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
“阿瀧!”
被朝倉送入醫院搶救室的立花瀧似乎已完全喪失了意識。
“腎髒部位嚴重受傷,肋骨斷裂。”
“窮屌絲,你給得起我三百萬嗎?
我求你!求你別離開我好不好…”
而在他的腦海深處,一幕幕往昔的回憶如同走馬燈一般浮現。
“背部割傷很深,需要縫合。”
“判處被告人立花瀧有期徒刑6個月!
我冤枉!我是被陷害的!我沒有任何違章作業!放我出去啊!”
“頭部重傷,額頭需要縫合,腦電波紊亂,頭骨情況未知。”
“從今以後我的命就是你的命…
你搞我女人!你個畜生!”
“他快失去心跳了!準備電擊!”
“充電完畢!”
咚!
“我沒辦法了啊師父...你讓我去打吧!晚一天我爸都有可能會死!
阿瀧…你爸…你爸他沒了!”
“準備注射腎上腺素!”
“腎上腺素已注射。”
……
“我已經死了嗎…”
不知這次腦海中的走馬燈過去了多久,立花瀧發現自己站在一片空曠的黑暗之下。
他伸出雙手,而後試著前行。然而剛挪動一步,渾身的痛感就令他難以呼吸。
“阿瀧。”
立花瀧怔了一下,而後不顧全身的疼痛流著淚朝聲音的方向奔去。
“爸!”
還沒跑出幾步遠,他的身體就到達了極限。他單膝跪在地上捂著受傷的腎髒發出了痛苦的哀嚎。
“啊——!!!”
“站起來,兒子!戰鬥!直至你生命的最後一刻!”
“爸…”
“要是老天不長眼,那就和他戰鬥到底!”
立花瀧忍住令他窒息的痛感頑強地站起身。
咚!咚!咚!
那間無數的聚光燈突然亮起照盡了原本一片空曠的黑暗。他的耳邊再次響起了觀眾們的歡呼:
“衝啊先鋒!衝啊!立花瀧!”
他的耳邊嗡嗡作響,本能地伸出胳膊來遮擋燈光。就在這時,父親的身影忽而出現在他的麵前並溫柔地把他抱在懷。
“好兒子,你一直是爸爸的驕傲。”
“爸,對不起…”
立花瀧流著淚緩緩地睜開雙眼,映入眼中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和媽媽滿是白發的臉龐。
“阿瀧!你醒過來了!老天爺啊…”
“媽…”
立花瀧虛弱地微笑了一下。
這時他才反應過來剛剛的一切都是夢。
“你可嚇死媽了,兒啊,你怎還傷成這樣!媽就你一個親人了…以後你可得好好的,大不了咱不打比賽了,啊。”
立花阿姨邊說著邊擦掉自己的淚水。
“我…睡了多久了?”
“十天了。這陣子近藤,東野,你的教練們和師兄弟們都來看過你。你教練留下了滿滿一袋子錢,說都是你打比賽賺的。兒子啊,以後可不行再這打了!你這不是要命嗎?”
“我爸…埋在哪了?”
立花瀧沒有回答媽媽的話,隻是呆呆地望著天花板。
“和你爺爺埋在一起。東野和近藤幫忙料理的後事。”
“他臨終前…留什話了嗎?”
“他說…”立花阿姨的聲音再次哽咽。“他說讓我告訴你,你一直是他的驕傲。”
立花瀧輕輕點了點頭,眼淚無聲地在臉上劃過。
“好孩子,咱不想這些了,”媽媽一把擦幹自己的眼淚。“好好養傷,你爸要在的話,肯定也不想讓你成天難過的。先把身體養好了,聽話,啊。”
“好…”
“這段時間近藤和東野每天都來看你醒沒醒,還有一個叫Joan的姑娘。你剛到醫院時搶救的錢全是你那個叫朝倉未來的教練墊上的,媽把錢給他,他死活都不要。”
“他和你說我去哪比賽了嗎…”
“沒有,就說是大比賽,說對手很厲害,你傷成這樣是因為他剛開始時候有事兒沒在場,還說他也有責任…他是你師父,能有啥責任啊。兒子,記得找機會把錢還給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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