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姑娘,戲已經演完了。”墨允塵輕聲歎道。
他實在是不明白,這位姑娘,是怎樣做到眼淚流就流,還止不住的呢?
此時兩人縮在暗影,以高大的假山做掩護,來往巡邏的人都沒有多注意。
隻以為是某個銀盔軍在暗處解手。
卿鳳棲摸著臉頰的紅腫,擔憂地問:“我的臉……”
“不消一個時辰就好了。”墨允塵有些無奈,竟然是為了這個而哭?
臉罷了,誰在乎呢。
多虧了墨允塵對這所宅子的熟悉,對銀盔軍的熟悉,才能讓他們順利躲過別人的懷疑。
卿鳳棲的哭泣也止住了,輕聲問:“你是怎做出那些手語的?”
“我自便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再加上……”墨允塵眼神清冷,“我聰明。”
“我沒事了,我們走吧。”卿鳳棲。
她將頭發重新紮好了,用頭繩紮緊,省得一會兒打鬥的時候礙手礙腳。
“你知道陳慎的住所在哪?”卿鳳棲問。
墨允塵點頭,卻不確定:“此人疑心重,狡兔三窟,據他從不在同樣的寢屋連睡兩晚,隻能是碰碰運氣。”
不過他們運氣好,才從假山出來,就看到了幾個隨從抬著一個轎攆過去。
那轎攆上坐著一個極其美豔的女子,顯然是精心打扮過了,一路都是她散發出來的香風。
不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妖,因為她還沒完全化成人形,那兩隻白色的兔耳朵,格外紮眼。
墨允塵抬眼一看,為首的那個獨眼隨從,就是陳慎的親隨,為了救陳慎,瞎了一隻眼,沒人知道他原本叫什,都叫他一目,此人吃喝嫖賭,樣樣俱全,人品極差,隻因為陳慎念他有救命之恩,睜隻眼閉隻眼。
現在都是什時候了,他還張羅著將妖女抬進來。
“跟著他們走,一定能見到陳慎。”墨允塵。
他穿著銀盔殺手的衣服,並不用躲躲閃閃,隻是大大方方地跟著。
卿鳳棲低著頭,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
來到東苑,巡邏的人逐漸少了,墨允塵也不敢走得太近,看著那轎攆漸漸遠離,他篤定:“陳慎不在這兒。”
“你怎知道?”
“他是個極其心的人,這兒連個守備的人都沒有。”
“不過他一會兒會來這兒的吧?”卿鳳棲輕聲:“這樣美豔的女子,隻怕世間沒有男子會拒絕。”
隻要在這兒守著,一定能等到陳慎。
墨允塵卻不以為然,嘴角稍稍往下拉,露出一絲鄙視:“他今夜不會來。”
“你怎知道?”卿鳳棲問。
“一塊肥肉,第一口覺得香,第二口便膩了。”墨允塵:“走吧,不需要在這兒浪費時間。”
卿鳳棲加快步子跟上去,什叫一塊肥肉,方才的兔娘是豐腴了些,可那叫風情萬種,怎能人家是一塊肥肉。
這個墨公子真是的。
“你如何知道,陳慎吃過了……”卿鳳棲有些羞於啟齒,但還是很想知道緣由,便接著:“吃過了這塊肥肉,萬一他沒嚐過呢?”
“味道。”墨允塵:“早些時候,陳慎氣急敗壞地巡視過地牢,他身上的氣味與這女人一樣。”
“
那現在我們該去哪兒找他?”卿鳳棲有些著急,畢竟哥哥還在地牢關著,她時時刻刻都提心吊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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