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
張天電話鈴聲突兀的響了起來。
“三缺一?你等等我馬上就來。”
放下電話,張天匆匆趕到了約定的地點,隻是推開門,他卻瞧見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
“不是三缺一嗎,還有人呢。”
聽到這話,許樂笑了笑:“打牌嘛,什時候都能打,我今天找你其實隻是想問問你,認不認識這個人。”
許樂從兜拿出一張照片,當看清楚照片上的人後,張天表情大變,狠狠看向許樂。
“你是誰?”
“我是誰你不用管,我隻想知道你是怎把朱明誌殺人,又把屍體轉移到水庫的。”
聞言,張天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
“神經病。”
說完,張天便推門想要走,結果卻發現包廂的門不知什時候已經被反鎖了,任由他如何用力,房門都是巍然不動。
此刻,張天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獸,操起桌上的酒瓶,就要朝著許樂砸過去。
然而後者卻依舊淡然的坐在沙發上,佁然不動。
似乎是擔心張天受到的刺激不夠,許樂朝著自己腦袋指了指。
“朝這兒砸,就是這兒,神經血管最多的位置,隻要你用盡力氣狠狠砸下來,我就會因為失血過多死亡。”
“你別逼我,你到底是誰。”
張天緊握著酒瓶的手上,血管像是要爆開,然而卻始終不敢砸下去。
見狀,許樂笑了笑,突然起身一把奪過了張天手的酒瓶。
“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說著他還輕飄飄的拍了拍張天的臉,又重複了一句:“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啊。”
“你到底是誰。”
連翻刺激下,張天目光已經有些渙散,喃喃問道。
“你這個廢物也配知道我的名字,自己妹妹一家人死了,知道罪魁禍首是誰,你竟然都不敢殺了他,廢物你可真令我大開眼界啊。”
許樂麵露譏諷,吐出的每個字,就像是針一般狠狠插在張天的心。
見張天表情越來越猙獰,許樂猛地把啤酒瓶砸在了地上。
空蕩的包房炸裂的聲音,在這一刻徹底讓張天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轟然破碎。
許樂像是沒有瞧見,張天愈發凶狠宛如野獸一般的眼神,依舊在那喋喋不休。
“來啊,殺了我,你能不能像個男人一樣。”
霎時間。
卻見張天眼中流露出一抹凶光,迅速撿起地上的啤酒瓶碎片,狠狠朝著許樂喉嚨處插了過去。
如果這一下結結實實中了,許樂絕對會落個非死即殘的下場。
但許樂卻像是早有預料一樣,頭往後一仰就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回過頭,許樂用手肘重重的擊打在了張天胸口上。
後者瞬間臉色發白,癱倒在了地上,劇烈咳嗽起來。
一切的發生都在電光火石之間。
做完這一切後,許樂並沒有乘勝追擊,緩緩蹲在張天旁邊,眼神有些複雜的說道:“你終於出來了。”
“你們為什要傷害他?”
張天的聲音,和之前截然不同,聲音沙啞似野獸一般。
許樂臉上有些歉意,搖了搖頭:“抱歉,我也沒想這做,隻是為逼你出來才出此下策,我應該叫你張天還是?”
“我不想聽到這個名字,你是什人,警察?”
“不是,你可以把我理解成一個多管閑事的人。”
許樂倒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那天經過林遠的啟發後,許樂在腦子麵畫了一遍張天的形象。
發現這個人,膽小懦弱是絕對不敢殺人的,但在連翻崩潰下,可能已經生出來了一個第二人格,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許樂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我想問問你,是怎樣在牌室,就能殺掉朱明誌的,還能在不經過監控的路徑,把他屍體運送到水庫的。”
見張天第二人格蹲在地上一言不發,許樂接著說道:“讓我猜猜,我想你應該是提前調查過朱明誌,知道他也喜歡打牌,提前蹲守在了這家棋牌室,但因為你平日好賭的人設,倒也沒有人會懷疑你打牌其實是為了殺人,而你之所以能殺掉朱明誌還有不在場的證明,據我了解棋牌室附近有條小路直通水庫,以你的車技,二十分鍾就夠跑個來回,沒人會懷疑二十分鍾的時間,會有人能殺掉一個人,並且還跑去直線距離十公的地方拋屍。”
在聽完許樂的話,張天抬起頭,眼神寫滿了不可思議。
“倒也不用這驚訝。”許樂擺了擺手:“你自認為做的天衣無縫,其實不過是在電影看到的一些情節,細想漏洞還是非常多,你也別太小看警察了,哪怕沒有我,他們也早晚能追查到你的頭上,這隻是時間問題。”
“你是那個禽獸的什人。”
張天這時身體恢複了一些,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說話間,他打量著許樂,目光閃爍,但還是沒有動作。
許樂太強了,隨意站在這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我和朱明誌沒有關係,說句發自肺腑的話,如果兩個人要死一個,我希望活著的人是你。”
“那放我走。”
張天話語剛落,卻見到許樂拿出鑰匙打開了包廂的門。
這一幕,直接把張天弄不會了。
“你真的要放我走?”
張天有些不可置信的試探問道。
許樂笑了笑:“大門已經開了,你隨時都能離開,我說過自己不是警察,也沒有任何權利抓一個人。”
就在張天即將要離開的時候,身後傳來的那個聲音,卻讓他腳步重重的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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