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世上有天上泉,我相信,定是她親自灑下。
如若世上有清平樂,我相信,定是她親自撥動。
如若春意到來,我相信,定是她親自接引。
她雖不是至美,但又美得不可方言,我們躁動的心被她撫平,頑劣的性子被她淨化。
而我王先,不顧一切的紮了進去。
不明事理的少年,嚐到甜頭後,便狼心狗肺了起來。
我承認,我新來的確實有些本事,班上同學的一切,很快,被她如數家珍的記在心。
她倒是將所有人研究個透徹,就連我身旁溫文爾雅的葉碧青也為她著迷。
她在她的領域大顯身手,展示著她的非凡。
二十五天,僅僅二十五天,就將我們收服了,就連章丹霞都感到輕鬆愉悅。
原本一顆顆玩性的心,靜靜被安撫。
真是想不通,為什她總是能保持微笑,無論身處何種境地,都能從容應對,不累嗎?
現在的師範大學課程都把學生的心研究透了嗎?
課間,換作是以前必定雞飛蛋打,可現在教室內卻一片寧靜,隻有筆尖劃過紙張的聲音,以及輕手輕腳的過路聲。
這在我看來,出現這樣的情景並不奇怪,因為下節課是語文課。
大家都在瘋狂預習。
上課鈴響,在語文課代表的帶領下,傳出朗朗讀書聲。
我總是心不在焉,時不時的望向門口或窗口,我好像很希望見到她。
我也不知道是為什,也許我也有一顆需要被撫平的心吧!
不出意外,她如約而至的來到教室,還是以往的那般姿態,保持著亙古不變的笑臉。
書讀到一段便停住了。
陳先月讚賞著,:“又是一次令我充滿力量的朗讀呢!”
“上課!”
她渾身充滿力量地喊了一聲。
隨即,全班人馬齊齊站起,大喊:“老師好!”
那震天動地的喊聲,差點掀翻了教學樓。
“同學們好。”
陳先月揮著手示意我們坐下,然後她迅速的打開課本,並提醒著我們該翻到哪一頁。
其實不用她提醒,因為她上一節課就已經提前告知了我們下節課要上什。
一節課45分鍾,對於以前的我們而言,無論上哪門科目,都好像爬了45層樓一樣,又累又漫長。
但現在卻像打遊戲一樣,神不知鬼不覺的過去了。
臨近下課的一分鍾,她又告知我們下節課該幹嘛。
待到鈴聲響起,她那高挑的身影便不慌不忙地離去。
我眨眼間幾道像風一樣的身影,追隨她而去。
我撐著頭,嘴角撇笑,也不知道那幾個家夥是真的請教問題,還是隻是為了與她聊上幾句?
天上雲彩飄過,我仔細回想,貌似我與她並未有太多的交集,更多的是我上課積極發言。
嗯,上課最積極的那幾個。
無論是我主動舉手,還是我被動被提問,她總是能準確的叫出我的名字。
“王先!”
無論我們會不會,被叫到,我們總是會開心的站起。
她常說:“上課是一方池塘,而我們是歡快的魚,隻有不停的躍起,才能得以生存。”
他追求的是鼓勵式教育。
日子過得有味道了起來,且快,第三次月考已經提刀趕來。
我在這有味道的日子變化了起來,原本冷靜的心又火熱了起來。
學習上的變化造就了一個新的我。
可好景不長,常言道:樂極生悲!
在11月份的校運動會結束後,12月的第三次月考,如期而至。
學習上的改變,給予我極大的信心,雖然成績向來並不是很好,但我還是滿懷希望。
我有著一股信心,能夠有很大提升,哪怕再不濟,將語文成績提升一下也是好的。
真是天助我也,這次考試出的題並不是很難,我興高采烈的畫下了最後的句號。
但我不知道的是,我會“死”在一道古詩題上。
按照全國教學的規律,凡是大考完必定要講卷子。
陳先月拿著她那張滿是紅色字跡的試卷,用手機把學校發出的標準答案投影到投影板上。
這是我們的慣例,先對答案,再講試卷。
我眼睛一上一下的對著答案,心中暗暗竊喜。
哈哈!選擇題隻錯了一題,古詩、文言文、默寫都差不多的與標準答案印上了。
頓時間,我感覺這世界越來越美好了。
有時候從天堂到地獄是隻要一步的,而我腦子一熱跨了這一步。
這是連堂課,兩節語文連堂課,她都用來講試卷。
她說趁熱打鐵。
她這一講便是連講了50多分鍾,中途我們忘了下課休息,但我們與她都不在乎。
來到了古詩題,一首詩,一道選擇,加上一道解析。
這題我失了一分。
我整個人都是亢奮的,我是感到如此開心,這多年,恐怕還是第一次。
我坐在台下,坐下的雙腿歡快的擺動,精神高度集中,眼睛神采奕奕的盯著試卷。
陳先月正手持試卷給我們讀那首古詩。
忽然,她一不小心讀錯了一個字,立馬就有同學糾正了她。
她抱歉的一笑,解釋道:“可能是因為老師連著上課,眼睛有些花了,對不起啦,同學們。”
有幾個活躍的學生跟她開起了玩笑,:“老師,我這有一副眼鏡,1800度,你要不要戴?”
“我這也有一副,2500度。”
“我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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