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無能,未能完成主上交代的任務,請主上處罰!”帶著一身血腥氣的黑衣首領,身上幾處傷口都在流血,他麵巾摘下,露出一張失血過多而慘白難看的臉,剛毅的麵上帶著畏懼,跪在一名男子身後。
男子著一襲白衣,外麵罩著黑色的鬥笠,伸長如玉。立在山頂,望著一望無際的林子,負手而立。
聞言腳輕轉,回過身,鬥笠遮住他的臉,他隻輕淡地開口,聲音低沉帶著又柔和,似乎還帶著溫柔……
“又失敗了。”
隻四個字,還是用的陳述語氣,明明男子聲音帶著柔和之意,毫無責備。
卻叫黑衣人麵色一變,頭又低了幾分,拱手告饒,“屬下辦事不利!求主上責罰!”
“你知道的,我不養無能之人。”男子伸手,這手白皙如玉,比女子的還要好看,輕輕扶起狼狽的手下,聲音依舊柔和,語氣輕飄飄的,感受到黑衣人手背一僵,他似乎輕笑了一聲,收回手,望著雖站著卻始終低著頭,身子僵直的手下,聲音驟然一冷,“念你跟在我身邊多年,自行了斷吧。”
黑衣人身子頓時一委頓,卻勉強咬著牙,閉上眼,頭垂得更低,從懷中拿出匕首,麵如死灰依舊恭敬地應,“謝主上!”
然後抬手,白衣男子立著不動,並沒有出聲製止。
“噗嗤——”匕首直刺入心口,沒入肉中,黑衣人嘴角鮮血溢出,直挺挺地握著插進心口的匕首倒下。
未幾,一人走出,目光落在斷了氣的黑衣人麵上,微做停留後便麵不改色地拱手,恭敬地道,“主上,還需要派人嗎?”
白衣男子掩藏在鬥笠的雙眼,透著薄紗看向自己方才扶黑衣人的那隻手,動作優雅地拿出一方白淨的帕子,輕輕地擦拭著,然後將帕子輕輕揉了下,扔到腳邊。
“不必了。藏寶圖和人都沒有帶回來,衛長臨的人頭也沒取下,還損失這多人,恐怕衛長臨已經懷疑了,接下來先按兵不動。”
“是!”
白衣男子轉身,朝林子深處走去,聲音不沾煙火氣地問,“對了,那邊查清楚是誰也在打藏寶圖主意了?”
男子麵色微妙地凝了下,然後垂了垂眸子,聲音微低,“未曾……”
“——那我心中就有數了。”白衣男子輕嘲地笑了聲,似乎並不惱怒這個結果,反而饒有興趣地勾唇,意味不明地道。
風吹過,雪白的帕子被帶起,飄至地上黑衣人身上,蓋住他的臉,便再也不動了。
另一頭。
老板娘帶著兩名跟班,騎馬趕了幾個時辰的路,在一處亭子外,下馬,將馬匹拴好後,朝亭子走去。
亭子有一人身著玄色華服,身後立著兩名高大的侍從。男子端坐,上身筆直,一手舉著杯子,正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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