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聽見這個名字,啞然失笑。
他剛剛還在想,自己在清乾宮中常年與人為善,也沒得罪過什人。
自己想到了木翼,但隨即拋之腦後。
畢竟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
不曾想,
竟還是木翼那個頂掉自己名額的家夥。
陳洛再度打量楚光強幾人。
衣著華貴,器宇不凡。
他突然記起,餘正秋講過他們這些鳳陽郡的富貴土著有個互通有無,互相幫扶的小圈子。
想來眼前幾人就是了。
道歉……還賠罪……
“憑什?”
陳洛發問,他想不懂究竟是誰給對方的勇氣說出這種話。
楚光強也不惱怒,耐心說道,“陳師弟,今天你憑借著清乾心功加持的陽星符,在城中確實小有聲譽。”
“可邪祟的浪潮總有過去的那天。”
“到時候雖談不上卸磨殺驢,但你也隻能泯然眾人了。”
“一天兩天興許有人幫著你,可大家可不會一直記著你的好。”
“陳師弟……你不得為以後考慮一下嗎?”
“你的主峰太平峰是什個德行,想來這些時日你也有所體會。”
“隻要你答應,我可以帶你進這個圈子。”
“當然,上麵還有不少圈子的師兄……我在他們那也有幾分薄麵。”
“日後我們互相扶持,絕對能讓你的未來一片坦途。”
楚光強十分自信。
隻要這陳洛有點腦子應該都會答應下來。
至於陳洛在符籙之道上是不是有天賦……
楚光強的答案是否定的。
他雖然沒學過符籙。
但他學過鍛造啊。
像這種基礎的符籙和基礎的鍛造應該都大差不差,入門十分簡單。
陳洛唯一與眾不同的就是清乾心功而已。
大抵也就是吃了這波紅利。
邪祟之禍一過,陳洛必然會泯然眾人。
他這一波,也算是為了陳洛好。
至於陳洛和木翼之間孰對孰錯。
重要嗎?
根本不重要。
嗤……
陳洛沒忍住笑出了聲,隨即沒有絲毫猶豫。
“楚師兄,此事我恐怕是幫不上忙了。”
他倒是可以不計較木翼偷偷送錢頂掉自己炎麒峰名額的事。
從此老死不相往來就是。
但給他敬酒賠罪?
簡直荒唐。
陳洛想到那木翼看著自己每天越過越好,他自己就越過越鬱悶。
就不禁感到好笑。
這究竟是何等心胸狹窄道貌岸然的家夥啊。
過了這久,還會積鬱成疾?
“陳師弟這是不願意嘍。”
楚光強看著周圍一眾師弟的視線,覺得臉上無光。
“這荒唐的事,我確實做不來。”
陳洛神情淡然。
“放肆,你就是這樣的態度和師兄說話的?!”
“不識抬舉!”
一旁身材寬厚的男人冷聲斥。
“顧勇!”
楚光強冷喝道。
後者立刻閉嘴。
“陳師弟不再考慮考慮?”
“無需考慮。”
陳洛做了個請的手勢。
楚光強見陳洛如此果決,知道沒有了回旋餘地。
隨即強撐著笑容朝著陳洛抱拳,“那就叨擾陳師弟了。”
他擺擺手,轉身便走。
“天下會畫符的人多了去了,陳師弟切莫太自傲。”遙遙的聲音自傲孤高。
唯有古童尷尬的朝著陳洛點點頭,快步跟上楚光強遠去。
“不送。”
陳洛聲音清冷。
楚光強走的大步流星。
心中卻已經悔死了。
早知道這陳洛如此沒有遠見且小肚雞腸。
他就將那張契約拿來了。
但他早就胯下海口,
現在讓他再回去拿,再回來說和…肯定是不可能的。閱寶書屋
那樣的話,他的麵子往哪擱?
父親和木叔叔他們不就覺得自己辦事不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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