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袁靜打車去了郊外。

    “袁靜，你說說看春天是什？”

    “是綠色，是燕子，是泥土……是這兒的全部。”

    “，不是吧！”

    “那是什？”

    “綠色、燕子、泥土在其他季節也可以見到。春天不過是一個符號，去誘導人們去遐想的符號。它的美在我們的想象和感覺，待會兒多用眼睛嘴巴和鼻子。”

    “，幹嗎那有哲理嘛！”

    開車的司機笑了，問“到哪停啊！”

    “隨你便，把我們開到春天就行！”袁靜說，顯然對我剛才的解釋不服氣。

    “好，就前麵吧。這兒不錯！”

    我終於可以放鬆我自己，我不願意生活在被混凝土包圍的城鎮，那缺乏四季，缺乏人和自然的交流。獲得一種渴望已久的自由是很快樂的。袁靜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的善解人意。

    看那天空中飛翔的鳥兒。啊！藍天與你們同在，白雲與你們同在。快樂的天空屬於你們。我快要高興的跳起來。

    “哇，美好的春天！”

    農民們都在田間地頭歡快的忙著。有的在鋤地，有的在清理水渠，還有唱著動聽的犁地歌的老農！

    壯年的鄉下漢子早已經脫下厚衣服，挑著糞水往田跑，汗水浸濕衣服，緊貼在後背上。鄉下的氣味刺激著我們的嗅覺，深深地吸一口春天的氣息。

    “袁靜，你好好的聞一聞這個春天！”

    “好臭啊……”這大概就是春天，是我想象中的春天。

    我和袁靜並排的走在田野，我們看著野花多彩的綻放，看著溪水緩緩的流淌。我們沿著一條不寬的泥土路走去，空曠的原野中矗立著一棵大叔，枝葉繁茂，特別有型，我想當你遠觀一棵大樹，也會產生同樣的敬畏吧！

    哇，居然是一個偌大的湖麵。平靜的湖水倒映著天空，我和袁靜在水邊玩起水來。沒有想到才一會兒，天上就布滿了烏雲。

    一場急急的春雨沒有給我們多少反應時間。我立即脫下外套，讓袁靜頂上，然後拉著他一起狂奔。這個感覺，仿佛是逃避追趕的私奔。周圍的農舍都離我們很遠，我們隻好跑到公路邊的一棵大樹底下。

    我忽然想起，雷雨中，大樹下很危險，正尋覓別的地方，來了一輛的士。中國有句老話，天無絕人之路。

    坐在車我想，為什坐在身邊的不是曉波？我腦子有愚人節的煎餅，有曉波追著救護車跑的身影，有曉波看著我醉酒後紅紅的眼睛。我確信我愛的人是曉波。

    “袁靜，今天你玩的開心嗎？”

    “你呢？”

    “我當然很開心啦。不可遏止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