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是個老實人,說老實話,辦老實事。
這大冬天的,獨孤熒既然要出遊打獵,還讓顧衍操辦,那顧衍肯定是不說二話的。
馬匹自然是用不上,所以不用費心準備草料。
至於幹糧,這也不費事兒,大餅和肉幹兒準備一些就行。
顧衍還尋思著去找明月要點烙餅,指不定她們姐妹連心,獨孤熒就愛吃明月烙的破餅呢。
另外需要再準備一些調料和弓弩,進了山肯定要打點野味兒,弄個什虎鞭熊掌什的。
至於衣物,各帶各的,這不需顧衍操心。
當然,這是公事,顧衍是萬萬不會出一個銅板的,都是找湯師爺要的銀子。
因為馬縣令失勢,湯師爺也不受人待見,顧衍又成了獨孤熒身邊的人,湯師爺巴結的很起勁兒。
顧衍念舊,領了銀子又去探望了馬縣令,隻見馬縣令跟騸了的驢似的,沒精打采的趴在床上養傷。
那邊縣令夫人和胡六萬低聲說話,倆人湊的很近,胡六萬臉上還帶著一絲淫笑。
顧衍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胡六萬想睡回去。可惜顧衍品性高潔,要不然定要分一杯羹!
準備好東西,顧衍列好名冊,去跟獨孤熒匯報。
來到書房,暖爐熏人,獨孤熒依舊披著紅鬥篷,捧著一本書在看。
不是什武功秘笈,也不是道法典藏,而是一本史書。
她已二十多了,樣貌還似未長成的少女般,臉蛋被炭火熏的微紅。
“你想不想去?”獨孤熒翻著書,沒看顧衍。
顧衍對這個問題已經考慮多時,並細細衡量過得失。
這件事牽扯到修行者,其中凶險不言而喻。
此行總計五人。除了獨孤熒和顧衍,還有三名侍衛,其中隻有一位後天境。
若是不去,可能以後就沒這種好機會了。
若是去,大概率不安全,甚至有生命危險。
按理說,最穩妥的是到先天境再去,可萬事哪有穩妥的。
該浪的時候就要浪!
再說了,自己若去,還有明月暗中策應。
隻是必須做好隨時跑路的準備。
“衍飄零半生,隻恨未逢明主。今蒙郡主恩遇,願誓死相隨!”顧衍大義淩然。
獨孤熒本在專心看書,聽到顧衍的話,平淡的臉上忽然出現笑容。
她的笑很淺,火爐和紅鬥篷的映襯下,更顯的小臉蛋上駝紅。
一時間,隨著她的笑容,顧衍的心也靜了下來。
抬起頭,看向顧衍,獨孤熒笑意嫣然,說道:“你才多大,就飄零半生?”
“我的人生分為兩半,一半是認識郡主前,一半是認識郡主後!”顧衍臉皮極厚。
“我記住這句話了。”獨孤熒又是淺淺一笑,複又拿起書本看。
顧衍瞄了她一眼,然後告退。
這會兒離天黑還早,顧衍先去找了胡六萬和邢捕頭,說酒宴的事兒推後幾天。
然後離開縣衙,直奔嫂嫂家去。
今天這事兒必須跟明月通個氣兒,兩人既然狼狽為奸,那必然要唇齒與共。
來到顧家老宅,潘巧巧連忙出來迎接,極其親近。
顧衍攀上獨孤熒的事兒已經傳開,潘巧巧愈加覺得自己有眼光,也認定自己將來必然有大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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