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棋身上沾滿血液,心中萬念俱灰,但感眼前驟一昏黑,身體癱靠在洞壁,暈了過去。
洞外,兩家眾人都焦急萬分。
最後,法家門生一致決定,守在洞外,隻待李觀棋出來,奪下清淨花,留他性命。
計成麵沉似水,素兒不肯偷襲,陰陽家眾人失了法力,便再無戰力,隻能在洞外恢複法力。
忽然,一個中年男人翩然而至,手中握著長長的鐵尺。
張回回頭看過,心中一震,說道:“劉恪師兄,你怎來了?”
那個叫劉恪的人說道:“門主怕你此行有失,讓我來接應。清淨花呢?”
說著,他便看到了一旁的洞府,以及洞口前的足跡,眸子微眯:“看來是有人先到一步了。”
話音未落,劉恪便提起鐵尺,飛身入洞。
張回心情複雜。
一方麵,他很希望師兄能夠奪得寶物。
但另一方麵,他也知道師兄下手無情,洞中那小子底牌盡出,命懸一線,斷無活理。
畢竟,他救了自己。
忽然,一道黑影從天而降,落在洞前。
劉恪神色一冷,情知來者是敵非友,便直撲而上。
那人長槍攢刺,宛如出水之龍,與劉恪針鋒相對。
劉恪大驚,來不及收勢,隻能把心一橫,以尺對槍。
一陣法力激蕩,劉恪身體被掀飛數尺有餘。
還未站定身形,來人長槍又出,橫掃而來。
劉恪矮身躲過,鐵尺橫削。
那人槍意不退,竟是同歸於盡的打法。
劉恪,隻能回尺擋下,槍尺相對,再次滑出丈餘。
那人眼看強敵已退,不再糾纏,扛過洞中少年,飛身便走。
“槍子餘芝。”
劉恪認出身份,不怒反笑,轉頭對張回道:“原來你是對上了縱橫家的人,嗯,輸的不冤。”
“我既來了,那師弟你便去歇息吧。”
張回嘴唇動了動,似要說些什,卻終究沉默。
劉恪對眾弟子說道:“我最近悟出一招,你等看好了。”
說完,劉恪拋出兵刃,空中鐵尺以一化五,破空射向餘芝。
餘芝聽得身後風聲,回身長槍橫掃,堪堪打開四支。
在麵對第五支鐵尺時,忽然氣息一滯,沒使上力,被穿透肩窩。
他一咬牙,拔出鐵尺,用力擲向劉恪。
劉恪嗤笑一聲,側身閃開,順手接過鐵尺,欲再上前。
忽然,一陣橙色的霧氣毫無征兆的襲來,遮擋眼前視野。
劉恪眉頭一皺,一邊追趕,一邊袖袍揮舞,想要拂開眼前障目之物。
不料,那霧氣卻越來越濃,漸漸的,劉恪漸覺頭腦昏脹,不能自己。
最後,無力再追,從空中墜下。
霧氣擴散的範圍很廣,穀中的一眾弟子也受了些感染,都感頭昏腦脹。
伴隨著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隻聽呼的一聲,一道猛烈的掌風推向滾滾濃霧。
這一掌勁力渾厚,橙霧漸漸散去,穀中多出了十餘個白衣人。
他們均是頭戴儒冠,身著長袍的白衣儒生。
為首者是一個人六十來歲的老人,麵目和善,想必便是剛才出手之人。
他後麵跟著一個朝氣蓬勃的年輕弟子,滿麵英氣,不過,卻是給人一種淡淡的俯視之感。
張回看見那老人,心神一震,拱手拜道:“岑先生。”
那適才出手的老人,便是儒聖首徒,岑元子。
他的實力,在十九重天巔峰,半步道者。
岑元子微微頷首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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