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他沒有。

    “你眼前的人，號稱忍界最強，他和你一樣，沒有背景，沒有身份和強大的血繼，但仍然成為了忍界最強，連號稱究極武器的人柱力，也奈他不得。”

    黑絕並沒有直接回答長門的問題，它要激起對方的鬥誌。

    哪怕擁有輪回眼，哪怕有自己的幫助，收集九隻尾獸，也是千難萬險。這樣的任務，遠不是現在的長門能做到，但它要創造這個條件！

    “他很了不起，但缺了些東西，永遠也無法實現自己的理想，這樣的人，斑大人一隻手就能收拾。”

    “但你不同，你正好有那些東西。”

    話語間，眼前的戰鬥告一段落。

    先支持不住的是山椒魚，它斷了一隻前足，最後以搏命之勢，爆發出巨量毒氣。

    它想要同歸於盡，而四尾和二尾，在最後一刻選擇了退卻。

    出乎意料，半藏贏了。

    長門默默注視著筋疲力竭的他，從傷痕累累的山椒魚身上跳下，最後拖著殘軀，踉蹌消失在天際線盡頭。

    “他受了重傷，這輩子也算到頭了，苟延殘喘的餘生也不過為自己添羞罷了。”

    黑絕半是揶揄，半是感慨。

    這樣的強者，他在數千年中見過太多。

    並非每個人都是斑，都是柱間，都是...長門。

    “你擁有比他強上百倍的肉體，你可以突破人類的極限，你會得到無窮的力量，你會比他更強，你會成為這個世界的新神。”

    輕聲蠱惑著，黑絕終於在考核的最後，露出最後的獠牙。

    “現在，你要做的隻有一件事，回答我最後的問題。”

    “你想做什？”

    “我...我想清除掉所有忍者，徹底改變世界的現狀，創造一個...一個永遠不會重蹈覆轍的世界，我要力量，我要報仇！”

    搜尋著腦中的記憶，長門初具影帝之姿，說出了本次的標準答案。

    “哪怕不惜一切？”

    “不惜一切！”

    黑絕笑了，它等了這句話二十年，如今終於得償所願。

    長門啊，為我獻出一切吧。

    黑絕終究不是人，它學會了隱忍，但不會想到，人到底有多狡猾。

    它眼中的獵物，此刻正在想怎整死它。

    沒有退路了！

    此刻的長門，腦中隻有這一句話。

    他的血是紅色的，不會受任何人擺布。

    哪怕黑絕和斑再陰險，再強大，他也不會放棄！

    自己的眼界更開闊，學識更豐富，他通曉這個世界的一切，包括綱手的胸圍！

    那就比比誰更能隱忍吧。

    在此之前，輪回眼我就收下了。

    ……

    熟悉的地下空間，長門再次見到了斑。

    岩窟角落難得舉起了火把，他第一次看清了地下空間的全貌。

    斑還是如初見般，冷漠，淡然。

    老頭斜靠在石座上，比之一年前，臉上已是溝壑縱橫，衰老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黑絕，這小鬼你覺得如何？”

    “長門表現得很不錯，機靈，冷靜，早慧，清楚自己的分量。”

    “在同齡人，沒有比他更優秀的人在，相信經過幾年曆練，他會成為我們想要的人。”

    單膝跪地，黑絕徐徐道來。

    話中的讚許，實在讓長門汗顏。

    黑絕有自己的打算。

    它要博得長門的好感。

    就目前而言，它和斑是一夥，但最終目的還是救出母親。

    為此，隻需要十尾人柱力和輪回眼，除此之外的人選並不是剛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