也沒有阻止她離去。
她說的自己當然有想過,但要是真的調查起來,他害怕結果會令他多年以來的心會因此而崩潰。
他當年就是太相信、太過愛她,才會在被背叛的時候難過得要死。
世界上沒有一段感情是沒有瑕疵,這個道理他清楚得很。
可是要他在受傷之後再接受傷害自己的人,他的確是做不到。
他已經無力再去信她,所以他選擇逃避、拒絕、傷害,來彌補他心那段已被刮空的愛情。
即使這一切都是自我安慰的假象,他都不想承認自己還是有那一點的感情存在。
☆☆☆
下班回家,伴著阮琳的就隻有空蕩蕩的屋子。
走進廚房把冰箱打開,早上準備的早午飯仍原封不動地擺放在麵。所以阮琳明白,憑這個便可以證明陶振天並沒有打算原諒她這個叛徒。
然而在同一時間,在外閑逛了一天的人亦回到家。
鑰匙扭動的聲音牽引著她回到客廳上,目光與進門的疲累眼神接上,二人竟然像陌生人般說不出話來。
她想問他去哪。
他亦想問她去哪了。
可是隔膜是二人之間的牆,令他們都不敢向前踏出一步。
不過牆上的敲鍾很快便把二人帶回現實中,心眼的隔膜像被打破一樣霎時消失不見。
“你回來了,吃飯沒有?我現在去弄。”最先帶起話的人是阮琳,她拉起衣袖準備動手弄晚飯。
搖了搖頭,陶振天把大門關上後坐到沙發上打開電視看著。
明白他這樣的回應已是對她最大的欣慰,阮琳沒再問什便走進廚房去張弄她的晚飯。
新婚第一天,宿醉嚴重的他到底去哪了?跟什人見麵了?
阮琳腦所想的都是這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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