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複又坐下,略顯嬰兒肥的臉蛋上還帶著一絲不爽。
顧衍趕忙給她倒上茶,關心的問道:“這幾天你那邊沒出什岔子吧?”
明月不說話,喝了口茶水,然後吐地上,說:“苦!”
“……”顧衍忍了,假裝沒看到,又說道:“這幾天獨孤熒每天坐衙,大事小事都要審一審,沒見她有別的動作。”
“我也沒發現有異常。”明月終於像個正經人了。
“所以,你這位堂姐到底在做什?做清官嗎?”顧衍疑惑的問。
“我也不知道……我這幾天一直在回憶十年前的她,我發現我從來沒看明白過她。”明月茫然的搖頭。
“你不是說跟她一直有書信往來嗎?你們在信說什?”顧衍企圖通過文字來分析獨孤熒。
“她隻是在信說說各地的風土人情,還有一些有趣的誌怪傳說。別的就沒了。”明月說了等於沒說。
顧衍不吭聲了,喝水思考。
明月也不打擾,靜靜的等顧衍思考。
顧衍想了一會兒,說道:“我們暫時惹不起她。”
明月點頭,表情像是在說:你說了跟沒說一樣。
“不過今天我得到一個重要消息,跟仙人有關。”
顧衍伸手在明月茶杯蘸了蘸,然後在桌子上畫了幾條曲線,“穀水城南邊的虎頭山,繼續向西南走,估計望月峰就在麵藏著。”
虎頭山往南是永樂城,是獨孤傷的地盤。
西南則是白猿群山,傳聞有白猿出沒,連綿數百。
以往穀水城和永樂城往來都是通過白浪河,很少有人走虎頭山。
“白猿山太大了,怎找?”明月頭疼的問。
“不一定非要找到,閑著沒事去看看,指不定有收獲。”顧衍建議。
明月點頭,又搖頭,謹慎的說道:“太危險了。如果真有修行者,肯定比獨孤熒修為高,我們沒勝算。”
“好吧,這件事先按下,等調查清楚獨孤熒後,再做商討。”顧衍莽歸莽,卻並非自不量力的人。
“對了!”明月一拍額頭,趕忙把背後的弓箭取下,“我被你一折騰,都忘了今天來的目的了。”
“我也沒折騰你……”顧衍小聲說。
“我需要你的幫忙!”明月把弓遞給顧衍。
顧衍接過弓箭,也不說話,隻是把玩打量。
“獨孤熒這次帶來了十幾個人,其中有暗藏的龍鱗衛。那個人留了暗記,要見我一麵。”明月嚴肅又低聲的說。
“那應該是你爹安插的吧?”顧衍笑著問。
“嗯……留的暗記很特殊,一般的龍鱗衛都不認識。”明月說。
顧衍沒吭聲,心說還是你們獨孤家夠髒,一個造反,一個提前插暗子,兄友弟恭了屬實是。
“我不確定暗子是不是已經被策反,所以要你接應一下。”
明月又摸出一把短箭,“這把短箭是空心的,射出去會發出獨特的哨音,是龍鱗衛集結的暗號。我會去單獨見他,如果超過一刻鍾沒回來,你就射箭。”
顧衍明白明月的意思了,這是玩的草木皆兵那一套,意圖用哨音糊弄一下敵人,然後擇機逃竄……
這個計劃沒反殺,隻有苟命。很符合明月的一貫作風……
顧衍皺眉,問道:“如果真被策反了,你憑借這個能嚇的住?能有機會逃?”
“那怎辦?總得去見的,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辦法了。”明月有些喪氣。
“你的計劃沒問題,我會幫你的。誰讓我們是同甘共苦,生死與共的好朋友呢!”顧衍認真的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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