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太淵城,一座茅屋中。
“李觀棋,清淨花對我法家至關重要,倘若你願割愛,我可以將我法家至寶-玉律書,雙手奉上。”
一個身著灰袍的中年人神色認真的說道。
中年人跟前那身著青衣,麵目清逸的少年,便是李觀棋了。
觀棋不語,真君子。
李觀棋緩緩抬頭,神色平靜而堅定,口不張,唇不動,腹中微鼓,發出聲音:“抱歉前輩,您或許無法理解,對於我一個失語之人,什法寶,都比不上一副嗓子。
“能讓我出聲的,隻有清淨花。”
那叫張回的中年人微微眯起眼睛:“就算你不應承老夫,那計成帶著手下的陰陽家弟子也會去爭那天材地寶,他的實力和老夫在伯仲之間,你鬥不過他。”
李觀棋發出的聲音不帶有一絲情感:“總需一試。”
張回歎息一聲:“罷了,既然你意已決,我也不來強求。”
“三日後紅楓穀再會時,老夫不會留情。”
話音剛落,張回的身形便消失在了屋中。
城中之人皆知,清淨花每十二年一開,而三日後,便是下一次花期。
雖然眼紅的人很多,畢竟傳用中清淨花是能治百病的藥材,但隻要不是急需,少有以身犯險的。
隻因傳說有一個高人埋葬於此,怨念久而不散,若被纏上,輕則失心瘋掉,重則被奪舍。
強如法家和陰陽家,都隻有靠著法器的庇護才敢入穀。
張回走後,李觀棋輕輕搖了搖頭,轉身用腹語說道:“餘師伯,出來吧。”
此時屏風後走出了一個老人,麵貌滄桑卻不掩倜儻,身上負著一把長槍。
“三十年前,他師傅敗給我時,張回這小子還是個十一二歲的娃娃,沒想到現在,長本事了,敢自稱老夫。”
餘芝笑道:“要不是儒家那群死心眼兒的儒生在城外頭堵著我,怕鬧出動靜,我非廢了他不可。”
接著,他又不禁感慨:“我也老了,若是力壯之時,三招便可將他拿下,現在,恐怕要十來招。”
隨即,餘芝便正色道:“此次奪花一行,你隻有靠你自己自強,方有一線生機,三日內,那些儒生就會入城,我幫不了你。”
李觀棋回應:“師伯,這本就是我自己的事,不敢麻煩長輩。”
餘芝歎息一聲:“你啊,總是那倔強,什事都自己扛,但凡有你師兄那半點圓滑……”
“害,說得好好的,怎又提到那個糟心的逆徒了。”
李觀棋眉頭一挑。
餘芝清了清嗓子:“光陰如梭,時不我待,我教不了你太多,隻有三招,名叫縱橫三式,你且瞧好。”
起先,但看屋中一個黑影晃動,忽高忽低,趨避進退之間自有章法。
後來,便有另一個身影跟著他一板一眼的學。
這個無聲的少年,在汗水的揮灑中度過了過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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